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我,你還會選擇繼續活着嗎?

    如果有人能看到這篇文章,我想告訴你,我只想得到一些安慰。

  我的一切痛苦,都來自於一個叫patm的東西。全稱是people allergic to me,如其名,具體症狀就是人們(可能還包括動物,低智商的動物)在我靠近時會出現過敏反應,比如咳嗽,打噴嚏,流鼻涕。

  這是patm症狀感染者對這個“病”的描述。但我更傾向於認爲這是一種“神經衰弱”的症狀。因爲作爲“患者”的我,除了會讓別人不適之外,更明顯的感受是對各種聲音格外敏感。任何聲音,比如汽車鳴笛,狗叫聲,烏鴉叫聲,當然還有人的咳嗽聲,打噴嚏聲……聽到這些聲音背後就會出冷汗,焦躁不安,不可控地發抖煩躁。

  由此帶來的更惡劣的影響,便是社交能力的喪失。且不說自己已經出現了強迫症狀,就算能心平氣和地面對這些突如其來、接連不斷的聲音,也無法保證其他人不會討厭自己帶來的這些麻煩。

  我,躺平了。

  但是多半還是沒什麼用。時間就這麼流走了,意志每日都在消減,曾經覺得努力就能做到的升學、工作、社交,現在看起來都提升了個難度。

    我不懂,難道成年人,就都要接受這種考驗嗎?還是說只有我?亦或是這世上有什麼因果報應,我無意間做錯了什麼還沒意識到,就被冥冥之中的力量懲罰了?

  這個問題沒人能給我答案,我也不需要答案。

    有人指責我脆弱。確實有點吧。但這種事情放在任何人身上應該都不會好受,應該都不會還像平常一樣一切平靜,一成不變。

  我很努力地維持表面上的體面了,但越忍耐越帶來的是委屈,是別人的漠視和不解,是一次次地被傷害,是一種永遠誤解的困境。

    古代有種死刑的方式叫凌遲,具體就是小刀劃皮膚,一點一點的劃。要麼被疼死,要麼感染或流血而死,不是砍頭那種一蹴而就的來的爽快。

    我多多少少對凌遲有感受吧。如果那種凌遲是肉體上的,我的凌遲就是精神上的。肉體或許一兩天就終結了,但精神上的折磨卻是經年累月的。對我來說,已經四五年了,笑或哭都感覺很無力。

    憤怒,憤怒,憤怒又能改變什麼呢?

    愛你的人也會傷害你,傷心又能怎麼樣呢?

    哭又如何呢?

    死又如何呢?

    總歸是不划算的,說到底,遇到這種事還是要自認倒黴,然後,繼續哭,抱怨,想死。最後變成別人眼裏的祥林嫂、精神病人,然後徹底失去做人的資格。

    這時我才明白,什麼十八層地獄。地獄是沒底的,跌落之後還是跌落,希望的洞口的光越來越渺茫。

  都這樣了,我該不該下決心結束一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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