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刻录机(158)--夏日炎言系列

夏日炎言(5)

昨日夜里,农田里果然还是有些热闹的,虫鸣,蛙鸣,还有夜间的鸟叫声。混合在门前田间的这片土地上。只不过,这样的规模,这样的阵势却依旧还不是不能同夏日炎炎的夜晚相提并论的了。

晚上十点多在门前农中的大路上行走时,已然梦感受到夜风中带着的寒凉了。行走在农中,一边看着路两旁正生长茂盛的果蔬苗与水稻,一边搓着双臂。夜里的风已让我感受到有些寒凉了。十点的路灯已经关了,整个田地间一片黑漆漆的,除了不远处范家老屋里的灯光以及农中那几户人家的灯光还在夜里闪耀着。

又来到了前几日在轻松筹上看到那位患癌亲戚的家门口。此时,他家已大门紧闭,而整个屋子里一片漆黑。而邻居的一些家庭里,则看到一些家庭里还亮着灯光,有的窗户里传来电视的彩色荧光(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十几年从农中走过时看到房间传出的电视荧光,那时的电视荧光是蓝色,只是现在的房子与窗户较之儿时记忆里更加宽敞,明亮);而有的窗户里则传来的麻将方片的碰撞声以及有人说话的声音,我踮着脚看了看,只见围在麻将桌上的人正在认真思索着如何打着手里的牌呢!而当我又回头望了望那间黑黑的屋子时,我想到了世事无常,想到生死边缘,可我也想到了世界在一刻不停地运行着它的法则。一头是绝望,一头却又是不得不面对的淡然。生命,于整个世界来讲,于整个宇宙来讲,什么都算不上。又想起了加缪在一篇文章所提到的一句话,人们在这个无情冷漠的宇宙中寻找自身存在的意义正是最大的荒谬。或许这话过于绝对,可对于那些以绝对理性思考的哲思来说,也并非不对。

回来的时候经过一户人家时,看到有一家人正带着他那二三岁的孩子在门前坪地里看星星。男人抱着娃儿,擡头望着天上的星星。

“你看哟,那一闪一闪的是星星哟!”

“星星!”小娃儿嘴里跟着父亲在念叨着。

“快看,那一闪一闪在动的是飞机哟!”

“飞机!”小娃儿依旧在跟着父亲在念着,虽然小娃儿的吐齿不清,但是小娃儿却笑的很是开心。

而小娃儿的父亲在看到走进的我时也对我打了招呼,习惯性的问道,“回来啦?”

“嗯!”

“几时回的?”

“今日上午!”

“哦!”

“带娃儿呀!”我也礼貌性的问道。

“这家伙,大晚上不睡觉,硬是要出来看星星。”

“喔喔!”

在应付几声后,我便又继续朝着炭山岭家的方向走去了。而刚刚在星空下思索的那些令我有些伤感的东西,此刻也都在这一幕温馨的情境下化解了。

也许,正如加缪所说,在无情冷漠的宇宙中,人们寻找自身的意义是最大的荒谬,可同时艾略特也在他的诗歌说道,没有上帝,那么人类的存在毫无意义。而我想,也许我们会如同那间黑黑的屋子里的那位亲戚一样,要面临着生死边缘的挣扎,面临宇宙间最无情的定律,但同时,又如同刚刚看到的那一幕温馨场景一般,人类自身意义又岂是宇宙所能定义的,我们活着的意义只有让人类自己去寻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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