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徐若文2

“想來頗有趣,兩次投稿,均非我本人爲之,一次是我的語文教師車老師,一次是文友徐劍銘,真可謂是良師益友。”《白鹿原》的作者陳忠實在回憶他是如何走上文學之路的一篇文章中這樣寫道。先後發表了一些作品,從而有機會踏進作家協會的大門,後來柳青改過他的稿子。


像這樣的文壇趣事,或者說伯樂對千里馬的相遇提攜,不止這樣一件。是佳話也是傳承。於是,不妨這樣來說,一個作家的誕生和成長總跟一兩個關鍵的人物有關係。賞識你的人的出現,意味着機會的來臨。當然,首先你得是一塊璞玉,可造之材。

徐若文就屬這樣的可造之材。經十餘年的寫作操練,他具有一定的文字功底。或者說,由此積累形成作家的氣質。

當然的,徐若文不會忘記點撥幫助他的兩位恩師。一位是古冰前輩,一位是邵敏老師。

雖然徐若文啓蒙遲醒悟晚,但自他開始寫作之後,想當一名作家就成爲他人生的一大夢想。如今,他實現了。儘管無法與名雷貫耳家喻戶曉的大作家相比,至多在小範圍內,在他的家鄉縣城可稱上是知名作家。即使這樣他也很滿足了。他知道,寫作是一件孤獨的事業,文學屬於大衆,前途的寬廣,任重而道遠。他只想安靜的享受生活,享受文學。

成名後,入作協是自然而然的事。隨之而來,他平靜而孤寂的生活,不說是打破,怎麼也是改變了不少。

徐若文並不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在人多的時候,總屬於安靜的那一個。一方面是不善言辭交際,另一方面也是因爲偏於內向形成一種氣質,並體現在現實生活中,那就是他覺得與人溝通並不是一件簡單容易的事,每每總要出乎意料,驚奇而又難以招架。

然而,今日不似往日。有些事必須去辦,有些人也得去會見。比如作協搞的活動,採風,發佈研討會,與文友的聚會等等。

對於新晉作家行列的徐若文來說,這些是新奇的,他帶着學習體驗的心態積極參與。可是他漸漸發現,所在的作協並不像他想象和期望的純粹。如果說一開始文學是神聖的,作家的名頭是高大上的。那麼現在,當走在其中,徐若文感到並非全然這麼回事。每每他總要感嘆:原來寫作,原來作家也是俗人堆中的一個,有時,甚至俗不可耐。

儘管如此,他沒有表現出什麼。他一慣的被動的爲人處世。默默接受,默默觀察思量。他依然要感謝文學,要感謝引領他走上這條路上的人。因爲,他依然是這樣地熱愛文字。他迷戀文學王國,因爲它有着無窮的姿態橫生妙不可言的境界。

然而現實的作用下,他發現了一種不適,或者說不相融。是內心對現實的純真愈來的缺乏,到處都是油膩的影子,鋪天蓋地,讓他感到有點透不過氣來。

他參加的活動漸漸的少了。同時,主動或被動的形成了他遊離的狀態。雖然在報刊雜誌上仍不時地見到他的作品。然而,他的內心產生一種焦灼。

一是讓他對寫作與做人這個問題迷糊,想不透;二是他在自問,文學到底是什麼?做爲一名作家到底是怎樣的姿態?可以說,這是徐若文成爲作家以來,遇到的新的問題。

他感到不自由,他需要放鬆自己。相比起來,他更願意留連山水,相伴于田園。

或許更是因爲妻子的離去,對他的窮酸作家的身份和狀態的嫌棄,對他不得不說是一個打擊。實話說,他需要妻子照顧家庭,更需要女人的柔情和撫慰。可是,對於一個嫌棄他的女人,他無法眷戀,他只得抱着理解,隨她而去。

接下來的日子,他有了一段近乎荒唐而又頹廢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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