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之光,命之救贖

喜歡他嗎?

喜歡分很多種喜歡,你是說哪種?我只知道我愛他。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眼之間一年就這樣過去了。有的時候會花一整天的時間去望着那太陽東昇西落,也許這太陽的轉動就如這人般從出生到死亡,一個新的生命誕生,一箇舊的生命死亡。

總覺得時間過得越來越快,可是看着那鐘錶還是像以前那樣一秒一秒的轉動所用的時間還是一樣。爲何會這樣覺得?也許就是年齡大了,對時間的感知也越來越強了。

我無力的穿好衣服,繫好鞋帶,最後洗漱完畢。

時間倒回到一年前,那個時候我休學了,原因是在重點班學習壓力大,承受不住。再加上孤獨寂寞。如果真要說的話,也許還有校園欺凌。

我曾多次想着尋死,一了白了,可是我還是不敢。從天台跳下來,我恐高。跳河,我怕我堅持不了,沒等我死我就自己浮上來了。有的時候總會有一種感覺,它阻止着我的傻。也許我的命運不該結束於此,也許後面的命運更慘,也許後面的命運與之相反。

過去了半年,我重新試着回到學校。以爲自己行了,沒事了。可最後以失敗告終,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煩躁的感覺全部襲來。

不知道爲何,又過去了半年,我又重新回到了學校,還是那個班級,那羣學生。爲什麼又會回來?也許給自己灌了太多心靈雞湯吧。值得慶幸的事,這接下來的半年我都很好。

我戴着口罩慌慌張張的走過那一排排座位,直到走到最後。筆直的站立,那時候我害怕,害怕大家用怪異的眼神看着自己,我使勁的抓緊書包。

“姚若琴,你先坐到那個空座位上。”因爲這位子的主人沒來,所以就先被我霸佔了。隨後老師就叫了兩位同學幫我搬新位子。

時不時會有幾位同學轉身看看我,那好奇的眼神,像是要把我看透。我拼命的抓緊手中的筆。不喜歡被人盯着,就只想做一個透明的水杯。

第一項老師就讓我們換座位,老師選了班上前八名的同學,讓他們自己挑選組員。很開心有人選了我。

今天在這個班級最開心的就是有人主動和我說了話,有人主動問我要了QQ號。我微微動了動嘴脣,對她笑嘻嘻的。不過難過的則是和別人沒話題聊,一般來說只會回覆個“嗯”。

最喜歡的數學,沒想到第一天就有作業,一張卷子。現在都初一下學期了,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把任務全都拖到一起,做完作業就要立馬去背書。寫完之後總有一絲絲不安心,眼睛瞟着周圍,卻發現一個人都不認識,突然感覺好孤獨。只能稍稍嘆一口氣,並不能改變什麼。

可讓我意外的是,一節課後,立馬有許多同學圍了過來。跟我問東問西的,我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太尷尬了。如果媽媽現在就在這裏,我真心快速的躲在媽媽的背後,然後拉着她的衣服將自己的臉給遮住。而現在我只能強忍着害怕,表面上什麼問題都沒有,可實際上內心已焦躁不安。而這就是我對於陌生人的一種恐懼,可這並不全面,只是對於一半的人會有這樣的感覺,對於還有一半的人我膽子會很大。

我是跑讀生,但每天必須上晚自習,九點放學。夜裏,我做着爸爸的摩托車,感受着風吹過耳邊的涼爽,望着高高掛起的月亮,沒有繁星的陪伴和我一樣的孤獨寂寞。我微微的笑着,我最喜歡的莫過於看到別人和自己一樣的處境,我不開心別人也不能開心。這就是我,自私如何,不自私又能如何。因爲這不過就是我自我安慰的一副良藥罷了,如果連這都不能想,還有什麼藥可以救我。

晚上到家才9點20分,洗完澡,背背書,檢查一下卷子就該睡了。

“叮咚。”剛想睡覺的我,就聽到了手機的叫聲。打開一看,原來是那個叫烏思琪的女孩子加了我QQ。我立馬點了同意。不過睡意猛的上升,毫無精神,在看看現在已是12點整了,就索性關了手機。不在想別的,入睡以後,也許手機會像剛纔那樣響幾聲,可是你猜錯了,我已經將它的音量調的只剩一點,如果靜音的話會有震動,所以乾脆只留一點音量。彎彎的月亮時刻照耀在我的身上,也許它時在尋找像它一樣孤獨的人做夥伴,也許只是想給我一點心靈上的安慰。不管是哪一方面,都是我心靈上最好的良藥。

