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9月16日星期四陰

以前也很喜歡寫詩,最近幾年卻不大寫,因爲靈感沒有來敲門。不想寫一些只是分行的文字,來冒充詩。詩歌是一種很需要想象力的文字,跟流水賬全然不同。讀萬卷書,行萬里路,都可以激發靈感。靈感的缺失,大概與沒有做到這兩點有關。但也不完全如此。有時候,筆下寫得順暢,完成一首自以爲算是“詩”的詩,也多半是冥冥之中不知什麼的什麼成就的。不一定讀了萬卷書,就一定寫得好包括詩歌在內的各種文字。更何況,我的閱讀量不是很大。行萬里路確也能從一定程度上讓心靈滋潤起來。但我卻不大出去走,總覺得外面的世界不安全。最多郊區公園逛一逛。但這樣的“逛一逛”也總比不逛好。過去寫的一些自己覺得比平常好一點的文字,也多半是“逛一逛”後所得——西山漾、衣裳街、龍之夢。遠一點的有南潯、周莊、同裏、烏鎮、西塘。其它再遠的地方最近幾年沒有去,好久都沒有一場真正意義上的旅行了。

個人感覺,閉門造車的文字,再怎麼絞腦汁也很難有生命力的。今天看了餘秋雨的《三峽》,在這篇文章裏他說:“只請那些在黃卷青燈間搔首苦吟的人們不要寫詩了,那模樣本不屬於詩人。詩人在三峽的小木船上,剛剛告別白帝城。”真是一種略帶幽默又鞭撻入裏的說法。

我感覺自己被困住了,靈魂被壓縮得很小很小,病懨懨的、昏昏沉沉,想要保持清醒都很困難。整個世界像是一首朦朧詩,氤氳着在我眼前漸行漸遠。我望着整個世界漸漸模糊的背影,想起了余光中的詩句:“夜色溶盡你背影,隱隱,我聽到天堂關門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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