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夜裏的顏色代表了你的生活,這五種顏色,你屬於哪一種呢

我喜歡城市的一個理由不是因爲城市的便捷,而是喜歡城市裏開在夜色裏的花兒,這些花兒從每扇窗戶裏開出,點亮夜空的一角,給這個金剛水泥森林的城市些許溫柔,我家住在二十幾層,用李白的: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來形容確實很貼切,每次坐在窗邊看外面的夜景時都有一種錯覺,以爲自己翱翔在天際,那些從窗戶裏伸出的花兒就蔓延到了我眼前,成爲一片花的海洋,他們顏色各異,香氣不同,也代表着不同的寓意,那麼我今天就來說一說這些顏色,看看我們都屬於哪一種。

橘色,溫柔的海洋


在所有的顏色裏,我最喜歡的是橘黃色,寂寞的冷夜裏那一抹橘黃總能給人無限的溫柔和遐想,突然想到沈復的:“願有人與你共黃昏,有人問你粥可溫”,那盞橘黃色的燈就是黑夜裏獨寵你的溫柔,有一個人無論多晚,他(她)都會在那盞燈下等着晚歸的你,熟悉的腳步聲,熟悉的開門聲,這是夜的溫柔,也是愛情的溫柔。在那扇橘黃色的窗子裏,女人忙碌的身影,男人將盤子裏一塊肥美的肉送到女人的嘴邊,她像一個少女,用溫柔的嗓音說着什麼,但馬上他們兩個都做出了一個閉嘴的動作,因爲他們怕吵醒早已睡去的孩子,但這並沒有影響他們的好興致,他們在溫柔的夜裏,舉杯邀明月,就像當初相愛時的樣子,這一刻家的顏色是橘色的是溫柔的。

黑色,無法掩飾的寂寞


在我的窗子左邊,住着一個單身女人,看樣子她有四十多歲了,即使有時在樓道遇到也很少打招呼,她就像一個遊魂,輕飄飄地來悄悄地去,每天大概八點多她拖着滴滴答答的皮鞋回家,我便期待她進門開燈,但從來沒有,進門十分鐘後她客廳裏一盞如螢火蟲般的光在我的眼前亮起,聽鄰居說她受裏愛情的傷,後來再也不相信愛情了,那點微弱的光會一直亮到午夜,有時我會看到她坐在窗邊,久久地凝望夜空,我想那一刻她一定是孤獨的,在萬家燈火璀璨的夜裏她也曾想過有人陪伴的幸福,但她始終沒有勇氣走出失敗的感情,無法接受世界的溫柔,她把自己封閉在黑暗的世界裏,以爲這就是保護自己,但她同時也失去了再次快樂的機會。

紅色,激昂和憤怒的樂章


我的樓上住着一家憤怒的人,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我經常被他們的吵架聲和各種東西摔在地上發出側耳的聲響被吵醒,我聽到女人在不停地罵,罵各種男人無能的話,比如:你看看陳姐她愛人,你再看看你。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怎麼跟你結婚了。男人很少說話,偶爾有孩子跑跳的聲音,但很快我就會聽到孩子被痛打後的哭喊,隨後是摔盆子打碗的聲音,接着是一個人摔門的聲音,每次見他們一家總是怒氣衝衝的。

有一次在樓下遇到一家三口,男人指着孩子就罵:你長得是豬腦子嗎?這麼簡單的題都能答錯,看我回家怎麼收拾你。女人馬上插話到:你以爲自己多有出息呀,活了大半輩子不也是個窩囊廢嗎?還有臉說別人。女人依舊罵罵咧咧地對兒子,三個人就這樣表情各異地往電梯裏走,我只能假裝忘記了東西又跑出了電梯,我想,他們家一定是紅色的,因爲時刻都有戰爭爆發,我不知道這樣家庭走出來的孩子是什麼樣,但憤怒帶給孩子的一定是不快樂的。

深藍色,看不到盡頭的海洋


我們樓裏20層住着一個理工男,每天九點出門,夜裏十點進門,一身運動裝,個子不高,一個雙肩揹包,他的頭髮每天都被定型水保持一個半直立的狀態,他做過的電梯總是許久後還殘留餘香,注意他是從他身邊的女伴開始的,他會帶不同的女伴回家,個個妖嬈無比,她們的笑容很甜,聲音酥軟,總讓我聯想到某電影裏的明星,但男生很少說話,每次也都是一副嚴肅的表情,大概半年後,聽說男生搬離了我們樓,那些漂亮的女孩子再也沒有出現過,有人說他之所以退租是因爲,有一個女孩子來樓裏鬧,當時叫了很多人來,說男孩要對她負責任,她對前來圍觀的人說自己懷了男人的孩子,事情過後沒幾天,男生就搬走了。

白色,冷漠的,沒有硝煙的戰場


在所有的夜空燈光裏我最不喜歡的是白色,因爲我總覺得少了一點溫情,冷冰冰的白熾燈將屋子裏的陳設照得沒有半點生機,在我的對門是一對結婚兩年的小夫妻,兩個人早出晚歸,幾乎很少能同時見到他們兩個人,有時出門扔垃圾,偶爾看見男人回家,他站在門口,做一個深呼吸,然後緩慢地從衣服兜裏掏出鑰匙,我們臥室的窗戶是挨在一起的,雖然做了兩年的鄰居,但我很少從他們的窗戶裏聽到他們任何的交談。

女人從進門就坐進小臥室的桌前,一直到深夜,男人沒有走進過她身邊半步,後來裝修隊來了,轟隆隆的聲音將他們的房子拆的粉碎,我問新的買主,這一家爲什麼賣房,他們說:“兩個人離婚了,當時辦過戶手續的時候可麻煩了”,我這明白,原來他們一直都在冷戰,當時間耗盡了,也到了他們該說再見的時候了。

五種顏色代表了五種不同的生活,你屬於哪一種呢,我希望我們都是溫柔的橘黃色,在美麗的夜空裏守望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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