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稼古野草

      “吳宮花草埋幽徑”,進得門來,草漫草長,不管是磚砌的路,還是土地,高者齊腰,矮者平鋪,長穗兒的,開花兒的,都是那麼積極向上,管你有沒有下腳處,簡直就是草的王國。那怎麼樣?戴上草帽,拿把菜刀,頂着中午的日頭,一寸一寸地清理,人進草退,還是把進門的路,清理出來了。直起腰來看看,蠻好!

      爸媽都走了,歡聲笑語的家,兒女們就不怎麼回來了。甚至滿院子都長滿了棗樹,四株大棗樹的根,滿院子串,若是不清理,滿院子都是棗樹林。香椿樹也不省事兒,去年柿子周圍,已經長成了香椿林,粗的直徑二、三寸,細的姆子粗、小子粗,方園四五步,密密麻麻,有浩然而鬱郁叢叢之勢。生命之自然之力,浩蕩寇風雲啊!也是用了這把菜刀,這是咱們家的老菜刀,鑄鐵的那種,有無堅不摧之勇力。“山中小兒欺我老無力,公然抱茅入竹去”嗎?拿起菜刀,一株株砍下,椿樹長得快,木質鬆軟,在我的菜刀之下,概莫能不倒。於是乎,纔有了今年的玉米地,人爲的,帶着人爲偏好的另一番景緻。

      草讓人惦記上了,真不是好事兒。這四點多起牀了,就等着天明瞭,回家收拾院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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