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機萬變之育秀雙姝 24 現身吧,敵人

蝶雨成了血族的預言家。

命運弄人,當年那個爲愛選擇輕生的小夥子,那個滿懷理想主義的毛頭小子,那個她一直覺得不成熟的年輕人,那個心裏有些澀澀掛懷的男性朋友……

面對蝶雨,薛冰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但心裏頭卻有種莫名其妙的喜悅。那個夜晚她和薛玲玲拿着鐵鍬把他從墳墓裏挖出來並賦予新生的人,變得讓人大跌眼鏡,不但獲得了神祕力量,還在關鍵時刻給她指引了一條光明的道路。

而那個青梅竹馬,那個從小一起長大的白飛雪,那個像哥哥一樣的人,竟然爲了財富和地位選擇不擇手段,選擇欺騙和謀殺,人性真是可怕。和這樣的人訂婚,或者說過一輩子,多麼看似可悲卻又相當可笑的故事啊?

如果不是蝶雨,也許她不知道會被欺騙多久,可恨的是後來她還要跟一個殺父仇人度過一生,想想看,多麼看似溫情卻細思極恐的一個故事啊?

薛冰是一個極其聰慧且平靜的女孩,但這種對比打破了她內心的平衡,她發出一聲怒吼,現出了吸血鬼的原型,微溫爾雅的面貌變得猙獰可怖,她修長的手指變成一把把尖刀般的利爪,她的臉色蒼白,她的黑髮飄飄,訂婚的禮服後面長出一對翅膀,白色的禮服變得支零破碎。

她憤怒地念着咒語,渾身散發着神祕的藍光,她走向白飛雪,她要爲父親報仇,這個樣子把白飛雪嚇得半死,只聽到白飛雪可憐兮兮地哀求着“放了我吧,我錯了,別,別殺我……”

白飛雪在前臺上步步緊退,額頭上冒着冷汗。衛兵們把前臺包圍起來,他們崇尚強者,他們要看着薛冰怎樣手刃仇人。

一陣風吹了進來,圓圓的月亮透過教堂的窗戶照了進來,白飛雪感到渾身不自在,他急忙從口袋中掏出一顆藥丸準備吞下,不想被薛冰被以爲是解藥,唰的一聲拿走。

沒有及時吞下藥丸,白飛雪氣急敗壞地伸出雙手去掐住薛冰的脖子,惡狠狠地威脅她,“快點把藥丸給我……”

“住手,你個混蛋,快點放開她?”蝶雨一個拳頭砸向白飛雪的左臉。白飛雪松開薛冰接住蝶雨伸過來的拳頭,順勢甩開。蝶雨使用蛇形步,轉身再次使出一記勾拳打到了白飛雪的臉上。

白飛雪惱羞成怒,他吐了一口血,然後雙手伸向蝶雨。希望能夠抓住他然後把他撕成碎片。他的兩片利爪在蝶雨面前揮舞着,逼得蝶雨不停後退。蝶雨也不是個任人欺負的主,尤其是他在剋制心魔的時候,學會了vhd的靈蠍一指,快要被逼到臺子邊緣,即將掉下來的時候,他突然身體後仰,然後藉助腰部的力量,右腳腳尖勾住白飛雪小腿,順勢做個翻轉的動作,從飛雪的前面翻到他的後面,然後不經意間點中了敵人的穴道。

好一招釜底抽薪,然後靈蠍一指,將對方牢牢釘在那裏動彈不得。

薛冰趁勢躲在一邊,不停地咳嗽,下巴被掐的可以看到血痕,她的臉色蒼白,看起來柔弱不堪,如風中的玫瑰,幾乎快要凋零。

此時,白飛雪在月光的照射下,突然發狂了一般,流露出無比痛苦的表情,他的肌肉迅速膨脹,黑色禮服被全部撕破。他的手掌變得又粗又大,毛茸茸的。整個人變得龐大起來。

“兒子,你怎麼啦?”白飛雪的母親驚叫起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兒子的臉部開始扭曲,難道中邪了……

衆人也很困惑,他們不明白白飛雪的奇怪變化,更是不知所措。

“快點給我……藥……”

白飛雪在月光下變成了狼人,他狂暴起來,她掄起一隻大手抓住薛冰,抱着她撞破玻璃窗,從教堂裏逃了出去。

此刻衆人明白了:

他是個狼人,混進血域來了!

