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識一個人,她好像從來都是這般深情
用血肉浸潤出一朵花
一朵永遠背向她的花
從此,她便陷入無盡的掙扎
髮梢染上月色
肌膚變得凌亂
一切理所當然
卻莫名其妙
她不屑於春天的歡暢或繚繞,因爲沒有什麼
及得上她眼裏這朵花的顏色
她也不再願意感受痛苦或悲傷,因爲眼淚
會淹沒花的心房
一抹深情而隱忍的目光
在根系下蔓延
像乳汁甘甜
她這一生貌似只活一個花期
懷揣永遠燦爛的幼稚和執拗
釀成恬淡的微笑,被時光的褶皺淹沒
碎片拼湊出完整的故事
綻放出一朵無與倫比的花
有時在想,我好像與她無關
倘若非要深究的話
大概是我叫了她一聲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