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意人生【五十二】洗牌(2)


“菲菲姐姐,怎麼是你?”

我先是看看人,接着又看看車,話一出口連自己都覺得懵。怪不得逯菲菲動不動就罵我蠢豬,躺在負一層的情商瞬間暴露無遺。

人都有一個先入爲主的慣性思維邏輯。

在我的印象裏,菲菲座駕就是那輛貼滿火焰山無形標籤的牧馬人,紅鬃烈馬狂傲不羈,出場自帶陸地飛行模式。而眼前這輛保時捷卡宴,只適合柔情似水的潘曉麗,典雅奢華富有內涵又不失大氣,人車合一相得益彰。

“爲什麼不能是我?哼!”

逯菲菲的語氣明顯在警告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鼻孔朝天的同時嘴角大幅度揚起,眼皮上翻露出一大片白眼珠。

“小姐姐,嘿嘿。我,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說出去的話覆水難收,是有點小尷尬。

“別跟我狡辯,就你這點小心思還想班門弄斧,呆子!”

“上車,蔚藍色。”

逯菲菲下巴朝右邊輕輕擺動一下,示意我坐到副駕駛。小姐姐就是好,剛剛還是烏雲密佈轉眼多雲轉晴,微笑的樣子越看越像大明星。

我敢說愛死你了嗎?


大約三公里左右的距離,小仙女兩腳油門下去,掙脫幾個意圖留住腳步的猴屁股,眨眼功夫停了下來。

酒吧,這個上世紀的舶來品,原本是高雅文明愉悅靈魂之所在,淪落到小縣城竟演變爲富二代官二代引領潮流的風向標,甚至成爲夜不歸宿的代名詞。

蔚藍色酒吧在工人文化宮附近,往北走一百米就是有“戰國社會科學院”之稱的稷下學宮。古老智慧與現代風尚在這裏完美交匯,卻又如此的格格不入。

在這裏恐怕很難找到善男信女,這是給我的第一感覺。

酒吧門臉跟歌廳有些相似,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吞吐着一串串“Bar”,門前整齊停放着一排豪車。不僅有高大威猛的悍馬H2,聲浪炸街的蘭博基尼小牛四出,也有像寶馬Z4和福特野馬這種裝逼入門級別的小轟趴。

只有靠近有錢人,才真正體會到貧富差距究竟有多大。

走進門別有洞天。

大廳內播放着宛轉悠揚的薩克斯《回家》,這一點就比歌舞廳震耳欲聾的《猛士的士高》優雅。然而這些揮金如土的公子哥真的能夜深人靜回家,還是像理查德.克萊德曼一樣纏綿在無盡的《秋日私語》之中?


“最近聽說好幾家大型的歌廳洗浴都在搞裝修,包括寶麗金也是,正常營業的生意都特別好。”

進入包廂屁股還沒坐穩,我就將最近幾天的所見所聞火急火燎地告訴了麗姐。

“怎麼,眼紅了?”

潘曉麗放下手裏的酒杯,掛在臉上的笑容永遠都是那麼燦爛,似明媚的春光,又像皎潔月亮下微風輕拂的夜色。

“來,梁百武,嚐嚐這個。”說着拿過眼前的高腳杯,從一個半大酒瓶裏面倒出來約有一指高度。

“君度,悠着點,味道有點烈。”

“酒吧沒有正兒八經的好酒,這些都是我自己帶過來的。還有白朗姆、黑朗姆、大路易,待會都讓你嚐嚐。”

來這種地方絕對不能含糊,有朝一日說不定還是常客呢。我也學着電視上看到的,用拇指抵住高腳杯腰部食指中指呈半握姿勢,輕輕地搖了搖以散發出酒的香氣,然後放到脣邊抿了一小口。

“夠勁!”我大聲點了一個贊。

男人就要喝最烈的酒,泡最靚的妞。


“爲什麼不一鼓作氣將另外幾家對手一塊拿下?”我傻傻地問道。

這也是剛纔在路上聽逯菲菲簡明扼要的跟我說,才知道前幾日發生的事,那些躲在陰暗角落裏瑟瑟發抖的足療按摩店已全面清除。

按照我對潘曉麗計劃的理解,下一步會不會有更大的動作,所以才這麼問。

“哈哈,百武,你想多了。”麗姐兩眼盯着我,又看了看旁邊的菲菲,目光裏多了一些讓人猜不透的東西。

“有競爭纔能有發展,沒有對手的一家獨大隻能等死。娛樂場所不同於商業和製造業,試問哪一個大場子沒有上面給罩着?“

“你以爲只有咱自己有後臺啊?”潘曉麗慢慢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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