我曾固執地認爲
春分之前,春天是名不副實的
即或立春裏有傲雪的梅花,雨水後桃花紅、梨花白、油菜花黃
還是驚蟄後有小蟲蠕動,青蛙夢醒後急忙出洞求歡
昨夜又下雨了,淅淅瀝瀝
我在江之南,我不敢少衣
我笨拙地,走在那些煙雨深巷裏
我像是又有了那些莫名而淡淡地憂傷
但那些田野、溼地和陌上
總有一些花草
不管不顧,無法阻擋
在風裏雨裏恣意怒放
在南方的朋友問,你那邊爲何還那麼冷
在北方的朋友說,你那兒真好,有那麼多花兒開放
我想,我是不是多了一份奢望,我或許不該這麼臆想
或許,春天
對某些人,是一種感受;對某些人,是一種過往
當然,對另外一些人
更是一種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