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茉莉》摘抄

錢鍾書先生說,“流言這東西,比流感蔓延的速度更快,比流星所蘊含的能量更巨大,比流氓更具有惡意,比流產更能讓人心力憔悴。”《圍城》

“當你在不瞭解一個陌生人的前提之下,我們可以儘量把給予對方的主觀形容詞替換成中性詞彙。這既是給自己留有了足夠的餘地,也是尊重他人。”

“春光,是你即使不感恩,也不會與你計較,由得你去揮霍浪縱的東西。可若一旦錯過了時令,你再祈求再追趕,它也不會多在意你半分的枯榮,不會爲你回瞻一秒。”

“它的寬容憐憫,本身就是這樣溫柔,帶着支配意味而居高臨下的。有的人待人,也類同如此。不匹配的位置,不對等的價值,不一類的境況,隔出的是春到隆冬的落闊空隙。”

風馬牛不相及的東西一旦相遇,想要驚喜大過驚嚇,要看命運和際遇。

幸與不幸其實是沒法選兒的,真的,既定的安排裏,我們只能在幸裏時刻提醒自己有時刻重返不幸的可能才能安分知足,在不幸裏看比自己更不幸的人,才能謀得異化了的幸。

城市最大的殘酷,莫過於你作爲個體,無論受了多大的痛苦災難,於它而言都像一隻螻蟻淹了水,一片枯葉無言落了土。能從崩潰到絕望,再從絕望到滿懷希望,你的世界天翻地覆,而它永遠都幽深典穆,肅立高處,日復一日斑斕璀璨,車水馬龍。

要漸漸學會理解它的人稠物穰,不近人情,和平等給予的稀聲撫慰與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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