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刷刷,喜刷刷”_若水

        下午,马老师把班级参加朗诵表演的同学们带走,剩余的留在班里,有11人,大多是学习反应慢,主动性差,基础薄弱的孩子。

      马老师在门口对我说,汤老师,你在班里辅导学生吧。我答应了她,高兴的走进教室,思谋着,找哪些内容辅导孩子呢。同学们都嘀嘀咕咕的嚷着:“布置作业,优化设计,口算题卡!”我知道,他们的目的是比排演节目的同学早点写完作业,完事回家。”

      只有赵国强和常昊对我说说,“老师,我们刷刷题吧。”刷题,听到这个名词,我心里一动,这不就是我期盼已久的教育契机吗?我欣喜的走近这两个孩子,装作不知的问,“刷题,啥是刷题呢?咋刷题呢?”,“就是把书上的四则运算,按规律计算,单位的改写,解决问题不会的做做呗。”太棒了,我心里默喜,这不就是最佳的教育状态嘛。我急忙在班里表扬他们,掏出外套里装的一个小笔记本作为奖品奖励提出意见的国强同学,并对常昊承诺也给他奖励,以此鼓励大家这良好的教育契机。

      说起刷题,记忆的大门洞开。我们那时候不就是靠刷题,考上师范中专,走出沙漠小村,改变人生命运的吗?80年代初,我们在牧区上初中,82年上初一时全班28个同学,比我现在的班额还大。那时,教室里就一块黑板,一张讲桌,一根粉笔,一本教科书,一颗60瓦的电灯泡,一座烧的黑不溜秋的火炉。没有电教设施,更不像现在,武装到牙齿的现代化多媒体教学设施 。

      班主任是王曰义兼语文课,记得他散文写的很棒,数学是王文生老师,化学是唐普天老师,政治由校长王维详带。我们厨师是同学张革生的爸。班级孩子大多是牧民家里的孩子,干部子弟只有我。

      83年改革之风吹至牧区,包产到户,牧家里的孩子陆续放下书包,初三时只有6个同学。其中2个还是留级生。24个同学回家拿起了牧鞭,拿起牧鞭,用稚嫩的声音吆喝羊群,柔弱的肩膀扛起生活的重担。延续父辈们的牧羊生涯。初二下学期期末,数学考试39分,父亲也要我下来放牧。我解决不干,记得父亲说,你脑子里装的大粪呢,你就是放牲口的命,当牧民跟羊沟子,你银针也挑不掉。父亲的激将法让我愤怒,让我耿耿于怀,同时也激发了我无穷的斗志,初三数学已98分的成绩,总分375分,高于阿盟师范分数线录取分数线25分。 开学好久,都没有给父亲去信。是供销社的牛豆阿姨见了父亲,告诉他:“你那个脑子里装大粪的儿子考上学啦。”父亲这才知道。脑子装大粪的儿子考上学,成为亲戚们嬉笑父亲的笑柄。那时候我们班6个学生两个考了中专,一个考了师范,三个考上了高中。在80年代,考上师范和中专同考上现在的985和211院校一样风光。当初也是选拔最优秀的初中生上了中专和师范。回顾30年的过往,我们这一代师范生人至半百,陆续搭上了退休末班车,我们的弟子基本上关门弟子。

(待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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