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鄉同學小聚

昨天,我和幾個同學回了一趟當年的高中。一個同學的家還在那附近,約我們晚上一起喫飯。

由於家已經搬到市裏,我也有二十多年沒有回高中學校去了。

回去前,我向爸爸先了解了一下那裏的基本情況。爸爸說也是好多年沒回小鎮去了,但還是聽說了一些那裏的情況。

爸爸告訴我,那裏已經沒有了當年的繁華,現在年輕人基本都到市裏工作了,很多人都搬到市裏居住了,小鎮上的人少了很多。當年我們家住的房子那裏也已經被鐵路徵用,現在已經成了綠化地。

汽車一駛入小鎮,直接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破敗,道路兩旁的房子,幾乎還是四十年前的樣子 ,只是更破舊了一些。

街里人少了許多,昔日熱鬧的站前廣場,現在冷冷清清,擺攤的、接站的都沒有了,幾乎看不見人。同學告訴我,我們當年上學的時候,火車一天十幾趟在這裏停站,現在一天只有兩趟車在這裏停了,經濟非常不景氣。

繼續往鎮裏走,道路邊上當年的一些工廠許多還在,看掛的牌子,感覺規模縮小了不少。邊上冒出了許多新的店名,服務型的佔大多數,可見實體經濟的衰退。

車很快就到了我們同學的家裏,那裏現在主要是他的父母和夫人在住,父母主要由他夫人照顧。他在大長山島承包了一片海域,主要養殖扇貝,開海的時候,一般一週回家2天左右。現在正是封海期,他大部分時間都在家裏。

他家一共有五間正房和一排東廂房,院子裏拾掇的整整齊齊,栽有櫻桃樹、杏樹、香椿樹和棗樹。櫻桃樹、杏樹鬱鬱蔥蔥,已經出現了結出的小果實,香椿樹的嫩芽已經被他採摘下來了,準備晚上做給我們喫。棗樹纔剛有小芽綻出,遠處望去還是光禿禿的。

樹下空地,栽有豆角、生菜、韭菜、西紅柿等,都已經長了出來。在院子的一個角落,還有一片栽種着他從山上挖回來苦菜,這種野菜成了大家很喜歡的下酒菜。

大家在院子裏轉了一會,有幾個同學就張羅着打牌,我自然不會參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要去學校看看。

從他家到學校,走路也就不到10分鐘,我們倆遛達着過去,也談着少年往事。

他要找人帶我進學校,我自然拒絕了。昨天學生還上課,再說我的老師都已經退休了,現在的老師沒有一個認識的,從門口看看也就可以了。

學校還是有變化的,雖然格局還是當年的格局,但當年的教室和宿舍都是平房,現在已經都改建成四層高的樓房了,操場也鋪上了塑膠跑道,一些學生正在那裏上體育課。

看着天真爛漫的學生,我們自然聯想到當年意氣風發的我們……

轉眼間已是滿頭白髮,不得不感嘆時間變化之快。雖然我們沒有什麼大的作爲,但好在我們還算沒虛度光陰,在各自的崗位上盡心盡力,都小有一定成績。

晚餐時,我用俄語給大家朗讀了《鋼鐵是怎樣煉成的》主人公保爾柯察金的那段名言:人最寶貴的是生命。人的一生應當這樣度過:當回憶往事的時候,他不會因爲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會因碌碌無爲而羞愧;在臨死的時候,他能夠說:“我的整個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經獻給了世界上最壯麗的事業——爲人類的解放而鬥爭。”

大家說得更多的是,到如今,珍惜身體,活好當下是最主要的任務,儘量多的能爲社會做有意義的事,不要給社會和家人增加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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