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與脣齶裂這個疾病和平相處可好?

我們與脣齶裂這個疾病和平相處可好?

今早送小可冰去上學,他下車進學校的時候,我一直看着他進去的,孩子進去了之後還不斷向媽媽揮小手說BY BY。

多好的一個孩子,一個整體可愛的孩子。在回來的路上,我想起去年在口腔醫院做手術的一個近四十歲的阿姐,她脣齶裂三度,是口腔醫院的同志下鄉扶貧時發現的,後來讓她到口腔醫院做手術,並免除了她所有的費用。我突然很想這個阿姐,她現在怎麼樣了?術後恢復得好嗎?有像孩子們那樣的術後上提,增生嗎?阿姐是不是疤痕體質呢?她術後的疤痕有多大?阿姐開着三瓣嘴生活了幾十年,現在做了手術,她的心情怎麼樣?而她對這個術後上提,增生怎麼看呢?

好多疑問在心中。在我回到北湖路口時,這裏堵車,我在想,阿姐會好好的,即使是有點上提,增生也是可以的,就像北湖路口的堵車,總會通的,只要能通,等等就好了。脣齶裂已經做好了,她的嘴巴等了多年,終於合上了,這就很好了,能恢復口腔正常的功能,其他的事,我們可以忽略不計的!

就像我給小可冰看他小時候的相片時,和他說,你原來是這樣的,現在手術做好了,你回到正常,嘴巴合上了。他點點頭,說是的,現在很好了。

現在很好了,我們的孩子也是好好的,要看整體哦。而不要盯着一個小點看,一直盯着這個小點看,就會無限地放大了,就會想着,什麼時候做二期啊,孩子問起怎麼辦?別人笑孩子怎麼辦,做了二期會不會好呢?

這些都是未知的,我們能爲此做些什麼呢?

什麼都做不了的,因爲一期的手術後,有點上提,增生是正常,如果孩子是疤痕體質,疤痕也會長得比別的孩子差一點,別人,好事者,會在不經意問起,二期也會產生新的疤痕,不管怎麼做都不會和沒有過裂隙的孩子好的。

那怎麼辦?我們和孩子學着和這條裂隙和平相處,承認這個裂隙與生俱來,現在就是這樣。四川華西醫院脣齶裂心理專家龔老師說,希望家長們和孩子一起,從孩子出生開始就接受承認這個脣齶裂,如同接受我們出生就是男孩或女孩一樣。這是正常的。

接受這是個正常的事實後,孩子們就像會小可冰一樣說,我就這樣啊,我出生就是這樣的啊,我已經做過手術了哦,嘴巴不是三瓣了。

關於接受自己的不夠完美,我也有深有體會了。我昨天和我師兄聊天,他說,你這輩子就這樣了,你苦中作樂吧。

我現在學一點中醫常識,我的師兄是一箇中醫師。我這幾天的腰疼得不行,不能低頭,不能久坐,不能久站,不能彎腰。不過還好,我還能動,還能下牀,我已經很滿足了。

這二十年來,自從患上了腰病,開了兩次刀,留下了一些手術手遺症,不記得有多少次是臥牀不起了,尤其是懷孕期間,幾度在牀上下不來。

幸好這幾年比較注意,不管怎麼痛,總是可以下牀走動,我已經很滿足了。我的中醫老師說,有了疾病,不是要去消滅疾病,而是和這個病和平相處,尤其是一些此生都不能消滅的病,比如我的腰,已經沒治了,我已經習慣了,痛時只能發現自己還能走,就趕緊綁上護腰帶,繼續行走,能正常生活就好了,總會好的。

而我們的孩子,脣齶裂的問題,尤其是疤痕的問題,這輩子都不可能消除的,那我們就和孩子一起去面對,接受這個裂隙與我們共在。

如此可好?

然後把剩下的精力放在日常生活,讀書,學習,運動,聽點音樂,畫畫兒,做做手工,正常的孩子做什麼,我們的孩子也做什麼,不把這個疤痕放在眼裏,有人問起,我們說,我們就這樣,咋滴啦!

我們就這樣,我們和自己的不足好好相處,我們也好好生活。如此是否可以?

對了,我還沒到四十哦,我的腰已經痛了二十年!我自我感覺良好哦,因爲我覺得還能站起,就是上天已經眷顧我了。由於我的這種心態,小可冰也這樣,當他看着自己出生時相片時會說,我現在已經很好了。

對吧,我們現在已經很好了!

與大家分享今早的小小體會,冰媽不是作家,也不曾在校讀過幾日書,寫的東西只是如同流水賬般,如同你來到我家,我和你聊聊天,講講關於我對養育脣齶裂孩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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