第二天清晨,並不是和小說中一樣被鬧鐘或者父母叫起,而是自然醒,也許是自己的一種特別本領吧,只有睡時想都久起牀,第二天就會準確無誤的那個時辰起來,我拿起手機,打開QQ,只是想看看昨天是否有人發過消息給我。入眼的是閃閃發光的一個10,原來昨天晚上她給我發了十條消息,我像是被一個餵飽奶的孩子,滿滿的滿足。

因爲昨天是第一天開學,所以是父母接送,今天不一樣了,第二天了,我高高興興的走到我那可愛的自行車旁邊,撫摸着它的手臂,而父母被我這一舉動給嚇着了,也許他們此時是在想:這孩子終於會笑了。

感受着清晨空氣中的溼潤帶給我的涼爽,時不時水珠滴落在泥土中與泥土合二爲一。自行車被我腳使出來的力量帶動着,走過一個個地方,也許這個地方是某個人也曾走過的地方。

可一踏上教室的大門,我就又有了一絲絲的害怕,我怕我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就會被同學嫌棄。接下來不過就是低着頭,然後垂頭喪氣的走到座位上。

坐到座位上的第一動作就是翻開書包拿出作業。坐在我前面的烏思琪看到我桌上的卷子眼睛裏發出了閃閃的光,“若琴姐姐,你能不能借我一下你的數學卷子啊,我就看幾眼,等下還你。”你邊說着,她還一邊從我桌上挪動着卷子。我真下扶下額,但也沒阻止她,算了默許了。因爲有的時候我也會抄,但是抄的都是會做的題目,如果不會我就算亂做或者空着也不會抄。

看見我這副樣子,她連忙說一句道謝:“謝謝我的好若琴,你放心我肯定不會抄一樣的,我就抄幾個。”才轉來這個班級的我,到是沒人敢相信我的成績會很好,畢竟他們都相信眼見爲實,耳聽爲虛。

今天這一天,到是有幾個人會說我很眼熟,是不是上學期來過我們班。確實,半年前我來過,沒想到還有人會記得我,真不可思議。

每當下課就總會看到幾個人成羣結隊的玩耍,嬉笑着。一起去小賣部,提着一大堆零食。我也想跟着他們一起笑,一起玩,可是我不配,我和他們根本就沒有共同語言。

剛開始的一段時間,難免會有一些人拉着我一起玩,可是我總在想,明天他們是不是轉身就要走了,或許是後天,總有一天他們都會離我而去。像我這樣一句話也不想說,說一句話也特別扭,聲音特別小的人,從不主動的人,別人叫自己出去玩也推三阻四的人不配擁有這樣樂觀開朗的朋友。

我希望的朋友是和我一樣的人,不愛說話,只希望對方在自己身邊就足夠,只要不開心或者開心的時候都能看到對方的人。可是這個世界上哪有這麼多這樣的人啊,有也不會讓自己碰到。

一週後,老師看到我們上課總聊天,就索性重新換了座位,因爲上次的座位是三人同桌,特別好聊天。

可是我不想,因爲好不容易遇到能跟自己下課的時候聊一兩句的人,我不想失去。我害怕重新換座位後,我只能一個人了,沒人會願意和自己玩了。而且我周圍全是男生,就更沒希望了。心裏的失望只能自己一個人獨自消受,沒人會知道,也不可能會有人知道,因爲從一開始就沒人知道我內心的真實想法。

我坐在座位上盯着前面男生的背影,他是我們數學組長嗎?叫什麼名字啊?不知道成績怎麼樣。可是這個班是年級最差的一個班,這班人的成績肯定也不是很好。

“歐皓辰,你的卷子。”一名同學叫了他一下,遞給他的一張卷子。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感覺好熟悉,好像在哪兒聽過似的。我看向放在他桌上的卷子,全是√,沒有一個錯,不過字寫的到不是好看。這張卷子是第一天做的,因爲剛開始還沒發作業書,老師就將第一天學的重點知識都打印出來了。再拿出自己的那張,一樣的全是√,好像想起了什麼。那天,老師唸到過的名字好像就有歐皓辰的名字。有點感到驚訝,沒想到在最差的這個班都能碰到數學學霸。

在自己想這些事情的時候,他早就轉頭看向了自己。

“老師讓我們每一組自己選政治歷史生物和地理的組長,就你吧。”歐皓辰對我說着。

“我不行。”我纔不想當,浪費時間。

“爲什麼不行?”

