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流瓶之我只想打個醬油

我只是想打個醬油,筆墨隨意,隨心而爲。沒有那麼多傷春悲秋,也沒有那麼多潸然淚下的故事。我只是想打個醬油,想寫了就寫寫,開心也好,傷心也罷,終究筆墨還是有到達不了的地方。

繁花漸亂眼,塵埃盡低頭。文字不過是一場自我的修行,它不斷自我審視着生命的是非曲直,也不停的告誡與呵責靈魂。每一次執筆爲念,總是要爲剔除些心中難以平復的念頭。

春花秋月與誰共賞,說人間花好月圓。筆墨難書人間三千意,一字一句皆作杯中酒,痛飲而盡。我只是想打個醬油,不想束縛於太多世俗,而世俗卻又把人寫作一撇一捺。好吧,生而爲人,也就不自我爲難了。

醬油怎麼打,打什麼醬油,我把雙眼與心交付於柴米油鹽與平凡的日子。後來,柴米油鹽說可以寫成一首詩,平凡的日子裏暗藏酸甜苦辣鹹。

從前,不問西東,無所顧忌的打着一壺醬油又一壺醬油,筆墨紙硯走過春秋鋪滿了來時的路。也曾留戀於風花雪月,也曾無事無病呻吟,後來,所有寫過的文字都不再吶喊,沉默的行走於內心。

捏詞造句爲那般,一般爲我高興就好,再般就是想捏造一下,沒別的意思。後來,許多人看了氣的不行,不行就不行,我也不知道有什麼好氣的。

錦繡山河在,筆墨山河故,一念生花,一字成詩。我說我只想打個醬油,只是有點怕麻煩而已,隨心所欲多自在,讚美也好,抵毀也罷,在我看來你們說的都對。

世事因多辯而繁雜,所以於追求簡單的我來說,打醬油可避免許多不必在的爭端。但人存於世必有所爲,有所不爲。所以,打醬油之餘也把文字化作殺人劍,斬向一些醜陋小人嘴臉之上。

我佛有多慈悲,世人多愚笨,時光不說話,吹過來的風吹皺了歲月。我只想打個醬油,在文字的世界尋找着屬於我的快樂,當那些文字落下淚的時候,我才知道醬油也因材質的不同,燒出的味道也不盡相同。

無可奈何花落去,半生心事附西風。暮色斜陽晚,所有的醬油在經歷過年幼,青少年,步入中年之後變得沉重,也變得更芬芳馥郁。我說我只想打個醬油,於拿起放下之間卻突然燃起拉據戰的煙火,經久不熄。

我說我只想打個醬油,那一句對不起我愛你,突然就哭紅了歲月的眼眶。字字句句突然哽咽起來,情到深處人孤獨,後來筆墨生長,卻再也寫不出那樣的詩句。

字字句句翻湧成歲月的浪潮,每一次翻閱都把生命又一次沖刷與剝削。我只想打個醬油,那些從前遺留在筆記本上的字句,都泛黃枯萎老去,那些暗藏其中青澀的故事也隨之埋藏於時光的深處,不爲人知。

該如何去釋懷那一個個不盡人意的心事,後來筆墨藉着文字一次又一次的表白,只是再也沒有了聆聽的人與對象。我說我只想打個醬油,你卻說我胡說八道,但是你看我一本正經的樣子也不像啊。

怎麼寫都一定有其存在的道理,只是筆墨紛飛之間落下的字有意與無意。我只想打個醬油,只是不想去揣測一個個人心與人性,嫌麻煩之餘更嫌累。

我只想打個醬油,把筆墨醞釀成一道美味,你喜與不喜我都已經盡力而爲。心無所物亦有所持,何必深究每一個字背後深藏的意義。那些飄落的雪,不也沒有挽留住時光的吻。

醬油打到這裏盡然有些意猶未盡,反正就是扯犢子,怎麼扯不是扯呢。我說我只想打個醬油,把經年所有的祕密塞進漂流瓶中,扔進大海之中,隨波逐流。

或許,就此沉浮不見,或許,有人拾撿而起。遠在時光深處的人還能夠閱讀起來,知道有一個人說我只想打個醬油,或開懷大笑,又何樂而不爲。

漂流瓶的意義在於寄託的希望,而非拾取,就猶如我只想打個醬油般,是一種自由的寄託而並非取得誰的同意。當漂流瓶越漂越遠,所寄託的希望是不是就會實現,這些結果不得而之,但是漂流的過程是美好的。

我把我只想打個醬油天天唸叨,只希望這個不算願望的願望能夠實現。筆墨春秋幾番來去,一頁寫不下經年所有的風霜,那些散落的風,走散的人,都在字字句句間離合聚散。

後來,所有經年不能夠伸手撫摸的,都閉口不談。只是醬油越打的多,我想打的醬油也就越來越稀缺。我把我只想打個醬油寫成各種篇章,就以爲還能夠遇見曾一起執筆天涯的夥伴。

故事的最後,我把我只想打個醬油全部的心事都塞進漂流瓶中,隨它遠去,隨它去找尋曾未寫完的故事。

我只想打個醬油,還有漂流瓶裏有關我傳說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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