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草地

伙房散夥了,讓自己自食其力,又不讓各自動鍋,只准買着喫…有些人就不淡定了。

按頭目的指示,每天都得喫好的,得有肉等等…這本身就不現實了。補了四百塊錢,在這大唐最高消費的前沿城市,能折騰幾下?夠買物幾何?

一個原則,在不影響工作的情況下,己砸鍋分鐵了,怎麼喫?喫什麼?都是個人的事。最起碼得根據自己的情況:財力和喜食喜好,而自行作主,並不應受它人干擾或指手畫腳。

飲食質量的優劣和飲食習慣,好比一個村落裏的各家各戶,標準肯定是不統一的。喫好喫歹盡是各家個人的事,與外戶外人無多大關聯。朱門酒肉與路凍死骨總不平衡,這纔是客觀現實。誰不想盡喫好的?世上連傻子也知。但最終生活的標準還得跟自己的物質條件及財力而定。

北方與南方的人,飲食習慣及口味根本弄不到一塊。一方認爲好喫的,另一方一點兒也不認可。我認爲應互不勉強互不強迫爲好。最利索最爽快的辦法是:各隨其便,盡興所爲,鼻子流嘴裏各自各,誰也別阻礙誰,誰也別干涉誰才爲上上之策。

只要不遊手好閒,不好喫懶做,不在別人做好的飯菜裏插頭伸手下筷子,至於自己喫什麼,無關鳥事兒…這種人就是一個大寫的人,一個自食其力的人!

個別異鄉人,見別人喫饅頭不可思議,見北方人搞個生醃鹹蒜薹洋蔥及生拌黃瓜…等就不可思議…這不可那不行…可北方人都那麼生存了,也過得美滋滋,又沒見誰喫過這些東西有餓死的!相反,那些無大米可喫的,就慌亂得團團轉…不喫饅頭,又不讓獨自立火…熟米從何來?所以,縱觀全局,散夥後要不了多久,餓得上躥下跳的應是這類異鄉人。用人單位是用人爲目的的,喫不飽飯的人肯定臥不穩,臥不穩就有浮動,有浮動…單位就用不住人…那時,自有人會出來談條件了,談讓個人開不開火的條件了。

在此之前,肯定要有一段時間揍合着過的曲折道路要走。有冒尖的而又好多管閒事兒並且總嫌天下不亂的個別貨色,即那些自個喫飽一家不飢或好顯擺自家條件多麼優越的人。這種人仗着臉皮厚而頭目無法責怪它處罰它就私下偷開電鍋做飯…於是總笑話別人喫得怎怎不好云云…扒其畫皮,不就是每天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在車輛收費時打入自卡上貪佔了幾個黑錢麼?除此私貪爛佔之外,優越個什麼?顯越個什麼?比同仁們又強了個什麼?有明智者說得準確:它家要有礦,富若馬雲…他還會和我們一起起早貪黑掙這三千大毛麼?還有必要出來打工麼?

笑話。純粹是笑話。聽其言,能說成一朵花,照其行,大白天能搗懟着跳井裏…反過來說,誰若敢動了它們的奶酪,試試?那還不翻天?不打破頭劈爛腦子?

這纔是根本實質。

一句中的。信然!

我們也想喫好的,也想大手大腳花銷,更想不勞而食或一勞永逸而金衣玉食…可終不是現實,也不是正常人的活法。多少人不依實際而浮漂過活,虛虛誇誇,粉飾抹彩撐臉面,而坐喫山空或大手大腳後而負債累累,終生憂愁憂患沒有定寧之時。中土老百姓的傳統優秀過法:不看人起高樓宴賓客又樓塌了,而是看菜喫飯量體裁衣依自身能力大小而定消費標準…自己有多大本勢喫多大的飯…有一毛錢你花一毛線的財力…虧空終不是好活法。理智持家者,不看別人如何花天酒地,而埋頭勤奮讓自家由窮困變得殷實…這纔是過日月的基本方向。沒外框兒黑錢可撈,又沒太大的日天本事兒,那就規規矩矩一勞本等地過一個普通老百姓的平凡日子。…打工的目的就是掙點零花錢活便錢,最終維持家用。…每月就那可憐的三幾千塊錢,擱不住一哈撒…一抖擻。自已花多了,是有限的,太超支了…相對的,家中父母妻兒那邊兒就會少花,甚至欠花;當一個正統男人爲什麼要有擔當?不顧家人生存狀況的男人,那還能叫男人?…有啥資格值得閒擺?有多大本勢在同行衆人面前充大頭蒜?

理智又有擔當的人,才能擺正目前的生存關係。咋來咋去,心裏明鏡一樣纔好!何時何地,都要有主心骨,絕不受外界的秫秫葉兒呼啦而亂了心智,喪了立場,壞了原則,迷失了生存的志向!

甘肅友說,現在這處境比七十八十年代的生活相比怎樣?沒法比。那時都過來了…眼前啥也不缺,怎不好過?應該好過的!

常言:苦不苦想想長征二萬五,累不累看看革命老前輩。…當然,新新一代享福享慣了,早不言這個理兒了,也不談雪山草地了。咱在這裏也不灌輸也不勉強它們如何如何。咱只管住咱自己,咱只自律…就可了。

我是自覺自願自食其力生存的,怎麼喫喝,不帶有任何怨言。七八十年代無白麪饅頭的苦日子過過來了;從軍三年,空手野外生存的訓練做過;…九十年代結婚晚…家徒四壁白手起家…身背外債,還債,爾後一步步走到今天…什麼苦沒喫過?什麼罪沒受過?

我至今仍保持打工在外的日子裏從不飲茶水的習慣。爲什麼?因這勢必不是家啊?

哪敢有片刻安逸的心態?

不是家而出外生存的日子,有住有喫不捱餓己好到天上了,也就什麼就有了,還想什麼!

又何苦之有?

5月2日下午於蘇州玉出昆岡匆匆初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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