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時節的東北山林慷慨如母親 文/老春(原創)


文/老春(原創)

在東北,金秋時節的山林是慷慨的,慷慨到會把整個山林裏的物產都奉獻給人們。

九月上旬至九月中旬,最是東北山林物產豐富的時節。什麼松子、五味子啦,山梨、圓棗子啦,蘑菇、靈芝啦,葡萄、椴樹籽啦,都會被人們滿懷喜悅地收回來,或是自己留着喫,或是拿到市場上去賣。

這個時候的市場,最多見的就是蘑菇、山葡萄、圓棗子。至於松子、五味子,雖然也有,但量並不多,總需下了霜,天冷了許多才會上市。靈芝就更加是少之又少,因爲靈芝在春夏交替的時候生長得最好,也最易於採摘,這個時候的靈芝,都是乾透了的,不太容易發現。

生活在東北林區的人真是幸運,有山林這個取之不盡的食材大寶庫,可以品味到其他地方沒有的山珍,這實在是一件極其幸福的事情。

每年春秋兩季,就是山林慷慨爲人們提供食材的時節。春天,山林會爲人們提供蕨菜、刺五加、薇菜、刺嫩芽、山芹菜、靈芝、天麻、豬苓等。

相比於春天,秋天的山林物產更加豐富,很多果實都是可以直接入口喫的,比如圓棗子、山葡萄、五味子、山梨、棠梨子、椴樹籽等,當然松子、核桃、榛子也是可以的,只是需要破殼,費些功夫,遠不如那些山果喫得爽快。而且,秋天去山林裏也更有豐收的喜悅。

一路上,你總能在不經意間看見枝頭上掛着的一串串紅通通的五味子,或者在是掛在樹枝和藤蔓上的黑紫黑紫的山葡萄,再或是掛滿枝頭的紅彤彤的棠梨子、黃橙橙的山梨、綠瑩瑩的圓棗子。低下頭去,地上可見成羣的蘑菇、三三兩兩的榛子、散落在草叢樹葉裏的或綠或綠黑相間的核桃……。

反正,只要你真的能夠走進山林裏去,你就總不會空着兩手回來,除非你就只是想去看看。但只要看得久了,你就總是會禁忍不住的想要摘一串山葡萄嘗一嘗它的酸甜,擼一串五味子嘗一嘗它究竟有哪五種味道。那些或紫或紅的果實,誰見了不會想流口水呢?

何況,那些矮胖矮胖的蘑菇,看着就像是一個個胖胖的小娃娃舉着傘站在那裏,怎麼會讓人不喜歡,不想採下來看看呢?將蘑菇採在手裏,蘑菇的清香就蔓延開來,真是沁人心脾,催人味蕾啊。

這個時候,漫山遍野都是搞採摘的人,人喊人的叫聲在山林裏此起彼伏,這是山林裏最熱鬧的時候,也是人最易走丟的時候。有時候,人會被蘑菇或者是其他山貨給吸引的離開了夥伴太遠而不自知。等到發現時,也就只能呼喊着去找。

可有時候,人喊着喊着就會迷了路,也就會迷失在山林裏了。不過,不用慌,這個時候只需讓自己靜下來,仔細辨別方向,一般就都會找到來時的路。怕就怕天黑下來,人自己就心慌了,那就很難辦了。這個時候的山林夜裏是很冷的,如果沒有火堆取暖,人很難存活。除非你能一直走,讓自己的身體始終不失溫,那樣的話,來找的人才能夠及時找到你。

當然,這都是小概率事件。在林區生活的人,對於周圍的山是很熟悉的,斷然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太陽距離西山還有一竿子遠的時候,人們就開始下山了。不用說,一個個都是簍滿筐滿的,還有些拿塑料袋子裝的,也都滿滿登登的。那個時候,你去村口看看,總能看見一個個揹着沉甸甸的揹筐,手裏拎着的小簍裏也都滿登登地裝着山果或是核桃、蘑菇的人從山路上回來,還有的開着摩托車、趕着馬車去的,也都沒有落空的。

大山,滿意地看着人們離去,就像是一位母親,把所有的都給了孩子,自己又會孕育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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