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冉學堂志願者活動 (下)

小朋友們陸續到達,雖然還沒有到1點鐘,但教室裏已經充滿學習氛圍。我時不時左顧右盼前後張望,其他人都到齊了,怎麼青青還沒來?我的實驗報告已經寫一大頁了。看一眼時間,12:55分,還有5分鐘就是正式開始的時間,是她今天不來了嗎?那我豈不是空來一趟??沒辦法,我只好繼續寫自己的作業。

幾分鐘過去了,在我因爲黴菌形態而感到頭大時,身邊的位置坐下一個人。扎着低馬尾,戴着口罩,黃色上衣黑色褲子,瘦瘦的,看起來已經是十幾歲的姑娘了。我趕緊收了電腦在桌子上騰出更多空間,她沒有說什麼,從書包裏拿出文具書本後就開始學習。此時是12:58分,還算沒有遲到。

我想象中的場景是和青青愉快地打招呼,之後隨意聊天來互相認識瞭解。可是現在感覺她性格頗爲內向,看到她一進來就寫作業我就更不好意思打擾她了,什麼話都沒有說,自我介紹也沒有。現在想來或許她在進教室簽名時已經留心了我的名字。瞟了一眼她拿出的試卷,政治,九年級!瞬間我的腦中飄來四個字: 啊這啊這,這是這裏最大的年級了。

寫政治試卷,客觀題答案從課本中找就可以,幾乎就相當於我沒有用武之地。可她既然是大姑娘了,我也不好干預什麼,按她自己的安排吧。想着自己不會被問到,我又開始做自己的事。這裏沒有網絡,就用word將自己的簡書腹稿打出來。半小時過去,我和青青之間還沒說過話。

低年級的小朋友的專注力有限,學不一會兒就發發呆、做做小動作。左邊活潑小男生跪在板凳上,趴在桌上湊過去看大學生姐姐的電腦屏幕,右邊大學生哥哥正和那個上三年級的小姑娘玩腦筋急轉彎。“什麼瓜不能喫?” “傻瓜” “西瓜和榴蓮砸腦袋上那個疼啊?” “腦袋疼啊” 這樣的對答如流使得大學生哥哥對她誇讚連連。

小朋友和哥哥姐姐問問題、交流就相當於一種休息,青青這種大姑娘只能換個科目繼續寫作業。只見她拿出兩張數學試卷,被數學支配的恐懼感一下竄上了我的頭。果然,換了數學就肯定會有不會的題目要問。可沒想到青青問的第一道提就把我問倒了!那個問題的題幹已然記不清,我只記得當時超級囧,只好以自己思考一下爲理由來掩飾無法立即回答的尷尬。最後在一旁偷偷用手機百度,這才解決了問題。 _(:з」∠)_

幾分鐘後,青青扭過頭小聲的問:“這道題不會,正八邊形有幾條對稱軸?” “好的,我看看,你先做着下一道”,我頗爲着急忙慌的回覆她,碰到問題我自然無法張口就給出答案,所以在自己一張不用的實驗報告紙上寫寫畫畫起來。

正三角形三個對稱軸,正四邊形是四個,這正五邊形是五個,這樣看來正八邊形應該是八個。我怕自己出錯,又去百度證實。還好是對的,否則就真的太丟人。給青青講解的時候我特意告訴她解題和學習的一些小技巧,“以後做題你也可以自己推一下,找規律。現在做了題了,知道規律了,就可以直接記住,下次直接用上。” 她輕輕點點頭,之後便開始計算下一道題目。

2:30分,這時大家已經在教室一個半小時,房間裏的交流聲明顯小了很多。我也開始發呆跑神,拿出手機看看微信。青青小同學還是在很認真的作數學卷子。可前排的女孩低頭玩平板遊戲有一段時間了,我多次留意,卻不見一旁的同學管管她。我不是那個女孩的輔導者,坐在後排也不好說什麼,只能自己在心裏犯嘀咕。直到阿姨過來問她怎麼在玩遊戲,有沒有寫完作業,我才聽到她說已經把所有的作業都寫完了,怪不得志願者同學不加以約束。大家對待活動還是很認真的。

剩下的時間裏青青問了我兩三個問題,我都比較好的解決。其中一道幾何題需要做輔助線,沒待我將全部步驟說完,她就表示自己已經明白了,看來她的數學還可以。趁着這個說話的機會,我便問一兩句題外話。比如“你在哪個中學上學?” “浦江三中” “哇塞,我有一個老師也是在那裏上學。” 又順勢接着問“你在班級裏的成績怎麼樣?” “我一般是比較靠前那種”,青青低頭看着試卷說。內向女生願意說自己成績還可以,那就說明她在班級一定數一數二。雖然各個初中水平有差異,但只要她能踏實學習,怎麼都是好的。

兩個小時很快過去,臨下課時阿姨告訴小朋友們下一週有畫畫課,讓他們拿好畫筆。旁邊的志願者同學笑着感慨早知道就下週來了。青青主動和我說姐姐拜拜,我也微笑着迴應她。雖然她不曾摘下口罩,我們之間的交流也屈指可數,但我能感覺到她是乖孩子,而且應該是長女。

坐上回程的車,心裏輕鬆了很多。當初網站上給出的活動對象是來自殘疾人家庭或困難家庭的學生,我還抱有一種悲憫情懷,但現在相處過後不得不感慨我們已經實現了全面小康,這些小朋友的生活學習學習狀況都比我預想中好太多。真期待下次可以見到青青的真容,以一個大姐姐的身份和她說說話,無論是學習還是生活都可以。這種一對一輔導的形式像扶貧政策中的結對幫扶,用我們的熱情和愛心助力小朋友們成長。

202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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