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談去除對象化
對象化就是當萬事萬物是對象,和我不同的東西。
這就是對象化。山,樹,天空和我不同,別人和我也不同。我是我,他是他。這叫對象化。
如果我是山,就麻煩了。如果我是別人,我的財產就要歸別人。 這就是常識,對象化是生存的方式。不過,它掩蓋了一個真相——我和萬事萬物是怎麼來的,那個生成萬事萬物的東西,是本源。假如萬事萬物都是本源生成的,那麼萬事萬物之間就不是對象,而是有一個共同的東西,對不對
因此就不能對象化
對象化強調了差別,卻忽視最根本的東西。日常這樣對象化是沒問題的,但是文學藝術哲學就不行。
如果萬物是原子,我的精神是不是原子,如果是,人就是機器就是原子。這是荒謬的。 假如不是,精神不是原子,怎麼會生成兩種不同的東西呢?一定還有共同的東西。
明白一點就行了,對象化是有問題的
我看到一棵樹,過日子這麼看一點問題沒有,而且很好。
但是文學藝術這麼看就不行。
這就是反覆說寫意象寫意象的道理所在。
否則專家們說的描摹現實反映現實批判現實,有什麼錯呢?
記者都這麼幹的,爲什麼文學家藝術家不可以這麼幹呢?
換而言之,文學藝術和木匠活兒有什麼本質區別嗎?
如果沒有區別,那麼寫作就是碼字,識字多,造句好,編故事強,就是第一名。
如此推論下去,寫作是一件體力活,外加小聰明就可以,根本不需要任何理論。木匠從來不需要理論,客戶要什麼樣的桌子,我做什麼樣的桌子。客戶不知道要什麼桌子,我根據自己的感覺做桌子。
哪款桌子賺錢,我做哪款桌子。這就是木匠的標準。像朱光潛說的,木材商眼裏的樹是木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