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回:回鄉(1)

衆人走了幾天,何凌雲見胡綏綏一直悶悶不樂,還以爲是李春風的出現,導致她生自己的氣,故一直沒話找話,有空便找胡綏綏聊天。但卻收效甚微。

尤婉畢竟是女子,心思縝密,看出胡綏綏沉默表面下的悲傷,便問道:“胡大小姐,你是不是被石長生和彌天散人傷害了?”此話不說猶可,胡綏綏聽得此言,不由掩面嚎啕大哭起來。何凌雲大驚,想細問,尤婉擺擺手,道:“女孩子家的事,你便走遠些吧。”何凌雲正待離開,胡綏綏道:“師父,你也不必迴避,我將情況和你說了吧。”

原來,胡綏綏被石長生與彌天散人抓住後,石長生便取了胡綏綏的混元丹喫掉,胡綏綏現在的修爲,只停留在煉意期了。一切生靈要修成人樣,必先修出丹田,才能維持人形,然後在丹田的基礎上修煉中丹田、上丹田,修爲才能進一步提升。胡綏綏混元丹被取,也只能維持成人形,功力卻散失了。

何凌雲聽罷,大怒,對胡綏綏道:“胡徒兒,我必定爲你報仇。他取了你的混元丹,我便要打得他現出原形來。”李春風甚是乖巧,拉着胡綏綏的手道:“胡姐姐,煉意期便煉意期,我現在也只是黑氣階,其實強不了多少。還有,你師父也是煉意期,這樣大家都公平了呢!”胡綏綏聞言,勉強擠出笑容道:“沒事,我便重新修煉吧。”

許多事往往便是這樣,你曾經達到過高峯,再跌至低谷時,往往會很失落,但在低谷時你能調整心態重新修煉,卻是難上加難了。何凌雲知道胡綏綏並不容易,不由動情道:“胡徒兒,我還是天漏呢,我也和你一起修煉,爭取再突破至煉神期!”

衆人走走停停,只覺一路上天高雲淡,楓紅草黃,倒也如走進圖畫裏一般。何凌雲突然想起一件事,道:“胡徒兒,我教你的劍法,你可記得?”胡綏綏點點頭道:“不曾忘記。”何凌雲呆了呆,有些痛心道:“唉,若是我記得那口訣,將它傳與你,那你便不會受石長生與彌天道人之害了。”李春風小嘴一撅,道:“哼,何大哥你偏心,竟不將劍法傳於我!”何凌雲道:“你們二人都是有非凡奇遇的,胡徒兒是黎山老母教的劍法,春風妹仔卻是林澹然傳的劍術,都劍術通神。只是我覺得胡徒兒先爲蒼黃二老所傷,又被石長生吸去混元丹,甚是不幸,故傳劍法以補償她。”

尤婉見李春風又撇撇嘴,知道這小妮子還是不滿,於是道:“何大哥,你還是教我們御符之術吧,我們都是紫嶽派之人,想學紫嶽派高深的功夫。”李春風聞言,忙不迭點頭道:“對對對,我也想學發符咒,感覺何大哥動作揮灑自如,十分好看。”何凌雲也不推脫,說道:“我們找一處偏僻之所,買些文房四寶來,我再教各位畫符。”尤婉道:“何大哥,你對陣蒼黃二老之時,負手於身後,卻如何能夠御符的?”

何凌雲哈哈大笑,說道:“你們想學意念畫符,並非不能,只是你們要知道這符的畫法。”他看到路邊有一塊大青石,有如一頭牛大小,青石上一側十分平整,便招了伏龍香杖來,對各位道:“看好了,這便是‘天雷符’的畫法。”說畢右手輕抖伏龍香杖,將“天雷符”畫於石頭上。尤婉、胡綏綏、閔思治皆知道符的畫法,故不以爲意,那李春風卻是第一次見,當下暗暗將符記在心中。

何凌雲又道:“你們各自撿一片樹葉,心中想着石頭上符的樣子,並用意念將符刻畫於樹葉上,若能成,便可以控制那符飛擊對手了。”說畢,他指了指身子前的樹葉,道:“各位請瞧清楚了!”話音剛落,那樹葉上竟然出現石頭上所畫的符,何凌雲左手捏了劍訣,對準十丈外的一棵大樹,喝道:“疾!”那符便如飛火流星般,直擊樹幹。接着又聽“轟”一聲,那海碗口粗的大樹竟被輕飄飄的樹葉齊腰擊斷,倒了下來。

大家雖然見識過何凌雲與蒼黃二交手的情景,但此時看來,各自內心無比震撼,當下每人選了一張樹葉,不斷盯着,想將符刻在上面,不料努力了大半天,樹葉依舊完好無損,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何凌雲笑道:“嘿,想偷師,沒那麼容易。”大夥又練了半天,只練得頭昏眼花,每人面前那樹葉依舊是原來的樣子,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閔思治原來在蝌蚪島上服食過上古神龜仙血結出來的甘蕉,身上還有些仙氣,況且他在紫嶽派時就練過符咒,他還能勉強驅動一片畫着符咒的葉子。不過閔思治發射的符軟綿綿的,飛行速度不快,且符咒的能量不大,故也在拼命練習。

何凌雲又道:“這符其實還有更厲害的招數哩。大家瞧瞧,在那畫了符的大石頭後面有塊小石頭。”衆人視線被阻,跑到大石頭邊上,果然見到一小塊石頭。何凌雲接着道:“我只記得那塊小石頭的位置,若是正常的功夫,是力所不及的,但符卻能命中。”說畢又用意念畫了張符,將符激射出去,說來也怪,那符直直飛了段距離,眼見就要擊中大石頭了,突然往上翻飛了一下,猶如彩蝶一般,繞過大石頭,猛然擊在後面的小石塊上。小石塊炸裂開來,碎石紛飛。這便是發射符咒的過人之處,符咒可以轉彎,飛行路線隨心所欲。

衆人皆十分羨慕,巴不得立馬學會御符之術,不料何凌雲又道:“符咒還可控制爆碎的時間,各位再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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