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在路上#
K11公交車上,
老虎先站在一個大叔的身前,大叔年齡和虎哥差不多,也是40多歲,很壯碩,頭大,手大,身體大,手掌有輕微的白癜風,掌心很白,手指象纏了淺色的創可貼,象一頭大蟒蛇的花斑的頭顱。
大叔看了一段長新聞,就合上手機,看着窗外,目光並不熱烈,淡淡的,象看一本往時的像冊。
一會兒,
老虎被擠到公交的另一側,在靠近車左前輪的地方,
公交車的右前輪的正上方面放了二排座位,一排朝前,一排朝後。
而左前輪的正上方只放了一排座位,座位方向朝後,靠窗是一位打瞌睡的小夥子,靠過道的是一位姑娘,一位美麗的姑娘。
這位姑娘將頭靠在另一位站着的姑娘胸前,兩手攀摟着她的腰,我把這位站着的姑娘稱爲小R,小R剪了小男士頭髮,頭髮粒粒開放,象蓬勃的花蕊般精神抖擻。
小R一副小男生的打扮,手指如小男生一般修長有力,左手握了車杆,右手摟在小姑娘的肩,大拇指微微打了節拍,眼睛專注的看着窗外,公交車快速行駛,將窗外的風景拉成五線譜,這曲子在小R的心裏哼唱着……
心臟蓬蓬打了節拍,
呼吸肺鳴了長笛,
依在胸前的那片柔順啊,
依在胸前的那一片柔順啊,
絲絲如扣,青雲纏峯,
傾竹葉繞,晨雀震枝
熱茶白瓷軟木墊,
淺油微火小黃魚。
小R象一座山,象一尊廟,象一棵松,
象熊貓盼盼午睡的大榕樹……
酣睡中的小姑娘,左耳靠近小R的右胸,
聽了長笛在榕樹下婉轉,捻了白瓷熱茶的一絲炙熱,揮了白袖纏坐於半山一線處,嗅了油煎小黃魚翻身的吱吱,不自覺翹起鼻尖在棉衣上輕輕磨嘰。
窗外沒有陽光,
這是最平常的成都的初秋,
時光柔軟如嬰兒的襁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