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那個錦衣衛(七)

一聲大喝中,立起二指的老頭操控離魂燈,朝向妞妹站的地方再次兇狠襲來,這次離魂燈飛得更快更疾,飛燈下掠過的草皮,瞬間被壓出一道深深的風影,轉瞬,離魂燈距離妞妹已不足半臂遠,此刻已然是避無可避,千鈞一髮之際,妞妹猛然探手摸向腰間佩刀。

寒光乍出形若游龍閃身,一道兵鋒在深夜的山坳子裏迅速出現,隨後又迅速的消失在山坳子裏,一切的發生都是這般疾如旋踵,兵鋒所始於妞妹之手,而又所終於妞妹之手。

收刀回鞘,妞妹手裏握緊刀把原地站着一動未動,看着草地上被一斷爲二的離魂燈,她嘴角一絲微微翹起笑道:

“燈飛得倒挺快,可快不過我手裏的刀”。

“你手裏的刀確實真快,沒想到,你連燈裏的火都能斬成兩半,不過...哈哈哈哈”,

笑罷,老頭雙手交錯於面前做了個手結,嘴裏又開始振振有詞的默默唸叨開,隨着手結的完成,他提起食中二指朝草地上離魂燈大喊一聲“起”,草地上被一斷爲二的離魂燈不斷抖動起來,“呼”,被劈成兩半的燈紙和燈火,瞬間騰起後重新合攏在一塊。

“哈哈哈,憑這兩下子就想這麼輕易擊敗老夫,你這小娃娃還是太嫩了些”,

說話間老頭再次提起二指操燈攻擊,妞妹抽刀一連斬燈數十次,這離魂燈依舊還是斬分了合,合好了又被斬分,分分合合合合分分,好似無窮無盡永無休止。

一連又斬過了離魂燈好幾次,妞妹漸漸察覺到這燈上的些蹊蹺事,離魂燈似乎對血肉這類的東西起作用,對草木刀械這類東西卻無傷害,但這些畢竟都只是她的猜測,難不能真要找些血肉來驗證驗證,可現在這山坳子中莫說是鳥獸,就算是隻嗜血的臭蟲也實在難找。

就在妞妹分神思想之際,老頭控着離魂燈朝她劈頭蓋臉地打來,“咵嚓”,山坳中的草皮上瞬間浮現一個數尺深坑,幸好妞妹及時躺身側轉往邊上滾過好幾圈,否則,即便身體不被那離魂燈給觸碰變爲飛燼,也會被它的這記如重錘落地般的敲擊,給活生生砸掉半條命。

“哈哈哈,怎麼樣小娃娃,看你現在還能有什麼本事”,

老頭的笑聲是這樣猖狂而又洋洋得意,其中還帶有幾分蔑視妞妹的嘲諷,這讓妞妹氣得牙根直癢癢,掌心間不由自主又摸向腰間的刀把,但回過頭她又想起,剛纔自己一刀刀砍那該死的破燈籠,那離魂燈斷了又合合了又斷,斬燈時候使出的力都似瞎子點燈白費蠟。

遠處站着的老頭依舊還在得意洋洋的笑,笑得讓妞妹想要趕緊去結果了這陣聲音,但眼前她卻是無計可施,只能先從地上忿忿地站起身,估計是因爲剛纔妞妹在地上翻滾,身體粘起草地上的一些米草,還有,半截扯斷的蛇信子,也從她的隨身口袋裏掉出來,妞妹看見心說了句:哎,有了。

妞妹一手從身上抹下幾株草葉,另一手握住蛇信子,雙手同時運氣灌力,變草爲刃,化血肉蛇信爲箭,勁走全身雙臂往前齊推,“嗖嗖嗖”,草株與蛇信在空中劃出幾道勁風,朝老頭操控的那盞離魂燈徑直飛去。

一陣如同肉下滾油的“呲啦”聲,蛇信在觸到離魂燈的瞬間化爲飛燼,看後妞妹臉上頓時滿目大驚顏色,果然江湖中對離魂燈的傳言不虛,慶幸剛纔自己能躲過它的同時,妞妹也瞧了眼朝離魂燈疾馳而去的草,這一看,讓妞妹從剛纔的大驚失色裏看到了轉機。

穿燈而過後失去力道的草,落在地面上沒有半點變化,看來妞妹剛纔對離魂燈只對血肉起作用的猜測沒錯,離魂燈再次在老頭的操控中朝她飛來,拿捏躲閃着燈攻擊的間隙,妞妹高高躍上一枝樹梢,折取樹梢一枝開叉枝條跳下樹,用這枝枝條正手頂住來勢洶洶離魂燈,枝條上開叉的部分如同張開的大手緊緊抱住離魂燈。

妞妹緊攥着枝條,枝條又緊裹住離魂燈,這讓遠處的老頭無論怎樣操控,始終還是不能把燈給“叫”回身邊,乾着急的老頭索性大叫道:

“小娃娃快鬆開手,不然,不然老夫對你不客氣了”。

“客氣?你一開始就對我下死手你客氣過嗎?哈哈,沒這破燈的你就是隻沒牙的病貓,要動拳腳嗎?你過來啊”,

妞妹已經列陣擺架,剛纔確實是消耗了太多的氣力,想以逸待勞的她原地站着一動不動等老頭過來,可半天了這老頭卻一直只是打嘴炮未見動。

晨起時而未央耗盡,山坳子裏漸漸出現絲白晝的亮,老頭頓時叫道一聲“不好”,猛然竄去拾起烏色斗篷,把身體蜷縮回烏色斗篷中,重新幻化爲一個身形佝僂,還又矮又小的駝背老頭,蒼穹迷濛之間他匆忙縱身躍入密林中。

日出東方,激戰一夜的妞妹無力的坐在地上,忽然,她感覺剛纔攥緊枝條的手心裏,不再有一股子的外力在與自己撕扯,鬆開手,枝條裹着離魂燈一併落到地面上,白天時候看這盞燈,確實看不出它有何異於常態,不過就是盞平平無奇的白紙燈籠,但爲何這破燈會如此的厲害?妞妹的腦海中漸漸出現一個人,對,去那裏問問他自然一切就都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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