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個砌牆工人在砌牆,有人看到了,過來問其中一個工人,說:“你在做什麼?”這個工人沒好氣地說:“沒看見嗎?我正在砌一堵牆!”
於是他轉身問第二個人:“你在做什麼呢?”第二個人擡起頭說:“我在建一幢漂亮的大樓!”
這個人又問第三個人,第三個人一邊幹活一邊哼着小調,臉上帶着笑容熱情地說,“我在建一座美麗的城市。”
第一次看到這個故事,只覺得是理想不同,所以每個人會有不同的命運。
但後來發現經歷了不同的事情,內心有更大的格局,做事的時候,才能從更高的角度看待問題,使用截然不同的方式思考,纔會導致不同命運。
就拿我的工作經歷來說。
我起初是個前端(寫簡單程序的“碼農”)。
每天按規定把任務完成就ok,從來沒思考過,用什麼方式寫,好看不好看,好不好用這樣的問題。
固定工資、全勤有額外獎勵,五險沒有一金,和生活中的大多數人沒有區別。
工作中爲了圖省事,我會把曾經寫過的代碼,複製過來改一改交差,之後打開蜘蛛牌玩一下午。
這樣的日子樂得清閒,就是時常會感到枯燥無聊,基本可以說一眼望到頭。
最期盼的日子只有月初,不遲到不早退,全勤到手,胡吃海喝一番,之後繼續苦逼的生活。
事情的改變,來自公司設計師請假。
因爲自己上學時有接觸過ps,於是就頂替設計師,做一些簡單的設計的工作。
後面老闆發現,哎,小夥子不錯呦,一個人可以幹兩個人的活,那後面這部分工作你也弄了吧。
兼職設計期間,發現寫代碼和設計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思維。
程序的思維是標準的理工科思維,前因後果邏輯分明,可推論也能證僞。
但設計的思維有點像文科的思維,發散,靈活,多變,沒有一個統一的答案。
作圖的時候,甲方提出各種奇怪的需求,就像屏幕前的你聽過的“五彩斑斕的黑”,“logo再大一點”,“還是第一版好看”,我都曾遇到過。
而且這個時候最崩潰的是,甲方其實什麼都不懂,但卻感覺設計很簡單,自己的審美能力天下第一,然後對你的設計指指點點。
所以完全按照甲方的思路去設計,那麼恭喜你,喜提加班卡數張。
起初我還想早點弄完,划水摸魚下班,但現實是被甲方堵在辦工作室,加班到深夜。
寫代碼的時候可以摸魚,做設計了就被甲方吊打,因爲不知道到底甲方想要什麼,所以在加班改稿的路上一往無前。
加班多了,和甲方接觸多了,慢慢地就發現了一套祕籍。
1、你足夠專業,甲方纔會少說話
2、替甲方想的越多,甲方改稿的次數就越少
3、想早點下班,就多做兩稿
(以上祕籍說起來簡單,但做到真的很難)
有了這套祕籍,就可以“一稿”做出讓甲方滿意的設計,並早早下班。
因爲能早早下班,就說明我的工作“不飽和”,於是分了一個“僞”項目經理的工作。
之所以是“僞”是因爲沒有賦權,但工作是貨真價實的。(沒賦權的活真難做)
這個工作需要和甲方溝通,並清晰的獲知甲方的實際需求,並把需求變成可以使用的系統。
在這個過程中我摸索了很久,這個工作的難點是,甲方說的話,存在“真假”需求。
你必須在甲方的東拉西扯中,整理出關鍵信息和潛在需求,並清晰的告訴甲方那塊可以做,那塊不能做。
如果遇到甲方沒有思路的情況,你還要在兼顧時間、成本、質量、範圍四大要素的情況下,給甲方設計一個合理的方案。(真!打工人沒有一個是輕鬆的)
這就要求我對實際情況有清晰的認識,明白那些話是重點,那些事必須做,那些需求是潛在需求,那些任務需要加急。
我還是曾經那個“碼農”,但經歷了這一系列的過程,我已經不單單是一個只會寫簡單程序的“碼農”了。
起初寫頁面只需要考慮能不能完成任務,所以總是被領導罵,被客戶懟,“這都什麼垃圾程序,用都不能用。”
一天到晚都在寫,都在改,又因爲甲方需求不斷變化,所以改bug的日子沒有盡頭。
當我開始設計,纔開始明白,有些佈局不合理,有些設計更被大衆接受。
用大衆喜聞樂見的方式,確實能早點下班。
和甲方對接的時候,就會發現有的項目只做一期,有的只是爲了展示宣傳,有的卻要實際產生價值。
不同的項目,目的不同,但總能找到一個成本、時間、質量都不錯的方案。
接觸的項目越多,越會發現,曾經還真是在不必要的事情上,浪費不少時間。
也突然明白,不是所有人,一開始就有寬廣的眼界和很大的格局。
更多人可能像我一樣,因爲生活中的很多機緣巧合,走到了現在。
才發現原來同一件事,不同格局的人,用不同眼光看,用不同方式做,真的會有云泥之別。
你把自己定義在什麼位置上,你最終就會成爲什麼人。
其實是因爲你在定義自己的時刻,就在用那個格局要求自己,越是高的定位,越需要學習和掌握更多能力,越需要仔細思考並解決更麻煩的問題。
但正是因爲面對了這些困難,你才能從芸芸衆生中脫穎而出。
成長就是一個“能,別人所不能”的過程。
在這個過程中,你接觸的越多,你會的越多,你的力量也就越強,能夠看到的未來就越遠。
你還是你,但隨着時間,職位的變化,一切都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未來一定會變好,只是早晚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