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與《戰國策》札記(一百一三)

謂周最曰:“仇赫之相宋,將以觀秦之應趙、宋,敗三國。三國不敗,將興趙、宋合於東方以孤秦。亦將觀韓、魏之於齊也。不固,則將與宋敗三國,則賣趙、宋於三國。公何不令人謂韓、魏之王曰:‘欲秦、趙之相賣乎?何不合周最兼相,視之不可離,則秦、趙必相賣以合於王也。”’

有人對周最說:“趙國讓仇赫到宋國去擔任相,準備用他來觀察秦國如何應對趙國、宋國的結盟,是否可以擊敗齊、韓、魏國。如果不能擊敗齊、韓、魏三國,那麼就準備促使趙、宋與東方的諸侯聯合來孤立秦國。也準備觀察韓、魏對齊國的態度。假如韓、魏與齊國關係不牢靠,就準備讓秦國跟宋國來打敗韓、魏、齊三國,然後把趙、宋出賣給齊?韓、魏三國。你爲什麼不派人去對韓、魏的王說:’想秦國和趙國相互出賣嗎?爲什麼不聯合齊國的相周最呢,同時任命他做韓國魏國的相,然後讓齊國,韓國、魏國關係不可分離,那麼秦國和趙國就會相互出賣對方來跟大王你聯合了。”

這條策略,看出來周最顯然是跟蘇秦一樣是合縱派,同時看出諸侯國之間的複雜關係爲了各國自身的利益可以隨時與敵國化敵爲友,也可以化友爲敵。而以周最爲首的策士們則在期間攪得風雲突起。以謀求個人利益的最大化。周的天下爲公的風氣開始天下爲私的風向轉變。

好了,我們來看看希羅多德的歷史吧!

(140)這個埃西歐匹亞人既然離開了埃及,據說那位盲人又做了國王;他是從沼澤地被帶回來的,住的地方是他自己用灰和土築成的一個島,他在那裏住了五十年。由於個別揹着埃西歐匹亞人被派來爲他送食物的埃及人,曾經受國王委託在每次來的時候都帶着灰,作爲他們的禮品。在阿米爾塔伊俄斯的時代以前,從來沒有人發現過這個島;在他以前的所有的國王花費七百多年的時間都沒有找到它。它的名稱是埃爾波,有十斯塔迪昂長,十斯塔迪昂寬。

埃及有一位國王是盲人,他被驅逐時住在沼澤地裏,用灰和土來築一個島。當驅逐者被驅逐時他重新回到埃及。這個母題在東方的舜的故事中有所體現,不過情節相反,舜的父親是瞽叟,也是個瞎子,他娶了後妻,然後舜被驅逐。後來舜得天下後重新迴歸家庭。舜被驅逐後也是逃到沼澤地帶生存,用的耕作方法是象耕鶴耘。

(141)海帕伊司託斯的一個祭司成爲了接下來的一個國王,他的名字叫做賽託司。他輕視並且毫不重視埃及的武士階級,認爲他根本就不需要他們;他不僅是羞辱他們,並且把在前王時期送給他們每一個人的十二阿路拉上選土地收了回去。所以國王撒那卡里波司馬上率領一支阿拉伯人與亞述人的大軍前來征討埃及;但埃及的戰士由於他們的國王對他們不重視而不願對他作戰。這個走頭無路的祭司只得跑到神殿裏去,在那裏的神像跟前爲即將降臨他身上的危險而哀哭,當他正在哀哭的時候,他睡着了,在夢中他夢見神站在他的面前,命令他鼓起勇氣來,因爲在與阿拉伯人的大軍相對抗時,他是不會受到任何傷害的。神說他自己將要派軍隊來支援他。他相信了這個夢。故而便率領着還跟隨着他的那些埃及人在佩魯西昂紮下了營(因爲這裏是埃及的入口);願意跟隨前去的只有行商、工匠和小販,沒有戰士願意跟着他去。他們的敵人也來到了這兒,而在一個夜晚有一大羣田鼠湧入亞述的營帳,咬壞了他們的箭筒、他們的弓,乃至他們盾牌上的把手,使得他們在第二天竟然不得不空着手逃走,許多人又被咬死了。而在這一天,在海帕伊司託斯聖殿裏有一個埃及國王的石像,國王手裏拿着一隻老鼠,像上還有一行銘文,意思是:“讓看到我的人敬畏神明吧。”

這裏記載的故事反映的是國王與軍隊領導人的衝突,然後依靠行商、工匠和小販組成的烏合之衆來抵抗外來入侵,結果是一羣田鼠幫了大忙。東方的歷史也有田單運用火牛陣以少勝多取得戰爭的勝利。在呂底亞國王征討古波斯時,因爲改道河流而引發蛇災,這裏的田鼠成災也應該有原因的,絕對不像故事所說一個埃及國王的石像手裏拿着一個老鼠,然後還有一行銘文要求人們敬畏神明,這顯然是事後巫師集團的傑作。

(142)埃及人與他們的祭司告訴我的事情就是這些。他們對我說,從第一個國王到最終的那個海帕伊司託斯的祭司,中間總共是三百四十一世,而在這一段時期裏,他們也就有相同數目的國王與祭司長。三百世等於一萬年,三世相當一百年。不把三百世包括在內,剩下的四十一世那麼是一千三百四十年的時間。這樣推算的話,整個時間就是一萬一千三百四十年;他們說,在這整個時期當中,他們沒有一個國王是人形的神,而在這段時間之前或者之後的其他埃及國王之中,也沒有如此的事情。因此他們對我說,在這一段時期裏,太陽違反常規的現像是升起了四次;兩次它是在它如今下落的地方升起的,兩次是在它目前上升的地方下落的;儘管這樣,埃及現在卻沒有經受任何變化,無論是在河流或者土地的生產方面,或者在疾病與死亡的事情上面都是這樣。

這裏對於埃及國王世系的變化,是通過天象的變化來區分的,有兩次太陽從西邊升起,有兩次太陽從東邊落下。歷時一萬一千三百四十年。國王不是人形的神,說明古埃及處在圖騰崇拜的部族時代。至於太陽的反常升起和落下的現象可能是日蝕或月食的天象的錯誤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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