“我成績不好。”如果真說成績不好,那就只有英語不好,其它成績都是名列前茅。

“可他們成績也不好,上次期末倒數第一。”

“……”

“你成績不是很好嗎?你不會自己當嗎?”我繼續對他說着,雖然我成績還算不錯,但是當組長還是算了,沒能力。

他半響沒在說話,好像是在想什麼。可他的眼睛卻一直在注視着我座位上的某個東西上,具體的也不知道。

他伸手拿起了我桌上的卷子,看了看,笑着說道:“原來這叫成績不好。”

“這是數學,我只有數學成績好,其它的成績都不好。”其實也不知道爲什麼我在他面前就像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可這纔是我最真實的一面。

也許他也被我這話弄得無語至極了吧。

他沒有再說話,只是在那本子上寫着什麼東西。停下筆的那一瞬間,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只聽見“嘶”的一聲。我看向他,原來他撕了一張紙。隨後就見他站起身走向了老師,將紙遞給了她。

我也不知道爲何突然這麼關注一個人的一舉一動,也許只是因爲感覺他成績很好,所以就想交個朋友吧。

“歷史和政治,歸你了。”他走過來,就甩下了這句話。

我也不傻,當然知道他什麼意思,原來他剛纔寫那東西是寫這個,還給老師了。現在就算再不願意,也只能認了,誰叫我攀上了個這麼難伺候的主。

中午喫飯的時候,上週經常找我一起喫飯的女同學並沒有在找我了。我四處張望着,想看她在幹什麼,入眼的不過就是她和另外一爲女同學嬉笑着。意料之中的事,並不覺得有什麼。這朋友關係就和這男女關係一樣,熱戀期一過就會互相厭煩,最後連朋友都做不成。

漸漸地這一週又回到了一個人從食堂裏出來,一個人去向食堂。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有人看見我的時候會和我打個招呼,然後笑着走開了。每次回到教室,放好飯盒,我的任務就是開始背書。可我發現好像並不是我一個人這樣,歐皓辰也和我一樣,下課除了背書就是做作業。有時候應付着別人幾句噓寒問暖。

雖然自己數學成績還算不錯,但是面對特別難的題目還是受不住,可是我確發現歐皓辰每次都是輕輕鬆鬆的做完。而這也就成爲了我和他的共同話題,經常向他問題目已成了我的日常。數學問完,就問英語。讓我再次沒想到的是,他英語成績居然也這麼好。我真的好想知道像他成績這麼好爲什麼就分到了15班。

“歐皓辰,問你個問題唄。不是關於學習的。”也許自己也是真得憋不住了,每天將心事憋在心裏着實難受。

“你問。”他到也無所謂的說道,問題目是問,問其它的也是問。

“就是你成績明明這麼好,爲什麼會分到15班,去1班都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吧。”

“你太看的起我了,想當初我小學的時候,英語,語文和其它的那些副科成績都特別爛,就只有數學挺好的。到初中後以前那些朋友都去了別的班,這個班也沒什麼玩的要好的朋友了,他們也沒在找過自己,我才知道人生要經過多少分離,朋友是靠不住的。所以後來我也不稀罕有什麼朋友了。就索性以書爲伴,每天開始刻苦學習,因爲朋友總會離開自己,我要對自己負責,只有自己纔會永遠幫助自己。慢慢的,成績就這樣上來了。其實只要刻苦學習,成績好不好都是早晚得事。”他一連貫說了許多,表面上的他若無其事,可我確從他的語氣卻透露出慢慢的傷感。這相似的經歷,也許就是我和他能聊的來的關鍵吧。

“好了,不說了,要上課了。”老師早已進來,也許是以爲我在問他題目就沒敢打撈。其實我們就很像在問題目,我拿着書,他思考着,然後想出來了就說幾句。可能老師現在很高興的想着,這兩同學不錯,知道下課討論題目。

接下來又是數學課,第一單元已經學完了,按照老師說的就是每學完一單元就要進行一次考試。不過還好是數學。如果換做是英語那真是要了我的命。

爲了防止抄襲,老師特意將歐皓辰叫到臺上做。只叫他一人,原因太簡單,這班數學成績好的就他一人。如果換作是語文就沒有那必要,全班語文成績都很均勻,沒有特別好的,也沒有特別查的時候,原因就是要知道我們語文老師就是我們班主任,不管怎樣,語文任務必須完成,分檔次也要給我完成,不過也不全是因爲這一點,還有就是老師上次要求很嚴,必須認真,格外認真。上課就沒有一個人敢說小話的,更沒人敢頂嘴的。

你要想問,數學老師爲什麼沒叫我上去?原因就是老師又不知道我數學成績到底怎麼樣,就算以前成績很好,也不代表現在成績也很好,作業做的好,可以抄,有這個數學學霸在還怕抄不着?所以老師肯定要先看看我的成績到底如何,才能做出層次分層。

現在的感覺就是亞歷山大,也許老師現在對我的期望很高,還有我現在的目標就是超越歐皓辰。也許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刷存在感而已。因爲如果一個成績不好又不愛講話,沒朋友的人誰會和她說話?

