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過去:治癒和救贖2

(其一)我想回到那一天

無錫市洛社初級中學  許夢婷

世間好物不堅牢,彩雲易散琉璃脆。——白居易《簡簡吟》

拐角處的那叢薔薇開花了,開得鮮豔,紅得耀眼。一朵朵、一簇簇的花兒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出點點迷離的金光,氤氳出一片片清新馥郁的芳香,讓人們流連忘返。這叢薔薇的主人就是曾經住在隔壁小賣鋪的老阿婆。

她爲人和藹可親,笑起來,眼角掛着淡淡的細紋,燦爛的微笑猶如那叢薔薇,讓人覺得格外親切。

小時候,因爲爺爺要去田裏勞動,所以他總會讓阿婆替他照看我。一來二去,我與阿婆漸漸熟悉起來。有些時候,放了學,我就直奔她的店鋪。那裏早就被其他小孩圍得水泄不通了。阿婆看着眼前的孩子,她微笑的雙眼中似乎有星光閃爍。她輕聲說道:“慢點、慢點,一個個排好隊,不要擠……”

她拿出自己製作的小米糕給我們,我拿了一個放在手心裏,看了又看。那米糕白如羊脂,似乎特別好喫。我迫不及待地將米糕放入口中。Q彈的口感、清甜的香氣一瞬間在口中瀰漫起來,令人回味無窮。

喫完小米糕,小朋友們也漸漸散去了。阿婆將我抱起來,放在太師椅上,搖了起來。她開始給我和其他幾個孩子講起了傳說故事。她沙啞的聲音糯糯的、甜甜的,像米糕一樣。我們專注地聽着故事裏的悲歡離合。搖晃的太師椅讓人覺得舒服,一陣微風吹來,推開了半關着的木窗,我能看到窗外的風景。朵朵薔薇花簇擁在一起,微風吹過的時候,花瓣微微搖動,淡淡的芬芳沁人心脾。

到了傍晚時分,老婆婆催促我們趕緊回家。在橙黃色晚霞的映照下,豔紅的薔薇花顯得格外耀眼。

如今隨着年齡的增長,學業負擔的加重,我已經很久未去拐角的那間小賣鋪了。偶然有一次路過,那家小賣部早就不開張了。幾番打聽才知道,原來的阿婆搬走了。看着那叢仍舊在拐彎處的薔薇花,那年那天的事歷歷在目,現在阿婆是否也在另外一叢薔薇花下微笑呢?

【點評】這是一篇充滿深情的散文。一位和善的阿婆,一塊甜甜的米糕,一張悠閒的搖椅,一叢鮮豔芬芳的薔薇花,這些美好的人事都匯聚在一起。在小作者的童年生活中,有這樣的一段美好記憶,怎麼會不讓人不斷回望,怎麼會讓人不對生活和未來充滿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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