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穿


許久未曾提筆,趁着今夜嗚嗚而作的清風,書一書人間的雨露凡塵。

轉眼已五月,時間快得眨眼間一年匆行過半。我在風裏回過身看看過往,是怎麼會在每一天的閉眼睜眼的自然魔法裏,沒有聲息的逝去了那麼多空空如也的時日。

上半年的天氣真的沒有許多晴好的一天,平常以沉霾居多,包括可愛的春天裏。細雨彌矇也多灌溉,迷散在半空和心頭;幾場耗日持久的沙塵,比以往更罕見的光顧,黃土佔據在各個角落伺機。

錯過了一些花期,準確的說是某些地方的花開。等到親赴,嬈花已落入泥土,或者不知被風吹到了哪裏。枝頭空空,稍留殘半,還有幾朵自顧頑強蔫柔的整花。沒有行人,當下只有我仰頭看它們僅存的一些美麗,想象去年此時前它們美麗異常的樣子。

心裏平平,沒有過多懊悔,沒及見到它們今季的出現。知花開花敗尋常之事,未見錯過亦是尋常罷了。能記得某地的花在大致的時期會開,花是什麼樣子,模糊的香氣,便是這樣。

這樣就很好,沒有過多期待,也不曾留戀,心無太過澎湃的波動,有微微花香浮動的樣貌就很好。貌似少了很多的激情,可激情悸動過後的空虛難以填補,不如從開始到現在就秉持天賜的寡淡與低緩。

如若褪去浮世三千,與清風對坐,安於林中,與鳥兒和歌,與自然交談,便是餘生最美之事。那些讓人謳以悲歡離合,費勁心機與心思的浮華,只是似佐料般的徒耗和點綴啊!

此,心俱往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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