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身體原因，愛上了喫生菜。春節期間在家時，菜園裏的生菜供應不斷，甚至最嫩的那茬都入了我的肚子。幾乎也是人生裏第一次體會到，把爽嫩微甜的生菜當早餐，是多麼的舒適和滿足。
南下回到我們兩人的住處後，陽臺上一字排開的花盆裏貧瘠乾枯，只剩野草幾株，高傲地揚着頭。
有土就夠了。
勤奮鼠又上線了，把花盆裏的土都倒出來，加上新買的土、各種肥料，重新調配、拌勻。平時也一直收集飄落在陽臺的落葉，生活中剩的菜根、水果皮等、還有洗米水。
一個月之後，就開始播種生菜籽了。
燒過枯葉的那盆，土壤最是適合，密密麻麻長了一盆。半個月後，鼠想到了用一次性水杯一棵一棵移栽出來。於是給紙杯底部戳孔、裝土、移栽、澆水、施肥。爲了方便移動，他還想到了給紙杯做個托盤，又拆了幾個大紙箱，切割、粘合，愣是造出了四五個紙托盤來，每盤裝大概十五個小紙杯。整齊地碼在陽臺上，看得心花怒放。
其中兩個紙托盤裏的土有些過溼了，剛移栽過去時長得不是很好，鼠又想到給它們通風，把紙盒邊緣都切掉了，跟紙杯同高。泡沫箱裏的土也翻過，重新移種了一些。鼠可是一直都在想方法改進的呢。
每天都看他們好幾次，白天太陽光不能少，但一次性紙杯太過迷你，裏面的土又極易升溫，曬一小會葉子就歪下來，很是嬌嫩，經常得搬來搬去。隔三差五地用牙籤給它們鬆土。夜裏最是生機勃勃，那嫩綠似乎在發光，微風陣陣，它們也曳曳生姿，估計在暢聊或開着晚會。睡前看一下，心情大好，滿意地睡去。
日子一天天地過，各種肥料都不少，能換到大盆裏的也換了，即便我們很用心照料了，還是不斷有一些枯萎掉，個別的甚至一直保持原樣。從最初數不過來株數的苗，到後來竟然的空紙杯撤退下來，心情也在失落，和習慣着。只能自我安慰，照料好可以照顧的就好。
最終的心情，在終於可以收割的那天揭曉。用剪刀小心翼翼地剪着一片又一片的大葉子，剛好收了一大盆。在水裏沐浴過，在菜籃子裏乾爽後，在鍋裏熱炒一番，最後縮水成小巴掌大小的份量。花生油味是香的，綠油油、熱乎乎的生菜，一入嘴，卻是發苦的。所有期待的心情，忽然大打折扣，不解，但也還是把它們全消滅掉了。兩人相視而笑。
爾後在網上尋找可能的原因，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土壤太熱了，受限於花盆小，實在沒辦法。土是根源，跟菜園裏的土是沒法比的。
以後怎辦呢？繼續照料它們，到全部收割完。但下次可能會換種植物種了。
這不，鼠嘗試在一花盆裏埋下一顆爆漿聖女果種子，幾天後忽然瘋狂冒出白綠的嫩芽，又給了我們新的希望。他說：嗯，看能不能種活，想想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