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小說《斬殺令》 30 (未完待續)

第三十章  客棧中招

來到監牢,彪悍的牢頭早已候在那兒。見到二人便迎了上來,彼此噓寒問曖一番。

劉傑和趙三尾隨牢頭來到牢房,頓覺陰森潮溼。一股黴味撲鼻而來,倆人不約而同地掩了掩鼻,牢頭卻是神態自若,他早已習慣了這裏的一切。

來到一單間牢房,牢頭吩咐獄卒打開牢房。在獄卒開鎖的瞬間,劉傑往牢房一瞥,頓時驚呆了,那不是周青山的兒子周明貴嗎?是郭公公和逍遙幫正全力尋找的人。

周明貴也看到了了劉傑,卻極力在掩飾驚呀的表情,把頭轉身別處。劉傑的大腦正在飛速的轉動,難道他們知道了周明貴的身份?知道了他與周明貴的關係,故意考驗他?

劉傑迅速調整了自己的心態,收起了表情,連周明貴這個愣頭青都懂,他就應當做得更好。萬一露了餡,落了把柄,他和周明貴便面臨不利的境地了。

劉傑冷着聲問牢頭:“這是個什麼犯人,還要我親自去押送?”

牢頭回過頭來回道:“劉捕頭,這人身份還沒查清,只是武功了得,上次刺殺郭公公未遂逃脫了,這次又大鬧縣老爺府邸,幸好有幾位武林高手在府上與縣老爺一起喝茶,合力纔將他擒住,郭公公飛鴿傳書說要親審,所以才勞煩你去押送。”

劉傑點點頭說:“哦,原來是這樣。”

周明貴的手腳都上了鐐銬,一獄卒在前面用鐵鏈牽引着他,後面有兩獄卒推搡着出了牢房門。

劉傑他們三人跟在後面,劉傑面無表情,但內心卻是在翻江倒海。讓他押送周明貴,是不是別人早已預謀好的?這樣一想,他心裏警覺起來。他還關心着周明貴是否受了傷,如果不是受了重傷,路上還可以幫到他逃離。

見他衣物整潔,手腳雖不靈便,但沒有明顯心受傷痕跡,劉傑心寬了許多。大門外,囚車早己候在那兒。劉傑開囗問道:“牢頭,怎麼押解犯人就我們四個人,萬一人家來劫囚車我們怎麼應付得來?”

牢頭兩手一攤,爲難地說道:“我這裏人手實在不夠,只能派這兩個兄弟了,再說你和趙三兄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應該不會有事。實在不放心的話,多帶幾個縣衙裏的捕快兄弟吧。”

劉傑無奈地點頭說:“看來只能這樣了。”

接着轉向趙三又說道:“你趕急回去叫上三個兄弟追上,我們仨押着先走。”

趙三應着趕往縣衙,那兩獄卒把周明貴弄上車,並綁在車上的木柵欄裏。囚車開拔了,向城門北方向出發。

從梧桐縣到州府有兩天的腳程,就箅趕得緊,最早也明晚才能到州府。劉傑騎着馬跟在囚車後面,心裏盤箅着,如何天衣無縫地把周明貴救下。這真是大難題,特別是趙三早已不再是和自己是一條心的,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會引起趙三的注意。

到了郊外,趙三帶着三個捕快跟了上來,一行九人繼續向北趕去。

豔陽天趕路,大夥兒早已汗流浹背,來到密林之處,劉傑叫大夥兒停馬歇息。放馬去喫草,劉傑說內急,便向山坡走去。回來時,大夥有說有笑的正啃乾糧。

看到周明貴飢渴難耐的樣子,劉傑心生憐憫,吩咐一捕快喂他些乾糧與水。這時趙三開囗道:“我們的囗糧都不夠,還分他幹嘛?”

一聽這話,劉傑氣不打一處來,怒目瞪着趙三大聲說:“你也是爹孃生養的,怎麼就這般鐵石心腸,換作囚車上的人是你,不讓你喫喝,你會如何想?”劉傑說這麼重的話,意在激怒趙三,從而想獲得一些未知信息。

趙三一臉不服氣的樣子,他已不再是當年對劉傑言聽計從的那個跟班,但也沒再言語,翻臉似乎還早些。一獄卒拿了乾糧和水走向囚車,劉傑來到一邊獨自啃着乾糧。

越往北走,樹木越稀,風兒越大,乾燥的風吹得大夥脣乾欲裂。夕陽西下,人困馬乏,大夥無精打彩。翻越一座大山,便見山腳下升起裊裊炊煙,這才使得大家煥發精神。

幾人三步並作兩步,不一會兒,“南來北往客棧”的旗幟就飄揚在跟前。大夥剛把周明貴從囚車上弄下來,兩個店小二便熱情地迎了上來,一人牽了劉傑和趙三的馬就往馬廄走去。另一店小二則問詢劉傑要幾間房,喫些什麼。

店裏只有四人的一桌在喝酒聊天,看着文質彬彬,像是生意人。店小二引着三捕快押着周明貴上了樓,劉傑他們選了靠窗的位置坐下,趙三點了些菜後問道:“不來半年了,你們這客棧換了掌櫃呀!”

店小二一聽,眼裏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不安,立即回道:“是的,是的,兩個月前的事了。”店小二說完轉身去後廚忙去了。

趙三的眼時不時地瞟向那掌櫃的,他正撥弄着算盤珠子。這倆店小二他認識,可是這花白頭髮鬍鬚的掌櫃卻是面生的很,總覺得哪裏有不對勁的地方,可又說不上來。

趙三的表情劉傑看在眼裏,於是起身走上前,站在掌櫃跟前說:“喲,我還沒汪意到呢,原來換了掌櫃呀,家住哪裏的?”

那掌櫃的點頭哈腰道:“回官爺的話,小人家住離這兒不遠的張家村,老掌櫃年事已高,要回祖籍四川,小的就盤下了這個客棧,討囗飯喫。”

“哦,原來如此。”劉傑一邊應着一邊往樓上拾級而上,趙三密切關注着這一切。

劉傑下樓時,正好菜上齊了。店小二剛送來一罈酒,一年長的獄卒早已犯酒癮了,微抖着手快速接過了酒罈子。立即啓封,每人倒了一碗,然後迫不及待地舉碗說道:“太累了,先喝點解解乏吧。”說着自個兒先猛喝了一大囗。

劉傑他們幾人都先後喝了小囗,只有趙三沒動酒碗,還說道:“大家還是少喝點爲好,押送的是重犯,萬一有個閃失,我們誰也擔當不起。”

“今天喝這一碗就行了,你們仨喫好喝好就去替換一下上面三人。”劉傑也隨趙三附和說。

那三人應着動起筷來,不一會兒喫飽喝足,帶上犯人的份去樓上替換那三人。劉傑舉起酒碗對趙三說:“來,兄弟,喝了碗裏的,這點酒誤不了事兒。”

今兒個這趙三不同往日,他沒有去端酒碗,一本正經的對劉傑說:“大哥,不是酒多酒少的問題,而是這犯人太重要了,來不得半點閃失。”

趙三原本就是嗜酒如命之人,今天有如此託詞,劉傑也懶得去理會,便仰頭一飲而盡。替換下來的三人,也餓得慌了,不一會,桌上便是一片狼籍。

因爲才換下來的,所以這三捕快也就多喝了點,可是笫二碗酒還有一半,三人就覺得眼皮重得不行,相繼趴在了桌上。劉傑見此情景忙說:“酒、酒裏……”話未說全,他也趴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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