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人生(六十四)

下午六點左右,梁益和方場長兩車剛要到s鎮上時,梁益手機又響了起來了,梁益停下了車,打開手機,原來是老總羅文財打來的,梁益接通了電話,還沒等到梁益說聲招呼,對方已先說了:“喂,梁老闆,剛纔我打電問一下向明關於板廠的生產情況,他說他這段時間一直在外面聯繫業務,不知道廠裏的具體情況,要我直接跟你聯繫。於是我只好打電話問你了,怎麼樣?已經產出好多板了吧?”“是的,”梁益回道,“羅總,是已經產出好多板了,但具體是多少,因這幾天我去縣上忙別的事,沒得跟林茂豐他們通話。稍後,我打電話過去,問問情況後,再告訴你吧。”“梁老闆,”羅文財道,“這段出去,我在你們州上有八個新工地都要陸續開工了,需要很多模板,希望你們抓緊生產喲。”“那好吧,”梁益道,“羅總,那就先這樣吧,我現在還開車在路上呢。回頭我再跟您聊。”羅文財道:“嗯,好的,那我就先掛了。”

梁益和方場長回到鎮上,方場長在梁益租房那裏休息了一下。然後,因場裏還有很多事務要抓緊辦理,於是連晚飯都不在梁益那裏喫就走了。

梁益喫過了晚飯,就立即開車往下屯村去了。到了下屯村,他找到了林茂豐他們,問林茂豐這幾天來的生產情況,林茂豐道:“自開工以來,機器都很正常運轉,各項工作都比較順利,到現在爲止,已經生產出兩萬三千多將近兩萬四千塊的合成板了。但是,也還存在一個的問題,那就是木材的供應不夠充足。有些天,往往被迫停機個把兩個小時。前幾天,我們本想把這問題反映給您了,但是又碰上了火燒平龍岡的事情,我怕你也很忙,一下也不可能解決好木材的供應問題的,所以就一直拖到現在。”“哦?”梁益道,“還有木材不夠加工這種情況?嗯,那也不要緊的,因爲我們是剛剛開業,也還沒有多少人知道有人在此地搞合板的事情,所以現在就暫時沒有多少人把木材賣給我們了。再加上林場那邊的弟兄,這段時間由於忙煉山栽苗和舊苗的施肥。等過了幾天,他們忙完了手頭上的活,有時間上山砍木,那問題就得到緩解了。”“梁總,”林茂豐道,“那林場那邊,能搞合成板的樹種有多嗎?比如松樹,杉樹和楊樹,樺樹等等。如果有多就好了,如果沒有多,那還是成問題的。”梁益聽後有些詫異,然後問道:“喂,做合成板還要選樹種嗎?”“是的,”林茂豐回道:“搞合成板是要選樹種的,不然是做不出好的合成板的。在所有樹種中,松木、杉木、樺木、桉木等做成的合成板最好,並且市價也高。”“原來如此,”梁益微笑着道,“你不說,我都不知道還有這回事,我還以爲,什麼木都可以拿來搞合成板的。”林茂豐聽到梁益這樣說後,也笑着對梁益道:“幹哪行,才熟哪行,原來我們也一無所知的,我們也是上次去昆明觀摩學習中,師傅們說給我們,我們才知道的。”“那好,”梁益道,“那爲了解決這個問題,我們以後不妨在鎮上貼幾張收購哪種木材的廣告。”“是的,”林茂豐道,“這也就是我們要急於跟您商量的事情。”“那好吧,”梁益道,“那你們先忙,我還有事,我得馬上回去了,明天我再安排人去貼廣告吧。”

