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夏(4)


劉希思想間,似乎爲剛纔的言詞的含糊解釋一番,“我應該說,辛苦了,爲我的姐妹們服務!'剛纔表達錯誤,我得糾正一下,別在師傅面前出醜!下午大腦沒思維,詞不達意,準確地說,你爲我的親戚辛苦了,謝謝師傅,因爲你棒棒的,不然我宣傳也沒用!"

林霖善於看五形,劉希的姐妹總讓劉希聯繫林霖,她不得不硬着頭皮約他,免不了誇他一番。

林霖的確是能言善道的能人,劉希的親戚朋友都誇他拿捏得準。

“哈哈哈!”

林霖發出笑聲就溜了。

“表妹更誇張,'老師準啊!'她就說得妹妹心癢癢的,我並不想理她,她非得要去找你,你這名嘴的確厲害!”

因爲劉希妹妹回老家,她也找了林霖幾次,就因爲劉希不想見林霖而把這事給推了。

在劉希的心目中,親戚、朋友找林霖只會給他添多麻煩,雖然是他們總會送林霖一些禮品,但劉希心底裏明白着,林霖想要衆人的相信,他得付出更多的努力學習無形八卦,他得付出精力陪同他們、應和他們,費心勞神啊!

劉希不捨得林霖這麼辛苦,而林霖並不懂她的愛,誤會了劉希的心意,在後邊他還說自己是俗人,纔跟劉希漸行漸遠。林霖這話不是謙虛,而是諷刺劉希。

劉希不想反駁或者解釋這事。

如果懂她,他會思想;如果不懂她情意深重,她怎樣解釋都無濟於事。

劉希就是劉希,她的真誠一片,她依舊是她,並不因爲林霖對待她怎樣而改變。在劉希的心底裏,林霖是林霖,她是她,的確各有各的思想與品質,她並不奢望他會對她好。

劉希自說自話,她一直唱獨角戲吧,當她不想唱的時候,也就不遠了,事實明擺着。

“我喜歡你滔滔不絕的課堂,並不喜歡你迎合別人的圓滑的五行先生。她們怎樣誇你,我並不喜歡你讓她們誇,其中,你得付出許多許多啊!哎!得得失失我看淡,如果有魔力,我會把你鎖起來,不讓誰破壞真誠與本性的純真的你!”

劉希看着林霖沒有自己的累,他總得迎合別人,連空閒的時間都不由自主,劉希清楚的,林霖付出多少的努力才換來人家的敬重!

“我覺得人生苦短,一瞬間說沒就沒了。漸漸的,我讓自己遠離世俗,過自己喜歡的平淡生活,似乎不日歸去,我能左右的又有多少時日啊!”

劉希子感慨歲月,人生苦短,活在別人的生活中,自己在哪呢?

劉希不希望林霖爲別人付出、爲他人勞累。

“從《這個家》,我看到了踏進婚姻的自己,不爲婚姻而活,而是爲仗義、付出、熱情而活,其中的苦、累、委屈、不爲人理解,更是沒人懂。我懂了自己,一直傻傻的真與誠,對誰都一樣,直到受傷了才自行遠離,最終,還是真誠的自己,遠離虛僞的他人。不管何時何地,我還是真誠待人的我,挺自由自在的一個不與世俗苟同的純真的女人。我挺知足的,苦盡甘來,我苦裏嘗味,或許苦的生活是挑戰,是考驗我是否被環境同化了、污染了?事實證明了,越是折磨我越是更能破繭而出,沒有蝶的翅膀高飛,我可以自娛自樂,能走則走,能舞就跳,能寫堅持不懈,可謂愛我所愛。”

劉希感慨歲月苦難重重, 縱然社會勢利眼多,但她依舊真誠待人、善良不變,並沒有與世俗苟同,不受環境影響,她依舊做好自己,本質率真,誰也改變不了她。

“你質本潔來還自潔,出污泥而不染,我卻在世俗中沉淪,迎合世人,迷失本來,因此,我倆漸行漸遠!”

林霖的漸行漸遠或許說對了,劉希跟他本質不同,他似乎也誤會了劉希了,話語中多了諷刺的味道。

其實,劉希是心疼他爲人付出,可是林霖卻不懂她的愛的深切與真誠。

“哈哈哈,我昨夜也想說,我倆漸行漸遠,皆因你名利看重,顧慮重重;而我本性善良,真誠不變!哈哈哈,我倆的確對'漸行將遠'臭味相投啊!”

劉希邊說邊笑,彼此臭味相投的是對“漸行漸遠”的看法。

林霖所謂的劉希自潔,是她愛而止步,尊重家庭。

“我想出淤泥而不染,我想掙脫情的煎熬而苦痛,等待的難耐,失望的酸楚,被冷落的悲哀!但,我罵啊,怨啊,恨啊,始終沒辦法不愛你!此生無憾,今生無悔!你啊,缺一種勇氣!”

劉希不知不覺中又把心暴露無遺了,她依舊做好自己,總把愛拋出 ,難以割捨的情感不是林霖不愛她而埋怨終日,她愛他,簡簡單單的事,她想要出淤泥而不染,可她愛了他,就算淤泥中,她也認了。

“我想找時間靠着你的肩膀歇一歇,或許,我還沒走近你卻跑掉了!”

劉希自我解嘲一番。她想靠靠他的肩膀,但她又明白着,他不是她的依靠,他的肩膀承受不起她的情與真!

“哈哈哈,你就這樣的一個人,不算男人,不算言而有信的男人!”

