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你也不懂,就是個榆木疙瘩。”對於我死活不開竅,逯菲菲顯然有些忿忿不平,一言不合就開搞。
搞就搞唄,誰怕誰?你菲菲大小姐又不是老虎屁股摸不得,充其量就是一朵帶刺的玫瑰,總有一天……這想法只能我一個人知道,想想總是沒有錯的。
人活着就要有夢想。即使沒有夢想也不要放棄幻想,幻想不行那就妄想。總不能老是做躺在平底鍋裏面翻來覆去任人油煎火燎的鹹魚。
說不定哪天能實現了呢,嘿嘿但願吧。
“哈哈,”
聽到菲菲說出來的話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潘曉麗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就愛看麗姐的笑。她每每花枝亂顫在波濤洶湧間澎湃起伏,我都會跟着節奏心旌搖動思緒萬千,那種虛幻而真實的快感不言而喻,以至於從睡夢中醒來,許久不曾浪漫的滿屋全是她的影子。
“相信你也知道了,那些不務正業的足療店已經統統被連根拔掉,起碼短時間內不會沉渣泛起,這裏面少不了你梁百武的功勞。”
“菲菲百武,來,走一個,cheers。”
潘曉麗率先端起酒杯舉到與鼻尖平行的位置,放在塗了一些淡淡油彩的嘴上輕輕地嘬了一小口。
君度先是在麗姐的舌尖而後是味蕾,過了兩三秒鐘喉嚨才慢慢動了一下。嚥下去的同時,眼睛微微一閉似乎在品味,在用心感受來自他鄉的異域風光。
麗姐舉手投足之間,數不盡千嬌百媚風情萬種,讓人一時間很難把持得住。
此時此刻,不由想起了李剛作詞的歌:
“午夜的風,吹散你飄逸的長髮,綻放的笑容似千面桃花;烈焰紅脣,將我的心寸寸融化,燃燒殆盡的靈魂欲仙欲死難離難捨。
你是那墜落凡間的天使,你是那飄舞於九霄雲外的歡歌。剪得斷理亦亂,入了心,又怎可作罷……”
我一直都處在一種假設當中,這些沒有停業整頓依然風風火火的場所,是不是下一步亟待排除的異己,反觀忙着搞裝修的會不會就是跟潘曉麗共進共退脣亡齒寒的聯合體?
我甚至懷疑,這裏麪包括我與秦彪砸了場子的寶麗金。究竟柴芾跟潘曉麗之間存在什麼關係,還有那個衝在一線的傻逼琳琳,以及讓我開了瓢的賈無忌。
所有的一切,對我來說都是解不開的迷。
“回到正題。”
待我放下手中的高腳杯,逯菲菲又開了一瓶精裝版的黑朗姆分別給三人添了一點,麗姐這纔開口說話。
“菲菲你發現沒有?”
麗姐的話好像並不是直接發問,而是有些自言自語,我猜想接下來她肯定又有什麼高見,趕緊正襟危坐洗耳恭聽。
“最近縣城又多了幾個場子,尤其是新城那邊。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然冒出一批名不見經傳的小輩,是不是可以理解爲,咱們這個圈子要重新洗牌了?”
麗姐憂心忡忡,菲菲也認真的眯起眼睛,眉頭擰成一個疙瘩。
切!有必要這樣糾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