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捨得》裏的老小三,早就遭到報應了!

文/婉兮   圖/網絡

1

現在我們來假設,你是一個年過半百的母親,有個已經出嫁的女兒。

某天夜裏,你這已經出嫁的女兒,流着眼淚來敲門。她說她和婆家人起了點衝突,心中煩悶悲傷,想在孃家住上一夜。

這是一種常規操作。

受了委屈的女兒,大半數都會下意識地朝孃家跑,到爹孃跟前去求安慰、求庇護。

大多數父母,也會張開懷抱迎接受了委屈的女兒,爲她出頭、替她撐腰,做她的堅強後盾。

但《小捨得》裏的蔡菊英不一樣。

當然,她也是心疼女兒的。

可在女兒的住宿問題上,她卻微微有些遲疑,在具體住哪個房間上舉棋不定。這頭還沒把女兒安排明白,便慌忙去伺候身體不舒服的丈夫南建龍。

一條被子拿了半天,依舊沒送到女兒的面前來。

最後,田雨嵐心灰意冷,不告而別。

自己在冷風中漫無目的地走着,最後進了一家賓館,開了個最便宜的房間住下。

老實說,那一幕挺心酸。

做女兒的意識到,母親無法在她的家庭中做主。儘管將繼父伺候得妥妥帖帖、儘管對家庭有貢獻,但在南建龍面前,她依舊談不上“地位”二字。

說到底,蔡菊英頂着“副院長夫人”的名頭,實質卻依舊是南建龍的保姆。

成功上位不假,但她並沒有真正得到夢寐以求的東西。夫妻間的相互尊重、地位平等,並未在她和南建龍的婚姻中有所體現。

不知田雨嵐離開後,蔡菊英會是怎樣的心情。

她無法靠自己的力量庇護女兒。

從前是這樣,如今還是這樣。母親做到這份兒上,我個人覺得很可悲、很可憐。

但俗話也說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蔡菊英的污點,終其一生難以洗淨。


2

蔡菊英是小三上位。

十幾年前,南建龍得了重病住院。但他老婆十指不沾陽春水,在照顧病人上頗爲喫力,所以請了個護工來伺候病人。

蔡菊英正是這個護工。

那一段,電視劇沒演,只有三位當事人含含糊糊提過幾句。但當時的情景,我們不難想象。

蔡菊英的學歷和能力都不高,氣質樣貌亦平平無奇。不過,她溫順謙卑,無微不至,能將病人照顧得妥妥帖帖,甚至能讓南建龍在無形中,感受到另一種待遇。

帝王般的待遇。

而這,是原配夫人無法給予的。

南建龍的原配夫人叫趙娜,人稱“長公主”,是個學歷、能力、氣質與氣場樣樣兼備的女人。

南建龍跟她在一起,倒也算是男才女貌旗鼓相當。不過,養尊處優的趙娜不習慣照顧男人,更不具備蔡菊英那種做小伏低的卑微做派。她做慣了長公主,又怎會低下頭去當老媽子呢?

可剛剛死裏逃生的南建龍,偏偏對這種“老媽子”氣息情有獨鍾。

講起來,人都是自私的。

身體健康時,追求的是琴棋書畫;等身體不好了,又開始嚮往煮粥種花。

所以,南建龍義無反顧地出了軌,與蔡菊英勾搭成奸,還選在女兒高三的關鍵時期離了婚。算是一渣到底,毫不留餘地。

往後十數年,南建龍和蔡菊英都過上了想要的生活。

他出錢,收穫的是被伺候、被恭維、被崇拜的感覺;

她出力,得來的是安定的住所、以及養育女兒的各項費用。

算是各取所需。

但也僅僅是各取所需,在南建龍心中,或許從未把蔡菊英當作妻子來看待。劇中不少細節,都能成爲佐證。


3

南家的一日三餐,都由蔡菊英操持。

買菜做飯都是她的任務。

但她堅持記賬,每一筆花銷都認認真真寫在小本子上,完了再交給南建龍過目。南建龍嘴上說着不必不必,身子卻誠實得很,不僅要看,還要拿着放大鏡一個一個細看。

這個情節很有意思。

兩個人的關係躍然紙上。

蔡菊英名爲女主人,卻把自己當保姆看,每一分支出都誠惶誠恐地記錄着。

南建龍名爲丈夫,卻並不信任妻子。她花出去的每一分錢,都要暗戳戳地追根究底。

他甚至沒在房產證上加蔡菊英的名字。

他說,以後有我的就有你的,我不會不管你的。

沒文化的蔡菊英,也就把這句話當了真,滿以爲自己的下半生已上足保險。所以在伺候南建龍時,自然也盡心盡力——不僅爲眼前衣食無憂的日子,更爲下半輩子的依靠。

看到這一段,我不禁啞然失笑。

你瞧,南建龍這個男人多精明,他早將一切計算得清清楚楚了。

他利用蔡菊英的文化短板,用一句嘴上的承諾,便輕輕鬆鬆換來了對方十多年的悉心照料。若將保姆+護工的辛勞折現,只怕也不是一筆小數目。

但保姆和護工,又哪裏比得上老婆好用呢?

可蔡菊英不會算賬。

她把婚姻與利益混爲一談,滿以爲一張結婚證就鎖牢了下半輩子的幸福。

若有一天,兩人在利益和人性面前兵戎相見時,蔡菊英絕對是處於下風的那一個。她那些手段,根本就不足以對付南建龍。

當初小三上位,並不是小三的手段有多高明,而是男人看中她身上某種可利用的特質。

僅此而已。


4

蔡菊英是個非典型小三。

在人們的刻板印象中,第三者大多身姿妖嬈、媚眼如絲,將那灰頭土臉的黃臉婆原配秒到渣都不剩。

可《小捨得》顛覆了這種認知。

原來小三也可以是個平庸的中年婦人,要身材沒身材、要氣質沒氣質,還帶着個拖油瓶女兒。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婚戀市場上的搶手貨。

事實上,蔡菊英想要的也不多。

她曾對女兒說:

“他一個知識分子,不嫌棄我沒文化的,也沒虧待過你。我這一輩子呀,就想太太平平地跟他過到老。”

從這個角度來看,蔡菊英似乎又不是什麼十惡不赦之人。

無非是一個沒本事沒能耐的市井女人,將餘生所有希望寄託在了男人身上。爲此,她不惜挑戰道德底線,把自己變成人人喊打的小三,甚至還隱隱帶着勝利者心態,對丈夫的原配有些藐視。

可揹負道德壓力得來的東西,也不過爾爾。

忽然想起不久前看過的一條新聞。

說的是一位經濟學教授,68歲,有房有存款,不愁喫也不愁穿。可當他向照顧自己的50歲保姆求婚時,卻遭到了對方的拒絕。

問及原因,保姆回答說:划不來,現在工資7000,結婚就沒工資了,房子又不給我,還要免費幹活,傻了才結婚!

而蔡菊英,正是這條新聞的反面。

說到底,還是懷了些僥倖心理,對人性缺乏足夠的認知,滿以爲一紙婚書,就能保證下半輩子的衣食無憂。

可笑、可憐、可悲,也可恨。

當然,我不是爲蔡菊英洗白。破壞他人家庭,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洗白的罪狀。

更何況,其中還牽扯着一個面臨高考的女孩兒。

只能說一切人生結果,都隱藏在自己一個接一個的選擇中。

怨不着旁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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