狼真的來了!

快抓住他!

衆人全部衝個出去……

尋着逃跑的蹤跡,程蝶雨一路追到了一處廢墟。看到被遺棄的受傷的薛冰,無力地躺在地上,他脫下外套把她抱了起來,他百感交集,薛冰,院長大人的千金,讓你受苦了!天色已黑且下着雨,他要把她送去治療。

送到醫務室,蝶雨才知道,薛冰身上被塗滿了毒藥,這個無恥之徒,竟然這樣對待他。

復仇之心在蝶雨心中升起!

我要殺了那個傢伙。蝶雨在護送薛冰的同時也被毒素感染,爲了安全起見,他們都被送往禁林的高級醫務室進行恢復治療。

關於薛院長被殺案的審判工作也在有序進行。同時議會長老們也在血域啓動了一級緊急戒嚴。所有人的身份都必須重新審查,學院的高層管理隔離審查,審查工作由新成立的血域安全身份識別委員會實施,蝶雨被聘爲監督員。

審理百副院長的大會在血色城堡舉行。這起案件的審理工作由血域總部議會派下來的幾位高級血族輔者負責。他們表面上挺年輕,但實際年齡遠遠不止,高級管理幹部一般都修行駐顏術,尤其是那些吸血族。其中一個戴着眼鏡的長者是主審官。白副院長和夫人被衛兵帶到了被告席上,直至被宣判收押在血族的監獄裏,終身監禁等待執行死刑,他們才承認了自己的全部罪行。

說起來也怪,守衛森嚴的血域,狼人是怎麼進來的?潛伏了多久?而且能夠進入血域的將軍級別的管理層。

學院裏出現狼人,這可是一則重大且吸引人眼球的新聞。《銅豌豆報》最早登出這一消息,作者匿名,據說是育秀山學院一位低層管理人員。他在文章中深刻批評了育秀山教育模式的失敗,以及學院內部勾心鬥角的邪惡風氣。正是因爲管理混亂,才導致了狼人幾百年來第一次開始對血族進行有預謀的攻擊。

文章還表示,白副院長是狼人的一個臥底,甚至極端地認爲育秀山學院的管理層辦公室已經成爲狼人的軍情處,所有人員都應該予以祕密調查。作者甚至建議重新進行學院領導班子的換屆選舉,提拔一批敢於鬥爭的年輕人,同狼人進行鬥爭。

看到這篇報道後,vhd漏出怪異的笑容。“寫這篇文章的人應該抓起來,”他說,“這個作者不用猜都知道是狼人陣營裏的一份子!”他繼續解釋給蝶雨說,“你想一下,這個消息已經被審查委員會祕密封鎖起來,外人怎麼可能知道那麼多消息?”

“當時那麼多人在場,消息怎麼可能就不會泄露出去?”蝶雨反駁說。

“別爭了,消息已經傳出去大半個學院了。”薛玲玲插了一句嘴。“只是這篇問題明顯是在挑事情啊……或者說,作者的動機不純。”

“血族和狼族維持了幾百年的和平,難道不應該珍惜嗎?” vhd說,“血族內部關於吸血鬼與吸血魔的鬥爭還沒有解決,如果貿然挑起爭端,這對整個育秀山來說,無疑是個災難……”

“先不談這個吧,談談那個狼人吧?”蝶雨故意扯開剛纔那個話題。

“那個狼人是個聰明的傢伙,一看就是個擅長易容術的高手。”vhd說,“你們注意到沒有,那個狼人看到月亮後,馬上從口袋裏掏出一個藥丸?”

