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獨語
自言自語（142）一
4月15日下午五點左右，母親感覺發冷打顫，渾身不適，六點左右讓姐姐陪她去皇臺中學附近的私家診所就診。醫生測血壓心率後不敢開藥輸液，說心率達到一百七十餘次，建議去市醫院就診。姐姐趕緊打電話給我，帶着哭聲告訴我情況，那時我在中山育英學校開完會後與同事剛開始喫飯。我告訴姐姐先帶母親去市醫院急診科，我隨後就趕去。
二十分鐘後我就到了，醫生正在連心臟監控設備。他們讓我找身份證掛號，母親沒帶身份證，我用拍的身份證照片掛了號。兩位醫生通過心臟監控儀和心電圖做了初步診斷並開始施救。心臟監控儀上顯示心率在一百七十多次，血氧飽和度在六十以下，情況比較兇險。吹氣刺激兩次，手指摳嗓子眼剌激導致嘔吐，心率一度達到二百以上，但效果不好，之後一直在一百七十次左右。他們又打電話找來了另一位醫生，護士給吊了一瓶鹽水。那位醫生觀察了情況和心電圖後找我去談話，告訴我這是突發了陣發性室上性心動過速，解釋了原因，發作時有些兇險。誘因是感冒，實質性因素是先天性心臟發育不良，情緒不穩定、焦慮、勞累和長期的睡眠不好都可能引發，發作次數越多越兇險，根治的方法是做心臟造影查找位置，然後封死，總費用在三萬多，農合能報銷一萬多，需自費兩萬多，問我們怎麼辦？我告訴他需要與家人商量。隨後他就走了，接診的醫生告訴我去繳費取藥。一瓶鹽水，一盒倍他樂克，沒有其它藥。他告訴我心率會自動恢復正常，鹽水是防止有其它意外的。然後他就去處置其他患者了。我們只好安慰母親，不要緊，讓她放鬆，做深呼吸，慢慢就會好的。那時弟弟也趕去了。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心率才降到一百以下並穩定在九十左右。心率雖然恢復了正常，而感冒卻沒有進行實質性治療，呼吸道炎症引發咳嗽和發燒一直不見好。晚上九點多時醫生告訴我們可以回家了，我們只好收拾東西出來。回到父母家，服侍母親吃了倍他樂克，沒有服用其它藥物她就睡着了，看到情況基夲穩定，我安頓弟弟陪護一晚，囑咐姐姐次日帶母親去市醫院就診，我就回家了。
16日下班後直接去了父母家。母親告訴我，中午大哥去看了她，在大哥的安排下，下午姐姐又陪她去市醫院就診，掛了心內科的號，又做了一次心電圖，醫生說心臟沒有大的問題，注意休息，開了銀杏片，感冒及咳嗽都沒有治療，且醫生說她只負責治療心臟的病，不開治療感冒的藥，治療感冒要去其它科室。姐姐不知道怎麼辦纔好？只能回來。又去社區診所詢問，社區醫生配了兩種藥：新大青葉片和荊防顆粒，可以退燒治療感冒。我去的時候母親吃了藥睡着了。
下午六點多的時候，大哥也到父母家了。晚飯後姐姐和弟弟又去看母親。弟弟說，昨晚睡前咳嗽了一陣，身上發冷打顫，打開電褥子睡了一陣好了才睡着。凌晨四點咳嗽了很長時間，六點多又咳嗽了一段時間。我們一邊聊天，一邊伺候母親。
晚上九點左右的時候，母親渾身發冷打顫，又咳嗽起來，持續的白痰，直到嘔吐。測了體溫，38.8度，發燒。用冷毛巾敷，在腋下用冰袋敷，一直持續了近一個小時才降下來。又吃了一次藥，加了霍香正氣液，十點半才睡着。其他人都回去了，我和妻子留下來看護。我把鬧鈴定在凌晨兩點，準備讓她再喫一次藥。
凌晨兩點，我醒了，看了看母親，睡得很好，不忍打擾，又睡下了。凌晨三點，我聽到母親的呼吸聲很粗，咳咳嗽起來了，又開始打顫了，趕快起來查看。開燈，測體溫，冷敷，擦痰液，又折騰了半個多小時，體溫降了下來。燒了開水，又喂着吃了一次藥，慢慢的睡着了。
17日早晨七點半我就起牀了，服侍母親吃了早飯，又吃了一次藥，精神狀態好了一些。八點半，扶母親去社區診所諮詢。社區醫生測了血壓、心率，建議我們去醫院詳查。九點鐘出來，與姐姐和大哥商量了一下，決定去市醫院就診並申請住院。十點左右，我和姐姐扶着母親在小區南門打車去市醫院。
在市醫院裏，我查看坐班醫生並掛號，姐姐扶母親上樓，在呼吸科四診室就診。醫生詢問了情況，查看了兩週前的CT片子，開了三種藥，兩種止咳藥，一種抗生素，建議住院治療。她聯繫了住院部呼吸科，暫時沒有牀位，預約了，讓我們先做核酸檢測，然後回家等住院部電話。繳費後，我們在醫院大門口給母親採集了咽拭子，我們暫時沒采集，準備商量陪護事宜後再做。
回到家快十二點了，醫院住院部打電話來說有牀位了，讓我們兩點半左右帶母親去住院，同時把核酸檢測證明帶上，讓陪護者也把核酸檢測證明帶上。給弟弟打了電話，準備兩點半送母親去住院，同時做核酸檢測。
——待續
2021年04月1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