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孩子的歌

”愛情開始容易,結束才難”。

獨自走在街上,耳邊傳來了”燈火輝煌的街頭,突然襲來了一陣寒流,遙遠的溫柔,解不了近愁,是否在隨波逐流。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就潛伏在你的傷口,夢是氫氣球”。我靠,不得不感嘆此時此刻還是孫楠最懂我,差點沒聽哭。

聽下去,我快要哭的時候,馬路上離我80釐米遠,一個手臂紋着玫瑰花,十指塗着指甲油的女孩子,她蹲在馬路上哭了,越哭越大聲,越哭越像殺豬叫。我楞着張大嘴巴盯着她,好嫌棄。偏偏路人個個盯着我,他們那眼神我是看得明明白白,明白他們誤會了,我忙解釋說:“我跟她不認識,我都不喜歡紋身還未結婚就塗指甲油的女孩子”。明顯,路人不相信,於是開始勸我:”都是年輕人,吵吵鬧鬧是正常的,但哭到街上,叫得跟殺豬一樣大聲就不好了,帶回去吧,很晚了“。這時候女的也是,擦了擦眼睛,滿手眼淚來扯我衣角讓我帶她走。我也是,嫌棄歸嫌棄,畢竟誰會拒絕一個路燈下哭泣還主動拉我衣角的女孩子呢?

交流下來,才知道她是個特別的女孩子,有顆脆弱敏感的心,聽不了悲傷的歌。無論在家還是工作甚至大街上,只要有歌突然讓她感覺到悲傷就會哭,哭得很痛很慘那種,根本沒有辦法自己抑制住。

真是個奇葩,世界之大還真是無奇不有,這也行?送她上車,她說感謝我替她解圍,下次約我喫飯,也就留了微信。

聖誕節那天她送了我一顆蘋果,我不知道送她什麼,剛好聖誕節鴨梨大減價,買了一大袋,拿了給她提回家喫,走的時候她一臉怪怪的,我問她怎麼了?她說感冒了。我擔心的囑咐她早點回家休息,多喝熱水。

三天都沒她微信消息,第四天中午12點整,她在朋友圈發了一段歌詞:”把昨天都作廢,現在你在我眼前,我想要,請給我機會。如果我錯了也承擔,認定你就是答案,我不怕誰嘲笑,我極端。相信自己的直覺,頑固的人不喊累,愛上你”。

好耳熟,這歌詞不是仙劍的《偏愛》?我在她評論區說。

她微信找我問:“你有喜歡的人嗎”?我說當然沒有還單身呢。她又問我喜歡什麼歌?我腦海第一個冒出了那段“分手也是另一種明白,我給你最好的疼愛是手放開”。她過了三分鐘纔回我:“喜歡這麼悲傷的歌,難怪沒女朋友”。我說也沒有很悲傷啊,只是你突然這麼問,我剛好想到這首《手放開》,她就沒回復我了。

隔兩天我去她店裏請她喝奶茶,她笑了。我問她爲什麼這兩天都不聯繫我,要我跑她店才能見面。突然她拿着耳機塞我耳朵,是陶喆的那首《愛很簡單》。歌詞:”忘了是怎麼開始,也許就是對你有一種感覺,忽然間發現自己已深深愛上你,愛真的很簡單”。她又哭了,我問怎麼了?她說歌詞太傷感了,聽着聽着心就痛。我愣了楞,直言說她是真的特別,特別敏感。

她約我去了KTV,閨蜜拉着她點歌,我以爲她會點喜慶的,沒想到她唱了那首車繼玲的《最遠的你是我最近的愛》。歌詞:夜已沉默,心事向誰說。不肯回頭,所有的愛都錯過,別笑我懦弱,我始終不能猜透,爲何人生淡薄,風雨之後,無所謂擁有”。

她又哭了。看到此情此景,我覺得要不以毒攻毒吧,說不定能治好她的心。等她唱完,我點了首高進的《別想她》。歌詞:”就放手吧,別想她,這世界有很多愛你的人那,就放手吧”。沒想到她哭得更厲害了,攔不住的殺豬聲,嚇得老闆報了警。

第二天她鏈接了一首歌給我,孫燕姿的《開始懂了》。歌詞:“相信你只是怕傷害我,不是騙我,很愛過誰都會捨得,把我的夢搖醒了,宣佈幸福不會來了”。等我發信息說:“你又幹嘛”?卻顯示;”你已不是對方好友,消息被拒收”。天吶,我居然被她拉黑,莫名其妙。

第三天,我覺得作爲一個男的還是主動點,畢竟她怎麼說是個女孩子,我們也都是朋友。到了她店,被店員告知她辭工了,已經兩天沒上班。哇靠,這都是啥?不告而別,她是怎麼想的?誰離了誰還不是一樣過,給我等着。

第五天,我憋不住了,好吧,她贏了。我去她租房找她,租房已經換人了,問房東,搬走了三天。

這次又一個人走在大街上,耳邊響起了“給不了你想要的幸福,所以選擇退出;因爲愛你,所以讓你選擇一個更好的歸宿;我求你別再說我太殘酷,誰能心甘認輸,把自己的愛丟到了別處,誰能體會這撕心的苦。如果愛情的路還可以再鋪,我不會讓你再爲我哭,如今剩下一個沒用到不可原諒,弄丟了自己幸福的豬”。

這好像是姜玉陽的《丟掉幸福的豬》,這歌壓根不適合我現在的心情,也不符合我身份好吧,誰是豬啦。調整了心態後,想了想,去發條朋友圈:“沒辦法,還是那句話,我不喜歡紋身又未結婚就塗指甲油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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