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記得你舊時的模樣

        歲月留白,點點思緒沾滿了芳香,妖嬈着寂靜的空白,在時光飛處,延綿着溫暖的回憶 ,我還記得你們舊時的模樣。

      我記得大亮哥哥當兵探親回來時的樣子,穿着綠色的軍裝,英姿挺拔,笑容明亮溫暖,多年後我再回憶,我想“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是可以來形容我大亮哥哥的吧。媽媽總說大亮哥哥是我們當中最孝順的,對大姨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是我們當中性格最是敦厚不過的。

    我記得瑩瑩姐姐,總是話不多說,沉默內斂,含蓄。我記憶裏的她還是隔壁鄰居家初學裁剪的小姐姐,她不露齒的笑容讓我第一次有了對淑女這個詞的概念。

      我記得林林哥哥,我們總是吵來吵去,打來打去,當然他讓我時居多。我記得我們門口一起剝玉米皮時,他說起我爺爺的名字,我狠狠懟回去的時候。多年以後當我成了老師,我再對我的學生們講解春雨貴如油時,還說起和林林哥哥的童年趣事,我雨地裏摔倒,他笑話我,我爬起來氣哼哼的用剛學過的打油詩指着他諷刺道:“春雨貴如油,下得滿街留,跌倒李學士,笑倒一羣牛!”逗的我的學生笑得哈哈的。

    我記得紅梅姐姐,多有名的長跑健將啊。我記得她剛剛開始在小酒館打工時,常常給三姨和東亮帶回好喫的。多年以後再回憶,還常常憐惜那個小姑娘,那麼努力,懂事,放棄了自己的前程,才14歲吧,就用稚嫩的肩膀開始努力去撐起一個家庭。她是我們所有人中最懂事的孩子啊!

      我記得延傑姐姐,我們總是爲一個紅藍鉛筆打架,在二姨家過年喫飯,大家給她的是西紅柿拌白糖。給我的是“牛肉乾”在我品嚐一口才發現,呸呸呸,騙了我,不過是片老鹹菜罷了。我記得她的大眼睛怎麼這麼大?我怎麼長不出她那樣好看的雙眼皮?

    我記得奇奇,喫飯總是如猛虎下山!那氣勢,氣吞山河!害的我總是遇見他時,內心糾結一下,我得快點喫,要不好喫的全讓他喫光了。不行,我不能像他,別人會笑話我。那時我們倆總是三分鐘之後就會打起來,你踹我一腳,我踢你一下,像鬥起的公雞,二姨說你們倆是大的不像大的,小的不像小的。如今也成了倆娃的爹,擔起了一個家的責任。

  我記得東亮,記憶中總是倔強的小孩,被批評時總是七不服八不憤的樣子。但是倔強起來,眼睛是晶晶亮亮的。多年後再見是婚禮上,早已變了模樣,儒雅,含蓄,已成大男孩。

    瞧,我記得你們那時的模樣。以前看過一句話,兄弟姐妹原本是天上的雪花,誰也不認識誰,落在地上化成了水,誰也離不開誰。

      我們原本是最親密的模樣,彼此交織着彼此的童年。長大卻兜兜轉轉,在各自的世界裏奔波,沉淪,甘苦自知,悲喜自渡。忙碌的早已把所有的一切都拋之腦後……

    我記得每年的年初二是我們最齊全的日子,二姨家的壓軸菜清汆丸子,多年後還留在我的味蕾記憶中。大家熱熱鬧鬧的打撲克,打羽毛球,瓜子皮嗑出來一地。

  有多少時間,我們沒有聚的這麼全乎了?你們會想念麼?

      小時候的親密無間,長大了卻活在了各自的世界,我們相互間不再打擾,自以爲是別給對方添麻煩……

    爸媽常給我講過去的故事,在我們家非常貧瘠的時候,二姨家接濟的面,麪條,囑咐人送的炭,連水都不讓人家喝我們一口,那些雪中送炭的情意還歷歷在目,二姨夫住院在我們家門口,卻未來我們家一次,時至今日想起來都是內疚。

      我還記得初中,放學的中午,不用誰囑咐,我就騎着車子到了三姨家。她家的飯點最是準時……

    有時忙忙碌碌,卻總是覺得空虛,人活着究竟是爲啥?爲錢,爲名,爲利?爲房?爲車?爲孩子?

    當一切不惑漫卷心頭時,也唯有心底珍藏的這份親情可以添許慰籍……

    衆人拾柴火焰高,血濃於水。願我們兜兜轉轉,忙碌奔波時,還不忘彼此,回頭望望,彼此還在。像當年我們的父母輩一樣,願意團結一起,守望相助。凝鍊成我們的大家族,更好更溫暖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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