一道道題目仔細認真的做完,然後再認認真真的檢查完。認真的原因是來到這個班級的第一次數學考試,必須要考好。因爲聽歐皓辰說,當初班主任要他們選組員的時候說我成績很好,要他們選我。可不能辜負老師對我的期望。

檢查完畢,深乎了一口氣,伸手將擋住我視線的袖子挪開,然後看向手中那幼稚的表,爲了能讓自己安心,就乘着還有幾分鐘的時間,趕快把答案抄到本子上,下課在找歐皓辰對答案。

當筆停留在紙上的最後那一秒時,校園裏響起了激動人心的鈴聲。緊隨其後的並不是雜亂的吵鬧聲,而是那熟悉的讀書聲。初三的中考,初二的生地會考早已盡在咫尺。不管是調皮的還是老實的學子在老師的管教之下,早已成爲了監獄裏的囚犯。哀嚎聲早已在心中訴苦過多次,可是卻毫無用處。一天比一天緊張,壓力比一天一天增多。

看向講臺上的人拿起手中的本子看向自己的那一瞬間,我的心突然好沉重。像是有千萬斤的東西壓在了我的身上,讓我久久不能喘息。也許在自己發愣的時候他早已出現在了我的身後,輕輕的拍了一下我的背,笑着說道:“想什麼呢,知道你要對答案。拿來吧。”一個月的時間讓他卻成了最懂我的人,小小的對答案這件事,他早已習以爲常。

“你本子給我,我來對。”我伸手就想去搶他的本子,也許壞事做多了,就習慣了。對上的只是他那深邃的眼睛。

“咳咳,我沒寫,不過答案我記得,給我吧。”說記憶力好真的很服這人,背書的時候要記大半天,可一旦要記這些數字啊關於數學的東西,他隨便看一下就能記住。不過這樣讓我和他成了伴,經常背書背不住,而老師卻拿我們沒辦法。如果當初能遇到他,也許我就不會休學了吧,因爲孤獨,因爲壓力的逼迫,沒人訴說,什麼事都只能憋在心裏。我想如果我當初在這個班也沒能和他成爲好朋友也許我也堅持不下吧。

”答案都是一樣的。“他快速的掃過我的答案對我說道。如果說我和他只是陌生人,對於他態度,我肯定會覺得這是赤露露的敷衍,但當我瞭解他後,我知道並不是,他就是這般厲害。但正是因爲他的聰明,我更不能馬虎,我必須和他一樣,因爲只有這樣才能和他匹配。

”歐皓辰,謝謝你。”

“傻丫頭。”他揉了揉我的頭髮,一副寵溺的樣子。可我知道這只是一個哥哥對一個妹妹的寵溺。雖然他比我小一歲,可他在我眼裏卻比我大。

而這一場面卻被有心之人看了去,不知道明天又會傳出什麼樣的八卦。

每一秒鐘都在想着自己的數學成績,想着自己的數學成績是不是和他一樣。也許是老天也看到了我的真誠,滿足了我這小小的願望。

“姚若琴,150分。歐皓辰,150分……”老師漫不經心的唸到,對於我的成績她一點都不驚訝,畢竟一年前我也是待在重點班的。歐皓辰對於她更不用說了。次次年級第一。

可這時,歐皓辰的同桌說了一句“雙宿雙飛。”而老師立馬給他使了一個眼神,並沒有說什麼。就當他是語文沒學好。

而此時我的感覺我的耳根子都燒紅了,好想跑出教室去淋一場雨。值得慶幸的是,歐皓辰早就被數學老師叫出去幫她算平均分了。這並不是懲罰,而是一種鍛鍊。50爲同學的分數要全部加在一起,然後除以50。用筆一個個算,着是麻煩,就算是我,也沒那個耐心。

不久就見歐皓辰拿着分數表進來了,看他的眼神沒有一絲不耐煩,反而很無所謂。這才讓我深刻的明白,我和他的差距。唯一能趕跑這些差距的,就只有努力,比他更努力。他努力一倍,我就努力兩倍。總有一天我會追緊他的步伐。

“姚若琴,我問你一件事 。”我同桌轉身跟我說道。

“爲什麼,我問歐皓辰題目他不告訴我,而你問他就那麼耐心的告訴你啊。難道這是性別歧視嗎?”

