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她公司樓下的時候,剛好五點半,她六點下班,我坐在車上點了根菸,等她下班。但是等到七點了,還不見她下來,我有點擔心,便打電話給她。
電話又是響了許久,才被接起,“喂”
“小溪,你下班了嗎?”
“嗯,下班了。”
“你回家了嗎?”
“還沒有,我在凌菲家,有事嗎?”
“哦,沒事。你要記得給腳踝噴藥。”
“嗯,謝謝你掛念,那再見。”
“嗯,再見。”
之後的一週,我很少碰到她,每次去敲她的門,她都不在家,打她電話,每次都是客客氣氣的說些不痛不癢的話,除了問問腳好了沒,喫的什麼飯,天氣怎麼樣,好像我們已經沒什麼話可說,有時還會冷場,越來越尷尬。我想可能凌菲跟她講了那天醉酒的事,她可能覺得見了我尷尬,所以故意躲我呢。
今天,我特意她家門口拐角處等她,等到10點多,她纔回來,看上去有些疲憊,她正在按密碼,我走出來拍了一下她的肩,叫了她一聲,“小溪。”
她被嚇了一跳,扭頭看到是我,立馬拍打我:“杜宇,你嚇死我了,這麼晚不睡,幹嘛在這嚇人啊?”
"我不在這等你,恐怕一直見不了你啊,你最近是不是在躲我啊?”
小溪已經打開門,進門開燈,我也跟了進去,她邊走邊說:“我哪有躲你啊,最近公司有個重要的項目,每天都很忙,所以你才見不了的。”
“真的?你腳好了嗎?”
“當時是真的了,我腳已經好了,一點都不疼了。”她雖然嘴上這麼說,但表情卻掩飾不了尷尬。
她倒了兩杯水,遞給我一杯,我們一起並排坐到了沙發上,窗外是萬家燈火,室內的兩人都很沉默,誰也沒說話,出奇的安靜,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在這樣的夜晚,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空氣中飄着曖昧的味道。
我心跳的很快,像一個涉世之初的小男孩,鼓起勇氣說:“小溪,以後讓我照顧你吧?可以嗎?”
我伸出手,拉她的雙手,雙眼注視着她。
她擡起頭看着我,雙手慢慢從我手裏抽出來,平靜的說:“杜宇,對不起,我剛從婚姻中跳出來,現在還不想談感情,也不想麻煩你,我可以自己照顧好自己的。”
“我知道,不過你不用有負擔,我只是單純的想要照顧你,像朋友一樣,像親人一樣,我不敢奢望更多,你也別想太多,我只希望你需要幫助的時候可以第一個想到我,不用躲着我,你可以把我當好朋友吧?”
“當然,我們是同學,也是好朋友,如果需要幫忙,我不會客氣的,呵呵。”小溪笑着說。
我們互相注視着對方,不約而同笑了起來,我想我還需要等待更好的時機,但至少我離她又近了一點點。
已經很晚了,我起身道別回家:“很晚了,你早點休息吧!”
我走到門口,忽然想起王雨嘉給了我兩張山川籤售會的票,而小溪以前很喜歡山川的書,便問了一句:“對了,你現在還喜歡山川的書嗎?他過幾天有個籤售會,你去嗎?”
“我很喜歡他的書,不過我沒買到籤售會的票。”
“我有票,那過幾天我陪你一起去吧?”
“真的嗎?好啊,好啊,我特別喜歡他的書,每本我都看過。能見到他本人,真的太開心了。”
“你開心就好,晚安了!”說完,我離開回了自己家。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