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楓來到班級的時候，上課鈴已經響過半個多小時了。
李老師不說話，盯着她。
周小楓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也不看李老師一眼，信步走到西牆角那個空位，一屁股坐下，掏出了有很多卷邊的語文書。此刻的周小楓，臉上寫滿叛逆。
李老師收回了對周小楓的“注目”，捏着手裏的粉筆頭，轉過身去，繼續黑板上的寫字。
突然，教室西頭座位之間發出了一個聲響，飛出去一本書，正好砸在中間同學的腳邊。書是小庚的。小庚和周小楓是同桌。小庚沒吱聲，撿起書，整理好，坐正。周小楓狠狠“剜”了小庚一眼，別過臉去，視野朝上。
李老師停下寫字，緊盯着周小楓，問：“周小楓，站起來！怎麼回事！”
周小楓不答。直直地站着。
“你今天的作業呢？”
“沒寫。”
“周小楓，這兩天你去哪了？你以爲學校是旅館，你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逃課，遲到，作業不寫，練習不做……把你爸叫過來！”
“我沒爸！”
……
這已經是這個月裏第三次被叫到老師辦公室了，小楓進去的時候，李老師正在改試卷。小楓的月考試卷就放在已批改的那一摞試卷上面，上面打了紅色的分數。小楓撇了一眼，“36”分。
這時，李老師停下來，盯着周小楓。
語文成績能拿到30多分，周小楓，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好了。
……
知道我爲什麼叫你來嗎？
……
剛纔你幾個人跑來告我！你一個女孩子，跟人家男同學較什麼勁？都打到外班去了！把人家的書本給撕了個遍，還把人家打流血了？
不是我打的，他的手是他自己擠破的！
狡辯！
就是他自己！他自己摔地上的！
說說你今年打了幾次架吧？
他們該打！
周小楓，學校作出處理決定了，明天你就不必來了。
周小楓聽到這裏，突然就憤怒地衝李老師過來，李老師被弄個冷不防，嚇了一跳，不知道她會作出何等舉動，準備好了伸出胳膊去擋。卻見周小楓一把抓了桌子的試卷，狠狠地團作一團，氣兇兇地走出去。
後來，奶奶見宅在家裏的周小楓無所事事的樣子，老覺着這麼耗着也不是辦法，還好孫女勉強拿到初中畢業證，不如就將她送到職高去吧。一來鄰居老張在職高任職，可以託他的關係，給孫女說個情兒；二來職高還可以學到些技術，掌握些技術總好過在家囚吧。於是，在奶奶的幾番周折下，周小楓進了職高，專修餐飲。斷想不到，還不到幾天，就又接到了職高老張的“投訴”：周小楓三天遲到兩天早退，隔一陣兒就要搞個人間蒸發，這樣的話，影響不好。希望奶奶給個說法。不然，退學。
還真是，兩個月後，周小楓退學了。
未完待續
你覺得，你媽媽在天上看到你這樣，她開心嗎？
同桌小庚食指一戳，三八線馬上可以擴散到大半個桌面。於是，小楓揮手就是一撥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