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迷茫的

還是應該與人把心裏話說出來,似乎比寫日記反饋來的更猛烈一些,我指的是自己內心的波動。

寫日記好比自言自語,說完還是需要花費很長時間去琢磨、驗證,而更加惡劣的行爲是寫完如同孔雀展翅,只爲譁衆取寵,寫的東西自然從寫完那一刻就拋諸腦後了,想,這也就是日記能夠發揮“心理調節”作用的原因吧。

回到那天與薛的對話,關於辭職的問題,我如日記所描述的一樣進行表達。而過去的一天多時間裏,我就對自己起了疑心:何至於興奮,何至於再說一遍?

賣菜十多年的小商販絕不會在某一天裏展現興致高昂的叫賣聲。

我使勁再去理,其實也還是那些東西啊,只不過因素多一些,你說不辭職也並非全是壞事,辭職也完全不全是好事啊。昨晚先是看到村上開始跑步的年紀是33歲,想到我比他開始的還要早,想到我也有可能在跑步上趕上村上,就跟他親近了很多,後來有了親近(這親近,並非全是來自年齡,更多來自對跑步的認識、態度、以及心性),又看到他爲寫小說,居然把剛運營到正軌的店鋪關門了,並不是找人代理店鋪(賺取一部分收入),他解釋他的性格又是那種要麼不做,要做就全力以赴去做。而這又與我現在的狀況完全相悖啊。而我先前可又是親近了他。

我剛入港工作時,常就因爲工作不遂心、勞苦,就生出辭職想法,想,哪裏沒有留爺處。後來沒成,是覺察到自己不想留下不好的“名聲”:怕喫苦、不耐澇、挑挑揀揀、沒毅力。

這一晃,就是十年過去了,我想再沒有人會因爲我此時辭職而有以上名聲了。可內心的堅定怎麼就有些變化了?跟薛說出來時,爲何就莫名激動,這難道不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我經常有害怕的感覺了,我想我沒有了工作,沒有穩定的收入,以後的生活是什麼樣子呢?我到現在才明白,除了那些美好的想象:比如早晨沖泡一杯茶(最近又喝上了咖啡),拿起一本書,讀一讀,寫一寫,中午睡一會,下午娛樂一下,傍晚跑個步,晚上與妻子孩子玩耍一番...只有美好的想象,現實中賴以生存的資本是什麼?

認識問題不深刻,總是逃避該做的、該想的,總是麻痹自己說正走在向上的路上,殊不知,前方一片迷茫,伸手不見五指一般的黢黑。

很難說,這篇文會不會又是那種孔雀開屏文,因爲到此時,好像覺着自己舒服一些?真是難上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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