“你想我說實話嗎?。”

“嗯……你說。”

“我覺得吧,他不是性別歧視,他是成績歧視。如果你能把成績提高,他肯定會很樂意教你的。”

也許這些話都被歐皓辰那個狗耳朵給聽見了,他轉身對我同桌說道:“我並不是性別歧視,更也不是成績歧視,我只是單純的在和她做交易而已,交易的內容就是我教她做題,她教我歷史。”沒錯,他歷史成績並不好,中下游的水平。就跟我英語成績差一樣,運氣好中上游,運氣差下游水平。

可這並沒有因此而結束,我和他的謠言四起。版本分爲好幾種。不要以爲老師一點風聲都不知道,尤其像成績好的學生她瞭解的也會越多,並不是她特意去了解的,而是教師辦公室難免一些老師會提到了某某學生怎麼怎麼樣。當一個老師聽到了風聲,緊隨着另一個老師也知道了。謠言並不是憑空四起,如果沒有什麼動作,也不會如此。

當天,老師就將我們倆叫到了辦公室。

“你們倆到底有沒有在談戀愛?”

“沒有。”我們倆齊聲回答到。我確實對他有不一樣的感覺,可這不會成爲了我早戀的理由。而且就算真的喜歡我也不會早戀,因爲我知道真心喜歡是不會在乎這幾年的。爲了喜歡的人他是可以忍受的。

“真的嗎?如果是真的,老師自然不會冤枉你們。如果是假的,後果更嚴重。”

“老師,我說過了不是就是不是,請你不要質疑我的人品。”歐皓辰生氣的說道,在他眼裏老師就是在質疑他的人品。他的想法也許和我一樣,不可能早戀。

面對歐皓辰的這句話,着實讓老師給嚇着了,因爲她還是第一次看見歐皓辰膽子這麼大,這麼有骨氣,到是有點欣慰。誰便說了一兩句,也沒管了,兩個都是聽話的好孩子,應該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想當初,她也被謠傳過,可是她的老師不分青紅皁白的請了家長,父母恨不得把她打死。面對這些事情她倒是不忍心多管,別誤會他們,反到害了他們。而且看見他們倆每天除了背書,做作業,就是在討論題目,一起來辦公室默寫單詞。都很聽話,互相學習,到是件好事,就希望他們有自我分寸。

以後的日子,我們並沒有因爲這小小的謠言而影響。一樣的討論題目,一樣的相互學習,互幫互助。其實在自己眼裏,只要每天能看見他就夠了。並不敢往深處想。

初中的三年時光,纔過去一年。我以爲我們會永遠在一個班,可是暑假的時候才知道教育局頒佈了新的政策,不許再設實驗班。均勻分班,我本以爲我和他能有緣分到一個班,可是卻讓我們分開了。我在一班,他在二班,班與班很近就隔了一個樓道。可這在我眼裏卻是隔了天涯海角。

他主動和我寫了一封信,讓他的一個同學送過來的。

信中只是簡簡單單的說道:若是有緣,一起考ⅹⅹ高中。我的QQⅹxxxⅹxⅹⅹⅹⅹ。我們還是能和以前一樣,討論題目。

xⅹ高中時我市最好的高中,若是想要考上,我就必須把英語成績提上去,而他也必須把歷史成績提升。就算有在大的壓力,爲了他我也心甘情願……

多年後的某個夏天,19歲的我與18歲的他在這所相遇的母校再次相逢。不管是多少年,經歷過多少,我都不會忘記他的一點一滴。因爲是他讓我克服了所有。如果沒有他,也許我也不會站在這兒,也許在當初開學的一個月時間之內,我會消失在這個世界。

打開那封四年前埋藏在桂花樹下的信封,仔仔細細的看着每一個字。那封信,簡略的記錄了我十四年的所有痛苦回憶,身上被割出來的疤痕至今殘留在此。可我早已看不進去任何東西,我的腦海裏只有他,那個將我從深淵中拉出來的男人。我靠在男人寬廣的肩膀,什麼也不想做,什麼也不想說,就只想靜靜的這樣感受着從他身上飄過的花香。

命運讓我們相遇,讓他成了我的光,成了我的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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