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想中地看見

雨如期而至。

子夜了,狗在吠,夜宵攤人聲依然嘈雜。

單腿盤上左腿,有意在訓練左腿,因爲左腳踝有老的腳疾。

雖是《好感覺》的冥想,但感覺一點都不好。一幕一幕畫面全是傍晚行走在山路上的求音樂夢想之路,好幾次趕到同學家,她們都已經睡下了。那不現實的求學路從此放棄。放棄

心中的難受是回想起當時的那份苦。

初秋,做晚家裏的活已是傍晚,沒有月亮與星光,沒有手電筒與火把,我揹着書包一個人走十幾裏崎嶇山路到達鄉政府,再沿公路走七八里地到達小紅家,因爲她的父親是我們的音樂老師,雖然並不專業,但會打拍識譜。我有音樂夢,我在不擔誤家裏農活的基礎上想走拜師路。

每每去到小紅家已是半夜,因爲沒行拜師禮,老師也真沒有系統的音樂教學經驗,教無從教起,起無從學起,當我意識到每一次去小紅家已對她們家造成打擾後,我中斷了這條不現實的學習音樂之路,從此永不提起。即便是後來進了高中,可以走專業的音樂路,我也沒有再撿起這個夢想。

我也不知爲什麼今夜冥想中會憶起那麼辛苦的一段回憶,在這一刻,我的胸口生生的痛,大有捶胸頓足的悲情想從胸腔奔泄而出,淚也僅僅溼了眼角。畫面切換到了小紅的悲情人生。

我音樂求學路時,雖然小紅的父親是我們鄉中心校的老師,因爲小紅父親是民辦教師,又在農村,不太重視學習,小紅讀完初二就輟學了。我那時憑藉大哥的名字自己給自己轉了學,去到了鎮中心學校。雖然我爲音樂夢跑了一段時間小紅家,但小紅與家平已經開始戀愛了。當我高中畢業後,聽另一個初中好友輝說,小紅和家平分手後,小紅迅速和我們班最醜男生春交往了。春家境貧寒,母親早亡,與父親、哥哥、妹妹共計四口人一起生活。正因爲春家境貧寒,能娶到小紅這樣漂亮又能幹的女子,也算是春修來的福分。當然,小紅最後也有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像小紅這樣的女子,不管是哪個男人和她生活在一起都會幸福的,因爲她是個很好很好的女人。

最近我很怕,怕對這個世界太通透了。

看透了和合的世界,關於過去的夢境和回憶很多,童年的,少年的,青年的,戀愛時期的,婚後的。快樂的記憶你真記不得爲何而快樂,而痛苦的回憶總是在暗夜中哭泣,我內在那個受傷的小孩終於讓我有勇氣面對苦難的過往。

這或許就是療愈的必經之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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