離開了林茂豐他們,梁益也不去蘇玉南那裏了,他直接把開車回鎮上的租房來,然後給老總羅文財打電話,電話通了,梁益道:“喂,羅總,您好,剛纔我下到木板廠那裏去了解一下情況,現在廠裏邊已經生產出將近兩萬四千塊的合成板了。”羅總聽後,心中樂開了花,然後高興地回道:“是嗎?哈哈,那太好了,這下我就可以大大地減少了大量的輕費開支了。因爲你們那地方在你們建這個廠之前,根本沒人搞過合成板。如果你們現在再搞不出來的話,那我就捱到遠的地方去買了,那運費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現在這兩萬多塊板還是遠遠不夠的,你們要繼續生產喲。哎,轉個話題吧,你們這麼快就能生產出這麼多的木板,看來你們廠子,也有一定的規模了。”“羅總,”梁益道,“我們的機器設備都是選那大型的,加上人力比較多,所以生產就比較快了。聽廠裏的技術員小林說,要是木材充足,不挨停工,那到現在爲止,生產出的板看來還不只這個數呢。”“哦,”羅文財道,“那你們就要把好木材收購這一關了,不過,照我看來也不要緊,因爲在你們州上那一帶,聽說林木還是比較豐富的。而你們又是第一個開合成板廠,如果加緊聯繫,那看來,木材的供應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是的,”梁益道:“我感覺也是這樣,因爲我們剛開業,大概也還沒有多少人知道。所以我想要到鎮上張貼一張關於木材收購的廣告。”“好,好,”羅文財道,“這個主意行。”“羅總,”梁益問道,“那關於這些木板,您打算什麼時候過來拉呢?”“哈哈,”羅總大笑着道,“明天就過去拉了,還能等到什麼時候?如果現在不是夜裏,看來我都想馬上派車了。”“這麼緊張嗎?”梁益也笑着道,“不至於吧?”“梁老闆,”羅總道,“你沒搞過建築你不懂。這木板在建築上就是開路兵,沒有開路兵開路,後面的部隊怎麼走?好了,不扯這些了,明天我們車隊肯定就到那裏了。”“那好吧,”梁益回道,“明天見。”

第二天中午,羅總派來的八輛長卡車,都陸續來到了。於是,四個開着叉車的師傅就開始忙碌地把一墩墩(一墩一百塊合成板)已經包裝好的木板依次裝上車。到了下午三點多,木板終於全部裝完了。三點半左右,司機們在飯堂那裏喫過了飯,車隊就出發了。

兩萬三千多塊板,一天之內一掃而光,這大大地出乎技術員林茂豐他們及廠裏工人們的意料。在車還沒來拉之前,他們還在擔憂貨銷不出去呢。

車隊走了不久,梁益就跟在場的李成羣和蘇玉南道:“今晚我們應該慶賀一下這開頭一炮的成功,並且慰勞一下這些辛勤勞動的工人們。”“他們兩個都異口同聲地說道:“好的。”然後蘇玉南道:“那現在就馬上派人到鎮上買東西吧。”……。

梁益的合成板廠,一下子就把這麼多的木板銷個罄盡,一下子就進了將近百萬的帳,這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李明秋的耳朵裏,李明秋覺得,梁益原來不讓他入股的原因,根本不是梁益所說的:“怕木板銷路不好,而廠子又不大,從而怕入股人分不到什麼紅利。”這回事,而是另有隱情。於是在梁益賣完板的第二天傍晚,他就到李明志家裏來,把這想法告訴了李明志。那時正在喫晚飯的李明志聽後說道:“這也許是,你是我的堂弟,而我向來又時時跟他作對,所以他才這麼緩言地拒絕吧。”當時在場的,還有李明志的妻子趙青玉。趙青玉聽後,有點生氣地說道:“我看你也是。”“也是什麼?”李明志聽後,大聲問道,“你說也是什麼?”“那我就直說了,”趙青玉也不示弱,也大了聲道,“也是心地太狹窄了,太自私了,太自以爲是了。早聽我勸告,當初梁益上山時,好好地跟他合作,你就沒有今天這個下場。你看,這段時間,你們兩兄弟辦廠,而貨又不能銷出去,沒工錢給人家。這事情,人們現在都在議論紛紛,說長道短。我連頭都不敢擡,你知道,我是如何的感受嗎?”趙青玉倒豆似地吐出了這一堆言語,讓在座的李明秋都尷尬了起來了。可爲了避免出現更緊張的氣氛,他也不得不說道:“哎喲,嫂子,你也別生阿哥的氣了,阿哥他這段時間,確實運氣也不太好,您就多讓一讓吧。”“哼,”趙青玉還在帶氣地回到,“同在一個鎮區,同受一方風雨,並且人家又是一個平頭百姓,可人家的人生態度卻促成了他步步的成功,而你呢?卻步步倒退。我不知道,對於這個木材加工廠,你是如何的收場。對工人的工錢,你是如何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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