“不錯,我在前面看的很清楚,那個藥丸被姐姐搶了過去……”薛玲玲回答。

“易容術很容易出錯,尤其是在狼人遇到月圓的時候,他的本性掩蓋不了,他的易容術就會失效,他不得不服用提前配置好的延時藥丸。”vhd說。

“還有一點,如果白飛雪是狼人假扮的,那麼真的白飛雪在哪裏呢?”蝶雨問。

“還用問嗎?當然是……”薛玲玲突然打住,欲言又止,她已經知道了答案。如果真的白飛雪還活着,那麼育秀山早就會得到消息。

衆人一片唏噓。爲白飛雪悲嘆,出國到底遇到了什麼,他又是怎樣遇到狼人的,爲了什麼?那個狼人是什麼身份,他還有沒有其他同夥也混了進來?

因爲狼人的緣故,育秀山學院被教育局通知停課整頓。官方的和民間的獵魔組織也紛紛來到了育秀山學院提供幫助。考慮到學生的安全問題,學院組織了一批優秀的獵魔師給同學們講授如何對付狼人的防禦課程。其中有一個大師很受歡迎,他叫風零度。

課堂上,蝶雨才真正見到了這位大師的風采,他是一個穿着黃褐色風衣英俊瀟灑的少年,頭髮蓬鬆松帶着帥氣逼人的劉海。一副黑框眼鏡擔心會不會把他的鼻子壓塌了。個子不高,拿着課本給同學們講述機械製造方面的知識。

“真沒有想到,我以爲大師是個老頭子呢?”體育委員尤雲又開啓了他的點評模式。

“他可是院長大人請過來的,據說他的教學方法是講述如何對學院進行防禦性改造,防止狼人的再次侵入。”勞動委員胡樂樂說,“聽說他會設計一種能量塔,可以偵破敵人僞裝的魔法塔!”

“預言家同學?”機械大師問,一個粉筆頭不知何時打向蝶雨的頭上,“鼎鼎有名啊?你的故事我都聽說過了,不過那都是浮雲,今天你怎麼遲到了?”

“啊……”,蝶雨頭一歪躲了過去,他想起昨天晚上因爲失眠沒有睡好覺。今天上課還是遲到了一點點。不過,大師投粉筆頭的技術不錯啊。蝶雨心裏泛起油然的敬意。

他準備誇獎大師兩句,然而想不到的是,唰唰,十幾個粉筆頭打了過來,蝶雨東躲西閃,看來這個老師彈指功夫不簡單。

“好小子,會功夫啊!”大師呵呵笑道,“看你能躲得過去幾個?”

大師不虧是大師,他只是想提醒一下蝶雨下次注意不要遲到,沒想到蝶雨不知道認錯,還躲過老師的粉筆頭,大不尊師長。大師抽出一根粉筆,如在手裏變戲法般,輕輕一撒,十幾個,不,是幾十個粉筆頭,如子彈一般飛向蝶雨,蝶雨轉身,側背,躲過一陣,接着又是一陣粉筆頭,逼得他連翻幾個跟頭,險些被打中。同學們看的眼睛都直了,這蝶雨什麼時候武功長進那麼厲害了呢。

“有什麼了不起的?”薛玲玲不屑一顧,“不就跟vhd學了一點皮毛,還洋洋自得!”

“班門弄斧,有他好看的……”薛玲玲說。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蝶雨嘴裏已經多了兩個粉筆頭。

“對不起,老師,學生下次不敢了!”蝶雨把嘴裏的粉筆頭吐掉,迅速溜到自己的座位上。

“你們這些傢伙,不知道尊敬師長就是不遵守傳統的孝道,古人云:一日爲師,終生爲父的道理難道都跑到歷史堆裏去了?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就是靈機門十二弟子風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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