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作,就是上了賊船

端午節假期,還是悄悄走遠了。明天一切將回歸正常,可是今日,卻已經無法觸摸,就像一篇日記一樣,打開潔白的草稿紙,落筆之後,就已經有了痕跡。

一場夏雨過後,空氣突然間涼爽起來。溼熱中的涼爽,總帶着黏糊糊的感覺。走出家門,不再像過去一樣尋找靈感,因爲靈感,就在落筆的那一刻隨時出現。

《世世如意》的場景已經變化了,原來可以穿越,現在卻變成了可以休閒。在路上碰到同樣健談的同齡人,一邊走路,一邊交流。你有女兒,我有兒子。你家有一個孩子,我家有兩個孩子,箇中的苦樂,或許只有父母知道。話多路短,也許生命中的某個朋友,就這樣悄悄來了。

一個喜歡寫長篇小說,一個喜歡跳廣場舞。這交流的話題,也就圍繞着這兩項展開了。約好在某天的某個時間,或許又有一場新的展望。聰明伶俐,活潑的同齡人,邊走邊給我跳舞,人活到這個年紀,能有那種乾脆的活法,我真的挺服氣。

到了一個路口,留下電話,彼此分開。一個向東,一個向西。兩個家兩個方向,心卻莫名地貼在了一起。

跳廣場舞,純粹瀟灑的生活。寫長篇小說,或許也乾脆,或許也高雅,只是廣場舞有跳不動的那一天,寫作只要活着, 會不會也有寫不動的那一天呢?一邊走一邊想着這些小事兒,自己竟然把自己逗笑了。北運河水,在微風中慢慢流淌着,一場雨後的清新,如果用文字記錄,又將如何來描寫呢?

幹什麼都有職業病,哪怕是休閒生活,人們也都喜歡把最熟悉的方式留在身邊多用。哪怕是玩遊戲,哪怕是跳廣場舞,哪怕是寫散文寫詩歌,一旦被賦予了“喜歡”兩個字,就會變成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

我呢?我問了自己幾次, 就是自己的生活,有什麼離不開的呢?喫飯睡覺,簡單的工作內容,剩下的就是做生意賺錢,外加寫長篇小說了。如果按照時間的順序,每天睜開眼睛就進入小說的角色中,那麼它是最重要的事情嗎?這句話其實我問了自己很多次,我不知道在什麼樣的場景下,我有一天會放棄寫長篇。

不喫飯會餓,不睡覺身體會喫不消。那麼不寫長篇小說會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呢?千人千種答案,那麼在我這裏,在每個時期,我或許給出不同的答案。在當期,就算是我現在放下,也不是不可能呀!可是爲什麼在忙碌生活中,還在堅守着一份喜歡?或許就爲了心中那少有的一點點情懷吧!

寫作是一條不歸路,特別是寫長篇小說的女人,一旦進入心流心語階段,那就相當於上了賊船,上船容易,下船難。我太難了。

那就順其自然,想寫就寫,不想寫就把寫作的時間被強佔,那就寫不成了唄。自欺欺人,講的就是我這種人。

寫作,在我的頭頂加了一道光環。在那道光環下,我彷彿成了“文化人”。可是我知道,文化人再文,也不如自己給自己的內心溫暖重要。既然已經在了賊船上,那就把這條船,變成浪漫的舞場可好?人生本來就是一場戲劇,要的就是舞臺呀!賊船就是舞臺,掌聲響起來,讓心也飛揚起來吧!

邂逅一個人,又給了我無盡的遐想。我不知道她和她的女兒,什麼時候又成爲我筆下的主人公呢!我欣喜我的變化,願意和陌生人去說話,然後從交流中去尋找靈感。

別人喜不喜歡我不重要,我喜歡我自己很重要。我的作品受不受歡迎不重要,我能把作品寫出來,這比受不受歡迎更重要。

自戀如我,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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