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四讲———食之美

      (一)回忆,跳出来拥抱你

放假前,同事给了一包苋菜,马上清洗、焯水、剁碎、加韭菜、粉条和熟葱花油、烫面、包包子。

蒋勋老师在“食之美”的篇章中有一句话:生活美学里每一种美都有自己的生态和背景……我对野菜包子的偏好,就是食物匮乏时的美好记忆。

上工回家的母亲,升起灶火,把刚刚从田里采摘来的苋菜叶子,用开水焯一下,一般中午没有时间做,母亲会把焯好的菜泡到凉水中。

那时候放学我就和伙伴们到田野里去拔猪草。拔猪草只是那段时光里的一小部分内容,更多的时间我们寻野果,扑蚂蚱,摘小花……有时男生恶作剧,等我们准备回家时,发现猪草被“偷”,于是几个人一边放开嗓子骂这该千刀万剐的,一边急急帮忙把筐子装满。

拔猪草回家不稀罕被家长夸,兴奋的是炊烟里的饭香——偶尔一顿野菜包子也是打牙祭。

院子已打扫干净,猪也安顿好了,鸡也入窝了,爸爸在夏天还喜欢把电视搬到院子里。那张木质小饭桌上已摆好蒜泥和蒜瓣,弟弟早已坐上了小板凳,母亲用竹篾编的垫子端着热气腾腾的包子出来……

还有清明节煮出来的鸡蛋鸭蛋鹅蛋,还有春节炸出来的一种又一种荤菜,还有仲秋节吃到冰糖的月饼,还有麦收时鳌子上的小干鱼儿……

这些烟火气的记忆,常在某个恍惚的瞬间跳出来拥抱我!

      (二)味道,像雾像雨又像风

儿子上大学后,有一次在聊天中说:妈,我想吃你做的西红柿炒鸡蛋和炸肉了。

那是初秋的周末下午,独坐在茶几前,阳光斜照在墙上,稍带凉意的风穿堂而过,我任意泪水不停地流——我想儿子了!

我一直觉得自己做饭不好吃,儿子却想妈妈做的菜了。

再去吃西红杮炒鸡蛋,我吃出各种食材的味道,吃出盐和香油的份量,而且不同鸡蛋和西红柿的口感差异也品得出,原来所羡慕的别人的“特异功能”,只要静下来都可以呈现。

我很少主动请人来家里吃饭,源于对自己做饭的不自信。即使不得不招待一桌人,也常抱着忐忑的心———咸淡如何?好吃否?

我现在面对学生、面对小孩子,看他们说话做事前先去瞅大人脸色,看他们专注于别人的评价,内心就揪一下。

他曾希望她煮一碗面条为其庆生,一碗清汤面再加一个荷包蛋。吃的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一个纪念日里,她陪他度过。

每个家族中都会有几道传统菜,不一定很贵,也不一定很费时,一家人吃起来都觉得好———做饭的人用了心,吃饭的人带着爱。其他人家也会做,饭店里也能点,总比不了自家妈妈的味道。

我们有个习惯,不管什么事,也不管走到哪里,都是“约饭”。高兴了,失意了,出门前,归家后,婚丧嫁娶……没有什么是可以错过一顿饭的,所以吃饭也衍生出了文化。我不懂餐桌文化,因为身边坐的都是脾性相通的人,比起吃来,我们的聊天更具吸引力。

一道菜好不好是不是不囿于菜本身?

关于吃,关于食物,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偏好和习惯,即使是同一个人,随着年龄、时间、环境的变化,对于“吃”的美学,也会有不同见解,哪有什么长久的规则?!正如古人所言:物无定味,适口者珍。

从吃饱到吃好,是在不知不觉中完成的,明白了什么是好,却是岁月的警醒。

        (三)美学,从小细节做起


我们并不需要一本讲人生格言的书,或是沉重的哲学书,或者是很严肃的宗教意识来让自己快乐……我觉得快乐和开心在生活里非常容易体现,就是从生活的小细节做起。


对于做饭的抵触,我给自己找了一个宏大的背景:小时候母亲嫌碍手碍脚,从来不让我靠近,所以家务活也基本上不会干;结婚之后一切从零学起,也没得到更多的表扬和鼓励,况且上班很忙很累,回家就更不愿意做饭。

而对于做饭的激情,很多时候来自餐具。普普通通的一份鸡蛋煎饼,切成三角小块,放进方形带柄的盘中。饼是嫩黄色的,盘子白底带着蓝色边线。这顿饭从选盘子到开吃,都带着一份好心情,为了自己的一份好心情!

蒋勋老师在书中也谈到了搭配,色彩的搭配,荤素的搭配,现在也需求营养的搭配。书中写道日本的饮食中,每一道菜上来,特像一道艺术品———即使有些花啊叶啊摆在那儿不吃,即使还未入口,常就先认定是道美食。

或是一块铺底的方巾,或是新买的一把汤匙,或是清汤上几粒香菜沫,或是递过来的一张餐巾纸……

生活中的美学,更多是为了宽慰和陪伴自己,无须劳神,一个小细节足矣。












1.吃有三个阶段

吃不饱——吃饱——吃好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2.静下来,唤醒感官的美

生活美学,是安慰自己。

3.吃,是个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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