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素描本有什麼祕密

宵夜照例是砂鍋粥,田螺,炒河粉,還有各種各樣的燒烤,最後是啤酒。除了張落,言都與湘氏姐妹都很能喝。

張落與宋萬里飯後不久,也沒那麼餓,不過粥他喜歡。

言都與湘羽潔說過不斷,張落與湘雨倩幾近沉默,湘羽潔便說:“你們是不是有心事,一句話也不說。”

湘雨倩沒好氣地說:“我餓得沒有力氣說話了。你要說你就說。”

張落笑了笑,繼續沉默。這邊言都對湘羽潔說:“你又多話,又愛喫,簡直就像個......”一時間覺得那個形容不好,便打住了。

湘羽潔說:“我這叫豐滿,不叫肥。”她的身形使張落想起了言都的前女友——她的身形也是白白胖胖的。

張落突然感覺到手機震動,拿出來一看,原來是湘雨倩發來了信息:“你要不要先回去?”

張落沉默了五秒,發了這樣的信息給她:“ 不用。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我從來沒有追求過,也不必心裏難過。”

湘雨倩又回:“那隨你了,我準備回去,受不了他們。”

發完信息,湘雨倩便告辭說已飽,先回去睡個美容覺。湘羽潔故意發難:“美容覺不是10點開始嗎?現在都凌晨一點了。”湘雨倩白了她一眼,站起來便要走。

張落見湘雨倩要走,也便站起來說也罷,不做電燈泡了,趕快溜爲妙。也不等湘羽潔發話,便快步追上湘雨倩。

留下言都與湘羽潔的時候,湘羽潔說:“你說他們會成爲一對嗎?”

言都說:“不會。”

湘羽潔說:“爲什麼?”

言都看着她說:“我找牌的時候,發現了一本素描本。”

湘羽潔說:“素描本有什麼祕密?”

言都說:“你覺得張落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湘羽潔笑了笑,說:“我認識他不久,不知道他是怎麼樣的人。”

言都喝了一杯酒後說:“你並不喜歡我。我一早知道,不過我在想一個問題,到底爲什麼和我走得這麼近。”

湘羽潔說:“我知道你知道。畢竟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如果要玩,就認真地玩。”

言都說:“我看了素描本後,我覺得原來你這麼認真玩,其實是給張落看的。”

湘羽潔說:“我與他不熟啊,爲什麼要給他看?爲什麼你覺得我不會喜歡你?”

言都說:“這個就不用說穿了。不過我倒也是沒所謂。我和張落共事有接近二年,知道他爲人比較奇怪,但是信得過,而且我想任何女人嫁給他都是很幸福的。”

湘羽潔說:“停。無端端說到這個,幹什麼嘛。”

言都說:“素描本有十張你的素描畫像。相信是按記憶的模樣畫的。因爲,你們這是第二次見面,但畫得很像。一個人能把見了一面的人畫得很像,並且畫不了下十張,我覺得......”

湘羽潔說:“你不用覺得,你也不用說。我不想聽。”

言都說:“你是不相信?”

湘羽潔嘆了一口氣說:“我相信。”她倒滿了一杯酒,仰頭直倒,一杯酒就下肚了。然後說:“其實很久前我便知道他這個人,雖然未謀面。”

言都說:“很久?還沒有謀面?怎麼回事?”

湘羽潔說:“有一個像我的女人,他把對那個女人的想象放到我這了。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們也散了吧。”

言都笑着說:“羽潔,也許我知道你所說的那個女人。”

湘羽潔說:“你會知道?”

言都說:“談文嬌。對吧。”

湘羽潔一怔,說:“你還真知道。”

言都說:“除了身高外,你們太像了。”

湘羽潔說:“你爲什麼會記得她,我想她應該與你很少接觸纔是。”

言都說:“那時張落成天唉聲嘆氣的。何況張落第一次爲一個女人東奔西跑的。談文嬌來的第一個星期,張落早餐都沒有喫過。想來是爲了幫談文嬌租房,弄得身無分文。慶幸是公司有提供午餐,加班也有加班餐,所以他那段時間天天加班,否則我都不知他可以怎麼度過。我那時對他說了不好的話,意在提醒他的,沒想他還是繼續沉淪了下去,連一分錢也沒向我們借。”

湘羽潔說:“他......我不知道還有這些事。”

言都說:“你們是什麼關係?湘雨倩是你親姐妹,她又姓談。”

湘羽潔嘆了一口氣說:“談文嬌也是我姐姐。造孽。”

張落的猜測對了,她們是姐妹關係。不過她們的媽媽改嫁了。那天在長沙,湘羽潔幫張落拍的相片發給的人是談文嬌。再前一步,因爲談文嬌和唯一的妹妹聊起來她的生活,這其中有張落。而無獨有偶表哥有個同事叫張落過來玩,所以第二天,湘羽潔有心去看看這個張落是不是談文嬌口中的張落。於是冒着雨也去做張落的嚮導,她一路觀察他,安安靜靜的,謙謙君子。又經談文嬌確認是他後,對張落說:“這個世界真的很小,你覺得是不是?”

言都說:“這麼看來,你們很有緣。”

湘羽潔笑了,說:“別說這些話。你不追求我了?”

言都說:“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其實第一天你接近我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了。你想讓張落扼殺一切還沒有表露出來的心意,也不至於這樣明目張膽。你莫不是覺得張落是個笨蛋?”

湘羽潔說:“你是說,他會意識到?”

言都說:“你剛纔說的故事,再明顯不過了。他都還沒有向你表露心意,你就把它壓下了。這不太合適吧。除非你極其討厭張落。但我想不出你討厭他的可能。”

是湘羽潔嚷着要打牌說故事的。也是她經常輸的一位,即使有一手好牌依然會輸,這太對不住有研究生學歷的人了吧。更令人想不到的是,這是他們再次相見的第二天。她便要這樣子了。

湘羽潔卻說:“你覺得我能沒有男朋友嗎?”

言都說:“不能。”

湘羽潔哈哈一笑,說:“就是。”

言都說:“即使你有,應該是過去時。現在呢,當然了,如果我還算是的話......不過我完全是你的棋子。”

湘羽潔以前很傲氣,覺得男生都是可討厭可討厭的,沒想到了廣州便遇了這二個完全與過往認識的男生有異的男子,便說:“你大可以生我的氣,我不怪你。”

言都說:“你不能怪。張落在複習考試,還有半個月便要考了。若你當張落是朋友,便不讓他分心,讓他靜一下。他是一個敏感的人。我會在幾天後搬出去。想必他現在看着我都有點堵。”

二人把最後一瓶啤酒喝完後,結賬便回去。這一路上,他們再也沒有怎麼說話。只是到了樓下的時候,湘羽潔說了一句:“對不起。”

言都說:“免了。”

湘羽潔說:“真生氣啦?”

言都說:“是的。”說完,又一笑,說:“生氣又如何,不生氣又如何?我自認沒有那種讓美女投懷送抱的魅力。所以我應該清醒,而不應該和你玩這個遊戲,還玩了差不多十天。或者,我還是太天真了。”

湘羽潔自認爲聰明,不過這晚覺得自己輸得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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