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雪是洗札人的心靈,我更願意化爲雨,不願將我的靈魂在這世間的污物中,沉淪,墮落。
天使的羽化,隨着重力而飄落,對我來說這是美好的,對天使來說這是墜入絕望的凡間,折斷羽翼,血溶於黑色,淚染成血色。
黑暗中粼粼的波光,不如一杯濁酒,尊敬的問候,我的久留。
美麗留下紅的寂寞,寂寞鎖不住我和你的手,還好,我還可以握住你的手。
我病逝在荒誕,怪異之中,然後,便死到不知道的地方,可能再也回不來了吧,看,我不是在哪裏嗎。
殘忍的斬斷我你的隔閡,我便深深的戀上了你啊,我無情的戀上了你,卻永遠愛上了你。
對不起,我失約了,讓你在寒風中等待,也許是太久,但我失約時,你已經走了,雪,消失在茫茫的夜。
不能用情感的毒素,殺死無情的人。
孤獨的是情感,寂寞的是愛情,沉默的是人。
我打剛剛走過的地方,遇見了你,來的時候,便就離開了,再也沒有見過,卻一直在身邊。
哭泣成了流俗,告白成了平淡,擁抱成了期盼,熱吻成了習慣,溫情留下了寂寞,情感留白,慘淡的夕陽。
休息無味,抱膝而睡,天空只留下了天空,留下的天空只剩下了無聊,想到了,更加無聊。
酒撫慰了不該撫慰的人,便醉了,醉在不該罪的時候,心理就破碎了,便以撫慰。
留下吧,候鳥。
每一份溫暖中,有一個黑色的靈魂在戰慄,每一份溫情背後都有一次黑色的交易,每一份光和熱都有一份冰冷的手在燃燒,每一個樸實的人身上在燃燒,每一個工人的屍體都是燃盡的結晶體,溫暖耗盡了寒冷,寒冷,一直在寒冷。
惡魔給惡魔出了一道題,是死亡,還是死亡。
點點的不是淚,是春季躁動的玉蘭花。
時空把我震碎,在一個沒有時空的地方,把我拼成了玉蘭樹。
雨還是傷害了這片被淋溼的玉蘭花瓣,風使他流淚,淚水揚向天上人間,便睜開了希望的眼睛。
多想打散你那野蠻的美麗,只是零散飄落在大地。
當風沙溶解了躁動的紅顏,析出西片清新的夏天,我才發現,我少了一雙乘風而去的羽翼,一直在張紙,一支筆。
多想在黑暗中擁吻你,陽光卻在我們擁抱之時,抱住我和你。
喜歡在看不見你時的寂寞,喜歡在看見你時的寂寞,不喜歡看見你寂寞。
夜降臨,就連大地也找不到來時的方向。
與你擦肩而過,便找到了各自的方向。
戰爭就是把和平揉碎,讓愛充滿人間的一個玩笑。
天空不會留下哀悼人類的眼淚。
太陽是被光明弄破的一個洞,把光明引向夜。
黑狗,蜷成一團黑石,隱匿在人羣,黃狗不知從哪離開,他被黑石的心融化成一顆不大的水珠。
寒冷了整夜,天空留下了什麼,一隻候鳥北迴,失落的彩霞。
吹散了人的一種品質時,送來了另一種品質,一場清涼的夢。
天空看着我的那一顆,星,我知道他,他在期盼着我,我認識他,他在三年前更加明亮。
希望五月的風吹走我的憂傷,不是一個靈魂,希望憂傷帶走憂傷,少了一個在憂傷,多了一個盼。時空不要告訴我是荒謬的五月,隨着風沙亂舞,不知在舞什麼,站樹梢仔細想,我愛杏花爲何而落,魔鬼爲伴,爲何是我。
若比閃電來的更晚,被人厭惡的就不是你—一場風雨
還好我是個吝嗇鬼,想象美麗,而我並不是吝嗇鬼,時間總在大把的流走,換來美與不美。
假如沒有靜,我將融化,揮發在光怪的鬧市區,一片盛開黑色花朵的天地中轉站。
乾涸的眼睛,皺縮,皺縮,失去了溼潤的生命。
末日來臨,生命發出死亡的密電碼,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寫下了末日的回憶。
恐怖的人面呢,未知未知,死亡了,剩下了其餘的小瓷人,等待着未知。
別離開離碎的生命。
一次演奏着靈魂的合成與分解。
讓無盡的塵沙小時在夢境的河流中。
美麗是一種新的背叛,如夏季的熱烈,難以消退。
夜來臨,太陽惶恐的遮住了眼睛時,請不要閉起尋找一切的眼睛。
黑讓我看花了靈魂,缺失幽靈的衣衫,一片片錯事的時間和事件。
即使風雨改變了子彈的軌跡,也無阻於集中血與淚的灰暗。
我身旁輕輕走過的女孩,爲什麼,不喚回屬於你的芬芳。
雨是時間的代謝物,是一種荒蕪,是一種虛度。
若非人類走在時間後面,那響徹亙古就未必是驚雷,而是人類的智慧。
雨還要下多少次,煙花才能綻放。
如果山間穿上一層紗就可以當作嫁衣,那麼不如被蜻蜓點破,陽光揭開,赤身裸體。
露宿在風雨中的詩人,你是在爲苦難流淚,還是落地生根重歸故里,原來也只是辛苦的錯誤。
想進黑夜的香馥,一顆顆靈魂的花朵,吮吸着死亡的悲涼,吐出一縷淡淡的香菸,還要等多久,纔會在夜中凋亡。
雲與霧,遮住的不是金黃色與紅色,也許會是黑與灰。
生命,泥糞中的向日葵,死亡,泥糞中的向日花梗。
生命是一個失了魂的流浪者,生在垃圾場,活在垃圾場,又在垃圾場中找到了魂,把生命吞噬在靈魂之外,再見了,睡在垃圾場中的生命。
死亡給了生命再來一次的機會,可是生命卻沒有珍惜。
黃昏,如酒一樣香,無法再品一下了,時間在空間中生成沉澱,也就悄悄的被夜溶解。
把錯誤與粗心包在一個乾淨的帶子,燃燒他們,讓他們化作燃料,點燃星空,燃盡一切夢幻。
快,到了萬物化作了線,我將化作永恆。
當把自己屏蔽於外界,外界也屏蔽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