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世间,都是妖怪

《西游记》你还记得多少?如果记得不多,我就可以开始瞎编了。

这是小时候爱看的故事,神仙妖怪、上天入地。妖怪,是动物们模拟出人类的模样影响到人类的生活,西游记的精彩也来源于此。所有的兴奋都来自冲突。

后来,有各种版本的电视剧、电影把有关西游记的前前后后再次破壁重新建构了。有的白骨精是深情的,有的唐僧是有法力的,有的嫦娥是真的选择了天蓬元帅的。而我始终记得那个最原始的版本,是童年暑假,在电视机前,学着唐僧说,“贫僧从东土大唐而来,去往西天拜佛求经。”

唐僧启程的时候,就是一个人、一匹马,后来马也丢了。

那个世界是能量守恒的。如果没有孙悟空的七十二变,就不会有神通广大的妖精;如果没有好色的猪八戒,也不会有美艳绝伦的鬼怪;如果沙悟净不是那么呆的话,就没有牵马挑担的人了。而唐僧,他想要的是西经,他要克服的,是漫长的西天路。

这么拆解或许取缔了团队合作的内涵,也纯化了取经路上的磨难。可行走世间,到底还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每个人要克服的都只是他不擅长的东西。打妖怪不是孙悟空的难题,不打妖怪才是。

小学六年,中学六年,大学四年。做过的题,学过的公式,背过的课文,就像是在取经路上踽踽前行。可大多时候都不是觉知的,没有唐僧的信仰,走的每一步就没有那么踏实。慈悲的造物主给了我们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们毕业后继续西行了。

很佩服心中有理想,胸中有沟壑的人。他们拿到了真经,然后学以致用。在接下来的归程中铺排出宏伟的事业蓝图。当我继续随大流在漫无目的的游走的时候,故乡已经开始在传唱那些归程人的“名谣”了。

偶尔在迷途中惊醒,会突然的不知所措,然后急着找一个目标去认领。一会儿又换一个。

几年过去了,我还在这条路上,还是时常迷惑,偶尔惊醒,然后继续迷惑。几年里,也有人走上了归途,有人又重新上路了。施工队日夜修筑这条路,还是来不及疏通拥堵的人潮。

我偶尔惊醒的时候也会体会到一点真经的皮毛。因为地球是一个圆,大家最终都会殊途同归;也因为地球是一个圆的缘故,路有千万条,那条最多人的路未必就是最好的取经路;以及,好像有些归程和迷途相比,也并不高明。

生活是一场修行,还在路上的我依旧不知道会遇到多少妖怪,也不知道狮驼岭和高昌国哪个更危险。立足于一个球上,但凡迈腿,皆是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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