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如歌,擋不住流年

校園裏去年栽的紫藤今年竟然開花了!

這棵紫藤樹不高,不過兩米左右,枝葉向四外延伸,樹冠不大,但那樹花卻吸引了不少人駐足觀望。

我時常站在五樓教室的窗口向下凝望,有時會看見三三兩兩的學生在樹旁停下腳步,對着那紫色的花指指點點,臉上洋溢着歡樂。

有一次,我看到兩位保安昂着頭,圍着花樹轉了好幾圈,邊走邊說。很遺憾,由於距離太遠聽不到他們說話的內容,他們一定在誇讚花兒的美麗吧。後來,我看到幾位同事在不同的時間段發在教師羣裏的紫藤蘿花的照片,不同的角度卻是一樣的美麗!

終於有一天我忍不住近距離接觸她。

那天放學後,我沒有着急回家,等到校園裏安靜下來我才離開辦公室,下樓直接奔向紫藤蘿。站在樹前,仰望,凝思,心靜如水。

微微的風,輕輕拂動,輕搖起舊夢一簾;淺淺的紫,靜靜開合,旖旎成朵朵芬芳;淡淡的香,緩緩流淌,幻化成紫色的夢。

我不禁想起宗璞筆下那盛開的紫藤蘿花來:

只見一片輝煌的淡紫色,像一條瀑布,從空中垂下,不見其發端,也不見其終極。只是深深淺淺的紫,彷彿在流動,在歡笑,在不停地生長。紫色的大條幅上,泛着點點銀光,就像迸濺的水花。仔細看時,才知道那是每一朵紫花中最淺淡的部分,在和陽光互相挑逗。
這裏春紅已謝,沒有賞花的人羣,也沒有蜂圍蝶陣。有的就是這一樹閃光的、盛開的藤蘿。花朵兒一串挨着一串,一朵接着一朵,彼此推着擠着,好不活潑熱鬧!
“我在開花!”它們在笑。
“我在開花!”它們嚷嚷。
每一穗花都是上面的盛開、下面的待放 。顏色便上淺下深,好像那紫色沉澱下來了,沉澱在最嫩最小的花苞裏。每一朵盛開的花就像是一個張滿了的帆,帆下帶着尖底的艙,船艙鼓鼓的;又像一個忍俊不禁的笑容,就要綻放似的。

眼前的紫藤蘿花沒有宗璞筆下的那麼繁盛,但花色形態是一樣的,“深深淺淺的紫”“每一穗花都是上面的盛開、下面的待放 。顏色便上淺下深,好像那紫色沉澱下來了,沉澱在最嫩最小的花苞裏。每一朵盛開的花就像是一個張滿了的帆,帆下帶着尖底的艙,船艙鼓鼓的;又像一個忍俊不禁的笑容,就要綻放似的。”

想到這裏,我忍不住走近花樹,伸出右手,掌心向上托起兩穗花束,鼻子湊近花穗,一股淡淡的甜甜的清香鑽入鼻孔,我忍不住深深吸氣,花的清香沁入肺腑,讓人神清氣爽。

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轉眼綠色佔滿枝頭。紫藤蘿沒有了往日明豔靚麗的花朵,樹前開始冷落,無人再關注她,即使她枝繁葉茂。即使無人觀賞,她依然努力生長。

我很想用文字記錄下她的成長變化,可總感覺自己的文字是那麼蒼白無力,無法傳神地描摹出她的盛開和凋落,同樣也無法準確表達她如今的蒼翠和繁茂。

雪小禪說:“真正的寫作者應該是這樣,她的內心飽滿豐盈,但真實的生活中,很過分地羞澀或笨,羞於表達,人前寡言。低溫,淡定,對物質生活要求不高,一直處於一種亢奮狀態。”

不可否認,一直以來喜愛文字,喜歡舞文揮墨,可每每落筆,我的文字總是過分淺薄,有些蒼白無力,內心再充盈的情感,終究還是無法用我的筆墨書盡。末了,也只是責難自己,腹中無文墨,筆下出不了煙霞,有些感嘆,有些遺憾,有些傷懷。

也許是性格如此,太過寂靜,終了,還是喜歡握一支瘦筆,輕輕揮墨,不求人人都愛,不求人人都懂,只求,於心,於情,於文,我都用心,用情,用力過,在寂靜的年華里,我因文字的相伴,內心快樂過,滿足過,在匆匆的時光中,所行所感,我用文字,記錄過,留念過,如此,就好。

有人說,寫文是一種很好的宣泄方式,對此,我從不否認。因爲我也相信,在文字裏,情感可以有所依託,於內心而言,也是一種訴說。無論悲哀還是歡喜,無論微笑還是眼淚,都可以用文字傾訴,分享。也因如此,即便形單影隻,也不會覺得孤單,即便一無所有,也不至於日日悲嘆。因爲,你有你的筆墨,可以盡情揮寫,還有天涯之外的文友,與你一同相邀,在文海遨遊。

歲月如歌,靜靜流淌,行走過歲月的風霜雨雪,經歷過塵世的浮浮沉沉,走過憂傷歡喜,看過離合悲歡,是不是終於可以讓內心變得安靜,堅定,不浮不躁,不怨不傷?

歲月如歌,怎擋得住流年?能做的就是用一顆感恩的心,看聚散離合,看世事浮沉,感恩流年裏的一切美好,感謝歲月裏的一切真淳。珍惜每一天,安靜微笑,安寧度日,做真實的自己,不埋怨,不嗟嘆,不卑,不浮,不驕,不躁……

在寂靜的光陰中,守一份時光,緩緩行走,暖心度日,流年無恙……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望天空雲捲雲舒。

歲月如歌,擋不住流年。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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