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手(七)

作者:大鵬展翅

李淼和李青喫完飯,李青對李淼說:“看看,煩啥來啥。你煩玩牌兒的,就嫁給一個玩兒牌的。你想咋辦?”

“我離家出走,他要是改了,我跟他過,他不改,我和他離婚。”

“就因爲玩牌?我還頭一次聽說玩牌還鬧離婚,我這都玩好幾年了,咋地?”

“也就是我姐夫人好,要不還不和你離婚那?”

“人好!人再好也有小脾氣。男人你得拿住他,拿住他不是耍小脾氣,也不是一味的順從,做事要拿得起,放得下,讓他離不開你。既然來了,你就在這待著,別給你兩句好話你就回去。再說了,他有啥能水兒?長得好看當飯喫?要我說,寧可嫁給張小手這樣的,喫香喝辣的,也不嫁給好看的衣服架子。”

“姐,你一口一個張小手,啥意思?”

“沒意思,我是比喻。”


柳林興沖沖地往家走,離挺遠朝自家房頂上看煙筒冒沒冒煙。他肚子餓了,剛纔路過小賣店,他都沒有捨得錢到裏面買點兒喫的。這兩天,他被牌迷拉到外村玩兒了兩天牌,手氣還不錯,雖然有輸有贏,贏的比輸的多。他不知道自己也會玩牌玩的還不錯。他第一次玩兒牌就有收穫,讓牌迷都驚奇。只有他自己知道,是他小的時候在他媽懷裏時學的,他媽打牌時把他抱在懷裏,他安安靜靜的看着媽媽打牌。他長大後,他討厭玩牌,從來不和別人玩牌。他覺得,媽媽一個人玩牌就夠了,都玩牌這日子咋過?媽媽這輩子把心都放在牌桌上。

他記得上小學時,大冬天他跑了三裏地回家喫飯,掀開鍋是空的,媽媽和一幫人在西屋玩兒興正濃。他朝媽媽大喊:“飯呢?”

“對付喫一口得了。”

“哪有飯那?”

“餓一頓餓不死!”媽媽說完仍然玩兒 ,他氣得餓着肚子哭着回學校。回學校的路上,天下起鵝毛大雪,北風呼嘯,象小刀刮在臉上,他小跑着回到學校。雖然母親再也沒有因爲玩牌不給他做飯,在他幼小的心靈裏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他發誓這輩子也不學玩牌,更不娶會玩牌的老婆。

牌迷說讓他做伴去朋友家有點事兒,沒有想到把他拉到牌桌上,讓他幫着玩兩把,他把把開糊。他捨不得放手。玩完牌他贏了錢,心裏默唸:“牌呀牌,你是一把不見血的刀 。怪不得母親迷戀牌桌一輩子,它不是一般的誘惑力。”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他這一玩兒,把愛的人玩丟了,再也找不回來了。

柳林走到自己家大門口,見自己住的窗戶緊閉,心裏想,大熱天的不開窗,還不捂出熱痱子?母親的屋裏窗戶開着,傳來打牌聲和說笑聲。

他打開房門,進了自己的房間,桌子上有一封信。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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