劉希一邊說着一邊把她心目中對林霖的瞭解一一道出,似乎很透徹,她的情,她的愛與她對林霖的瞭解似乎是矛盾的,她愛他又厭惡他,她識透他的真面目而又放不下他。

人世間最說不清楚的,的確是情感啊!

劉希就是劉希,她把愛表白,也把林霖拆開骨頭罵一頓, 解恨嗎?

不是恨,而是愛恨交加,林霖始終不是劉希所希望的真誠、坦蕩情懷的男人,她愛他,卻因爲他不是真誠對她好的男人而不想跟他碰面,她又愛又恨又自責,劉希的心誰懂?

矛盾的集合體!

劉希心底裏明白着、清楚着。

“我一輩子爲家庭付出,我沒了自己,當2011年再見,我才知道自己愛上了你,我苦中淚滴。當我倆心靈呼應的一刻,我陶醉了,似乎得到了整個世界的幸福。我懂了愛情,我有了愛情,情飄飄,心依舊有愛,在心底裏始終放不下愛的人,一聲呼喚就夠美好,幸福的感覺,甜甜蜜蜜,如癡似醉,情詩篇篇,愛,冒,冒,冒!”

劉希回憶曾經,懂了愛的一刻卻在2011年,她那時候才從跟林霖的交談中,從歷史的一個個鏡頭中感受到了得不到愛情的痛,她聽說林霖找到女朋友而遠離他,回憶讓她看到了自己的情感,她才知道她愛林霖是在不懂情爲何物的少女期間,而林霖正青春。

“我愛你,希望你健康快樂,幸福美滿。我的漸行漸遠指的是你已經不再愛我,我並沒有強求,隨你的心。我愛在心,那是我的事,思念是我的事,煎熬是我的事,我喜歡把心填滿你,苦苦思念也是一種樂趣!

這就是我的簡單,我的純真,愛了,自己喜歡,不虛度年華!你沒有愛,你也不懂愛!

其實,愛很美,很快樂,想想每一個四目相對的鏡頭,舞翩躚,如蝶雙飛!”

劉希沉醉在自己的情感裏,神魂顛倒一般。

“回想我剛纔似乎言詞含糊了!應該是說1989年我已經愛上你,而2011年再次相見,敞開心扉才喚起了回憶的鏡頭,我才知道1989遇見那一年已經愛上了你!

我是一個愚昧無知的女人,剛纔揮灑自如,的確不該如此放肆!

師傅才高八斗,我弱智一個,胡言亂語了!

走了,走了,頭髮掉光了,若被抓住小辮子,可慘囉!”

劉希嘻嘻哈哈跑掉了,她的眼眶溼了,說不下去了,癡迷不悟啊!竟然爲一個不愛她的男人而癡念幾十年?

“情爲何物?好好過日子吧,那是奢侈品,我要不了的,歸還伊人吧!”

劉希喃喃自語。

不是她的,她不要。

“我知道你永遠放不下我,而我卻情意不堅,讓你受苦了,對不住!”

林霖一句對不住補償了劉希的苦澀的幾十年嗎?

劉希不需要這樣蒼白無力的言詞。

“嘻嘻嘻,是我打擾師傅了!

溜了,溜了,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不然師傅揮起扇子一敲,我可腦袋開花了!

溜了,溜了,不胡扯,免受罰!”

劉希的眼睛笑出了眼淚。

“別了,我不需要你的堅持!”

劉希跟自己的情感告別。


夜了,劉希寫着文章,她不經意間腦子裏冒出林霖揮起扇子的鏡頭,劉希又傻冒了,她又忘記了跟林霖之間已經不想再聯繫了,她又揮灑文字,發出微信,“至今不懂,年輕的你怎麼整天拿着扇子呢?哦,似乎明白了,天氣熱,你的手掌也出汗了,那一次,你拉起我的手看看手掌紋理,我感覺到了你的手掌心冒汗了。”

劉希記憶猶新,幾十年前的事猶在眼前一般,她又跟林霖面對面坐着喝茶聊天的一幕。

“那時候沒有電風扇,我們也有扇子,就不敢在你面前明目張膽扇扇子。回想一下,跟你聊天時很開心,敞開心扉,暢所欲言,我回到教室就不敢看你了,還是怕你的!”

劉希還當自己是學生妹呢,林霖因爲是老師而不敢把愛表白嗎?

歲月懂嗎?還是走過的人懂了?


第二天,劉希又是接錯了神經。

“睡醒了還是做夢了?臉燒熱到耳根,好一會兒了,現在還耳根繼續燒烤一般!”

劉希把感覺發給林霖。

“想着你了,心中暖暖的,情難自禁!“

林霖似乎被劉希的歷史牽動了神經。

“你比我好些。我每天都得忍受熱的燃燒!有時候晚上十點多還燒熱不停,那一刻似乎想一閉眼一起燃燒!”

劉希說出情感發熱時的煎熬。

“或許是男人與女人的感受不同吧,所謂的感性和理性,感覺和感官,心靈與肉體,各有各的側重點!”

林霖不同於劉希,她的臉會發燒發熱,而林霖沒有反應。

“你一有念想,我這邊就臉發燒發熱。去年在廣州住院的時候也偶爾會燒熱,這幾天說得多,冒熱也勤!我感性,易發熱,易衝動,還會吞下你!”

劉希情感冒發了熱情,當她看到“心靈與肉體”似乎一觸即發……

“閉眼回憶着美妙情景,心中有了強烈要求,多麼迫切想抱着你,擁抱着你,撫摸着你,把你揉進骨子裏,融爲一體!”

成熟的男女說說夢話,隨即醒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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