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丈夫早逝,兒子幼小,沒有辦法我只能長年在外打工。昨天,我回鄉參加兒子婚禮,兒媳看到我這窮酸模樣竟把我攆出了家門,我亮出一句話,兒媳傻了眼。
兒子5歲時,丈夫突然早逝,丟下我們孤苦無依的母子傷心欲絕。
我們村裏有個習慣,男人出外打工,女人要在家相夫教子。我沒有辦法,我們那裏是窮山溝,我們家的男人倒下了,頂樑柱沒有了,我只能頂上去。我也不相信這個習俗,就到南方打工去了,這一去就是十幾年。
每月我都按時給孩子寄錢回家,孩子由我父母照顧。因爲路途遙遠,打工也沒有什麼很長的假期,我幾乎沒回過家。
聽說兒子要結婚了,我特別高興。我就辭了工,回來參加兒子的婚禮。
誰知路上遇到泥石流,司機出了車禍,車上的人也傷了好多,我們被扔在大道上等着救援。大雨滂沱,我的身上破了幾處皮,衣服也破了,因爲急着參加兒子的婚禮,也沒去醫院,緊趕慢趕地往回趕,還是錯過了兒子的婚禮。
到了村裏,我就急急忙忙地往兒子的住處跑。聽母親說,這個兒媳家境不錯,還給買了房子。那麼多年沒見兒子,我一刻也等不得了,真是想他啊。
我找到了他的家門,敲門。一個女孩出來給我開了門,想必這就是兒媳婦吧。
“要飯的怎麼都要到家裏了?”這個姑娘看着我的樣子,沒好氣的說,我來的太急,也沒換身衣裳,這我能理解。
“姑娘,我找大明,大明在麼?”
“什麼大明?這裏沒有大明大亮的。”她欲關門。
“我是大明的媽。”我趕緊告訴她我的身份。
“這裏沒有大明,你沒聽到麼?趕緊滾!”這姑娘居然一把把我推出家門,我一個趔趄摔倒在樓梯上。
這時,大明正好上樓。
“媽,你可回來啦!”大明把我扶起來,攙進了屋。
“大明,這個人髒兮兮的,你不要讓她進屋。別弄髒了我的沙發。”
“姑娘,弄髒了你的沙發,我給你買。”
我和大明坐在了沙發上。
“就你這樣的,你賠得起麼?我聽說這些年你也沒管過大明,別指望着我們一結婚就到我家來要飯,指望着大明給你養老送終!”
“彥彥,你說什麼呢?她是我媽。”
“她是你媽,你願意認就認,我也不攔着,她可不是我媽,我這輩子沒有這樣的媽。”
“媽,別理她!你喫飯了麼?我給你做碗麪條喫。”
“大明,你可別把我們家的糧食喂她喫,你可要記住,這個房子裏的一切都是我的。”
“我告訴你們,我父母本來是不同意我和大明結婚的,看在大明老實本分對我實心實意地好才勉強同意的,這屋裏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家給的,連大明這個人都是我的。”
“還有大明,你別忘了,你已經答應我了,我們未來的孩子都姓我老李家的姓。”
“大明,你趕緊讓她走,她就是來撐喫撐喝的。她要是賴着不走,我們以後豈不是還要養她一輩子?”
“丫頭,我買你家一碗麪條還不行麼?”
我拉開手提包,從裏面“啪”地掏出10000塊錢。
“一萬塊錢買你們家一碗麪條,夠不?”
“還有一萬塊錢買坐你們家沙發一次,可以不?”
我“啪”地又拍出10000塊來。
這回姑娘傻眼了。她溜了一眼我的手提包,那裏面足足有300000。
“媽,你看我這不是狗眼看人低麼。媽,我錯了!您坐着,我給您下麪條去。”
“姑娘,麪條我也不吃了!我喫不起你們家的麪條。”
“大明,我們走!我們回你姥姥家去。”
“媽,你怎麼能走呢?大明,你快攔着媽呀!”
“姑娘,什麼時候你徹底想明白了,你過來和我談,談清楚了,大明再回來!”
我拽着大明走了。
姑娘立在門口傻眼了。
這是我一個親戚的故事。
這個世界母親永遠都是爲了孩子,她用瘦弱的肩膀支撐着一個家,支撐着這個家的未來和孩子的未來。
女子本柔弱,爲母則剛。
親戚家男人沒了,頂樑柱沒有了,親戚只能變成這個家的頂樑柱,繼續支撐着這個家,這些年在外面吃了很多苦,遭了很多罪,也捱了很多累,只是爲了這個家,爲了兒子。雖然沒有盡到照顧的責任,但是爲了這個家這是沒有辦法的選擇。
親戚一直沒有再婚,一個人在外面打工,把孩子供養長大,兒子終於結了婚,她本想着把這些錢都給兒子。
沒想到兒子娶了這樣的一個兒媳婦。
這個兒媳婦看見她衣衫襤褸就把她當作要飯的攆出家門,害怕她沒錢生存訛上他們,連口麪條都不給喫,甚至連家門都不讓進,她最傷心也最生氣的是她的兒子要倒插門,姓也歸了人家。
好在親戚料到這點,等到她把錢掏出來時,兒媳馬上又換作另一副嘴臉。媽也認了,麪條她也可以給做了。
在金錢的面前,看到這個女孩赤裸裸的人性的醜陋。
錢能試探出一個人的真心,它就像一把尺子,瞬間就能衡量出你和對方的真實距離,它也是一塊感情和親情的試金石,一下子就能試探出是真心還是假意。
但願這個兒媳婦能把這件事情想明白。
可我卻在想如果親戚沒有這30萬,她的命運和他兒子的命運又該怎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