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煙雲第二十一章夜襲

秋天的草原衰草披離,西風勁吹,那草如瘋子的亂髮到處飄搖,草叢中偶而竄一些野兔野鳥,驚慌地逃竄,幾輛車在草原上奔馳,老者阿公說:“草原裏有野豬野狼,有大蚊子,有大蜘蛛,更有蝙蝠,比平常的蝙蝠大。另外,還有許多蝙蝠、野狼和野豬,住在山洞裏。在蝙蝠洞附近更有無數的大蝙蝠,展開翅膀六尺許。至於蝙蝠這夜遊的動物,好在檐下或樹林間盤旋飛舞,我自從那一回碰到了它的鼻子之後,就漸漸地熟悉它的呼吸道上的情形。”衆人聽得很有些期待。

越往前走越荒無人煙,好似走進了洪荒時代吧,天上的星如一明亮的穹頂正在頭頂,有草原裏有不可捉摸的聲響,極遠的如噝噝叫的響尾蛇,極近的有貓頭鷹的一聲鳴。有的如一隻黃牛當屠戶把刀刺殺進它喉中時嘆息的聲音,藏在田塍土穴中大黃喉蛇的鳴聲,黑暗中魚在水面撥剌的微聲,全因到耳邊時分量不同,讓人也記得那麼清清楚楚。

車前的兩道 光如蛇一樣在草原裏蜿蜒前行。蝙蝠哥立刻就被這蒼茫的畫面吸引住了,彷彿自己也到了洪荒年代,和神話故事中的主人公一起,從仙人那裏得到了一件神衣,並靠着神衣的幫助,克服種種困難,消滅了捕捉那帶領着千千萬萬的鳥領頭……

很久終於到了草原,大家下車步行。我正在黑夜的森林中穿行,忽然碰了一個響峭壁,壁立千仞,山方圓幾十裏,把天空隔絕開來。老者指着這山體說:“鳥洞就在這山裏。”衆人在崎嶇陡峭的山路上緩緩行進。大家走得很艱難,走了兩小時才走了一千多米。大家累得牛喘。於是蝙蝠哥招呼一聲休息。

愣頭愣腦的小李說:"哎,還有我的好夥伴蝙蝠大哥哩!"

在老者阿公頭頂上方的樹枝條兒上,蝙蝠哥倒掛着在樹枝是如一隻蝙蝠。

老者阿公跟蝙蝠大哥互相望了望,抿着嘴笑。

傻豬阿陳甕聲甕氣地說:”蝙蝠大哥可不興造房子,造窩兒哩!"

老者阿公說:"晚上,我跟蝙蝠大哥分工合作,逮蝙蝠啦。“

蝙蝠大哥說:"瞧,我就這樣倒掛着睡!"

"蝙蝠大哥,你睡着的時候,不會摔下來嗎?"

蝙蝠哥滿不在乎地說:"我這樣睡纔好哩!”

很多人圍繞着很有學問的阿明聽他介紹蝙蝠。玉樹林風的阿明推推斜掛在鼻子上的眼鏡慢聲慢語地說:”蝙蝠、響尾蛇、蒼蠅、鷹等等許多動物,根據解剖學和遺傳學的研究,它們各有自己的所謂’絕招‘,使人類驚歎不已。例如,模擬魚的體形而設計潛艇,模擬蝙蝠定向而設計雷達,模擬狗鼻而設計"電子鼻",模擬鳥的垂直起落而發明直升飛機,。。。。“

靈巧跟上來。

又走了不知多長時間,阿公揮手示意,嚴肅地說:“大家千萬小心,這裏的蝙蝠很大也很不好惹。要注意不要掉隊,互相照應,保護好自己。”大家神色爲之一凝。轉過一拐角,前面山坡土地平曠,豁然開朗。長着半人高的荒草枯楊。

鳥成羣地從山旁的一個大黑洞撲出,張開黑色的羽翼,做着無聲的迴旋,有時幾乎要撲到人的頭上。天空裏飛着蝙蝠黑壓壓一片,數量如成羣的蝗蟲。又有無數大蝙蝠,展開翅膀六尺許。蝙蝠的聲音,嗡嗡一片,如飛機的轟鳴,震耳欲聾。衆人驚悚,站在原地發呆。

老者阿公急呼:”用棉花死死堵住耳朵,否則對聽力造成大傷害。“

衆人堵住 耳朵後仍舊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靜聽着阿公和蝙蝠哥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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