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夜心城』“我見青山多嫵媚”

識見本文引用而標題者——“我見青山多嫵媚”,必有朋友已下句“料青山見我應如是”了。

辛詞也!

稼軒之作!

正是。

但我卻是在欣賞豐子愷先生以此爲題的漫畫之作。琢磨畫中人,似乎大概不是偉男子,而像旗袍女性,豐先生何以如此落筆?

明川先生解讀此畫,似乎一反常態——非獨出心裁,而是落入稼軒詞的深處:“試問,少數憂時傷國的又怎敵得多數的醉生夢死?作爲少數的清醒者,必須具有一種天真與豪情,方能面臨肯定的痛苦和寂寞。辛棄疾就是其中一個。”接下來,該詞的上下兩片便抄上了紙面。

我讀思豐先生此畫,明顯感到其雖然取名、取境界於稼軒詞,但頗有超越稼軒詞之意:一位柔美女子都能耐得寂寞與苦楚,坦然天地間,那麼,偉男子當何爲呢?

“知我者,二三子。”本是偉岸者的人生常態,必然邏輯,正恰如“青山多嫵媚”誰人真知?既然已是“料青山見我應如是”了,那麼就放下“糾結”,做好自己認定的事業好了!企求“懷纔有遇”不是自己耽誤自己?

我讀辛詞,就是這樣實用主義的乾脆——沒有時間糾纏於寂寞痛苦,唯幹而走出痛苦、闖出寂寞裏!

這,或許也是我別思豐先生漫畫的結果。至於有沒有讀思錯了,我也不論了。因爲,在現代社會生活中,痛苦於寂寞,是沒有人替你買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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